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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尽处(21)

她不解,可是赶忙点头。

王姐再仔细打量她一下,见她素白的裙子下面胸部高高耸出,圆圆的臀部衬得腰肢细圆,男人一看就会涌上情欲的想头。她想了想,说:“如果有客人要你出钟,你先过来跟我讲一声。”

常蓝不懂“出钟”是什么意思,听王姐这么说,便胡乱点头。

这是她的第一天坐台生涯。客人有一大群,她跟着一大帮小姐坐在男人的身边。她很文静,看着那些老练的小姐抽烟喝酒,与那些男人打情骂俏,欲迎还拒,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所幸她身边的男人还算好,并不生气,自己点了歌叫她一起去唱,然后拉了她去跳舞,偶尔问她两句“哪儿人”、“来津海多久了”等等。听她说 “刚上岛”,那男人了然地一笑。大概每个小姐都是这么说吧,他不相信。

常蓝的嗓子声音低沉,唱起徐小凤的歌来很有味道。舞池里灯光很暗,那个中年男人抱得她很紧,身体渐渐靠近她,紧紧压住了她的胸脯,两腿也紧贴着她的腿,随着音乐缓缓厮磨着。她很不习惯,可是想起王姐的话,只好勉强挂住一个笑,不敢挣开。那个男人继而把脸凑上来贴紧了她的脸,她也不敢动。

夜深了,那群人准备走,身边这个男人掏出200块递给她。因为玉姐没有交待,她迟疑着不敢接。

那男人怔了怔:“拿着啊,嫌少啊?”

她忙接过来,不解地问:“这是什么?要我帮你到收银台结账的吗?”

那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明白了:“原来你真是刚上岛?”

她又点头:“是啊。”

那男人愉快地笑起来,温和地给她解释:“这是给你的,你刚才不是陪我唱歌跳舞了吗?这是给你的小费。你收起来吧。”

她不敢置信,傻傻地笑起来:“跳舞唱歌,还有钱收的啊?”

那男人轻笑,伸手有些喜爱地摸摸她的脸:“真是单纯,不知道多久会变。可惜。”

那些人走了。她看到那男人过去跟玉姐说了些什么,玉姐连连点头,接着两人都仰头笑起来,仿佛都很快乐的样子。

她拿着钱走到玉姐面前给他看,玉姐笑着让她自己拿着,说:“你啊,这钱是你的,舞厅不要。另外,你今天点了两杯混合酒,一共有40块折扣是你的。钟费你是跟舞厅三七拆账的,每个月底结算。今天一晚上,除了这200,你还有160块可以拿。瞧,不费什么力气,你就赚了这么多钱。” 她一想,果然,立刻开心起来。玉姐笑着拍拍她的肩:“听玉姐的话,没错。钱总说你很好,他很喜欢你。我早就知道。他喜欢丰满的单纯的女孩子,所以特别推荐你。他说明天还要来捧你的场呢。明天好好打扮一下,去把头发烫直了,扮个淑女。”

她听从了,也从此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那个钱总果然天天来,每次都点她坐台。先在大厅坐,后来换到了小包厢。渐渐的,她知道了他的爱好,明白他喜欢女人即风骚又单纯,风骚得可以随时逢迎他,单纯得只对他一个人骚。她也很快明白过来,其实男人都是一样自私的。他们要求女人对他们自己像荡妇,对其他男人则像圣女。然后他们还不管这女人的生计。

像这个钱总,每次来了,一进包厢,便要脱开她衣服,又摸又亲,折腾半天,也不过给300块小费。如果不是她坚持,他在包厢里就要上她。她经过其他姐妹的点拨,知道不能这么便宜他,便总是有技巧地婉拒,又暗示如果想跟她上c黄便要付出更多的钱。钱总大概是觉得不值,往往就此打住,也从来不再增加小费了。

中秋夜,钱总大概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吧,有些把持不住。当他伸手进去抚摸着她丰满绵软的双rǔ时,她一边做作地呻吟,一边撒娇地嗔怪:“人们阿敏啊,比我可有面子多了。人家跟了你,一点没捞到好处。”

钱总一双小眼睛被情欲烧得通红,忍不住将脸埋进她的胸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她怎么比你有面子?”

“阿敏的……李总……今天……一给就是1000块小费,……你呢?……对我一点都……不好……”

钱总觉得小腹有一把火正按捺不住地往上窜,听到这里,头也不抬,一把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数也不数,便塞给他:“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