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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55)

,依然在翻找记忆……

而旁人见他,则仍是所熟悉的那位面色冷峻,目光深沉,浑身气势凛凛令人心中战战而不敢轻

犯的堂堂霸王。

直到幕僚们将这两日庭议、粗略定下的迁都事宜逐一阐述时,项羽才收了放在莫名不见的吕布身上的

心神,认真仔细地倾听起来。

而被项羽刻意忽略,也是臣属们心照不宣地不去提醒的,则是在这天午时被五花大绑,

由黥布亲自拽上高台,又由范增当众宣读罪状,斩首示众的项伯。

从未想到有生之年,还有被投入楚军牢狱中的一天

,更未想到项羽当真如此冷血残酷、不念血脉亲情,要依军法对他处死的项伯,在听到范增宣读斩首刑法的那一瞬间,整

个人都吓懵了。

“不可能!!!”懵然过后,便是绝望地嘶吼:“我不信!!!定是你这老匹夫作祟,我要见大王,

放我见大王!!!大王岂会如此无情!!!”

他不顾仪态地大吼着,心里却无比清楚,若非是项羽的授意,范增与黥

布绝不敢如此待他。

可项羽一向重情,怎会这般狠心?

意识到自己必死无疑的这一刻,之前还一直心存侥幸的他

,才真真正正地悔了。

悔不该为报昔日救命之恩,夜赴汉营,将曹无伤告密、项羽发怒之事告予张良知晓;悔不该鬼

使神差地听了张良的话,与刘邦想见;悔不该收受刘邦贿赂的重金珍珠,为其周旋说情;悔不该再收张良重金,于宴中为

刘邦公然遮挡;悔不该在张良被下到楚军狱中后,高估了自己作为叔父在项羽前的份量,袭狱私放……

他究竟是被哪

路鬼神迷了心,放着高高在上的左尹不在,却踏上了这么一条死路?

看着死到临头、与他针锋相对多年的老对手,知

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范增目光冰冷,冷哼一声。

他虽未计较项伯的污蔑之言,但见对方如此惨状,他心里仍是丝毫

激不起半分怜悯之情,更遑论兔死狐悲。

他身为非亲非故的外姓人,对项王却是忠心一片,呕心沥血,为楚军出谋划

策。

而这贵为左尹、项氏族长、更为项王最信重的血亲,竟厚颜无耻地当着侵蚀楚军军心的毒虫。甚至直到将死之时

,也还在胡乱攀咬,不见羞愧悔悟。

若非上天悯楚,不欲见项伯恶奸得逞,派下吕布这员神将攘助,那恐怕过阵时日

,被人捆着砍掉脑袋的,就不是项伯,而是他们了。

范增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但凡知些廉耻,铸下如此大错,

早已一剑抹了颈子自去了,哪还有颜面求见君上?况且若你非大王血亲,凭你那恶罪累累,活烹了且还不够解恨,哪会痛

快砍了你脑袋,赐你速死?”

项伯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难忍羞辱般嘶吼一声,双目泪水长流。

却是从此

低下了头,纵使浑身瑟瑟发抖,也不再开口乞命。

范增板着脸,眼睁睁看着那行刑的将士抖了半天的手,最后还是在

他的虎视眈眈下,一狠心,猛一使力,大斧挥过,便干脆利落地将项伯泪流满面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那人头一滚落在

地,黥布即利索拿事前准备好的布一包,抱在胸前,客客气气地向范增道:“大王有令,由布去将,”他顿了顿,咽下了

因习惯而到了嘴边的‘左尹’,却因不知如何称呼,索性掠过:“寻地安葬。”

人既已死,祸害已除,范增自不会咄

咄逼人,冲黥布点了点头,便一边往项羽所在的主殿行去,一边寻思着是否要安抚一二了。

然而训斥项羽的事做多了

,诸如安抚的细腻活却从未有过,这越想,就越让范增犯了难。

待他踱到主殿前,由卫兵放行入内了,他也还没完成

斟词酌句。

就在这时,他一抬眼,便看到项羽似无事人般端坐于主位之上,神态专注地听着幕僚所言。

“……”

似是无事了?

范增心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遂在执戟郎中的引领下,于项羽预留给他的次席上落了座。

刚一坐下,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禁朝伫立于项羽身后的那几名执戟郎身上扫了几眼,压低了声音,开口询道:“好

似……少了一人?”

他昨夜便从项羽口中得知,要将吕布越格提拔为将军的消息。

以他看来,不论是吕布展现出

的才干,还是切实建下的功绩,哪怕封个王侯,都是足够的。

项羽既有此意,他自然不会反对。

现予其将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