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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179)

严言立刻明白他说的是谁,点头且不忍地说:“他们骗了小星,却又从未好好对待过小星,为什么不让小星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走?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安歌眼睛一眨,眼泪再往下落。

严言叹气:“难怪明雁说那阵子,大家都很担心你,这部片子,实在,实在是太难过了。小星又做错了什么?”

“你会恨这样的人?”

“当然。不论对方贫穷还是富有,这些村民不该因为私欲而去阻止小星认回自己的爸爸。小星本该有很好的生活,不该如此,太可惜了。”

安歌抽出自己的手,用手背擦眼泪,从严言的怀抱中起身。严言要跟着他起来,他回头笑道:“心里有点闷,我去阳台上缓缓。”

严言点头,留给他个人空间。

这部电影,他看了都难受,更何况是自己演的安歌。

安歌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脑中是严言那句话。

当然会恨的。

他现在就像一个掩耳盗铃之人,明明铃声已响,还在徒劳地捂耳朵,他不希望严言恨自己。

他将脑袋埋在双臂间,双手捂住耳朵,不愿想任何一件事。

《星子》在国内反响很好,无数影评人给出高度评价。

最后一幕,安歌眼中倒映着血与火烧云,他的眼睑微微一动,包裹着更多血与火烧云的眼泪颗颗掉落,血碎了,云也碎了。无数人差点没哭倒在电影院。作为一部小众题材的文艺片,即便是宁休监制,拿了国际电影节的奖,排片也不多。

可因口碑实在是好,排片在逐渐变多,更多的人愿意买票进电影院看这部电影。

大家都说,进电影院看《星子》,少说也要带上两包面纸。

排片增多,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况且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们这部电影,宁休便临时安排了许多路演活动。安歌作为主演,自然要一场场跟着跑,整个五月竟变得无比忙碌,一时顾不上严言的那件事。

安歌也在刻意以此来逃避面对这件事。

但躲不掉的,终究是躲不掉。

严言在外出差,与合作方谈合同,聊到一半,对方的上司带来一人。严言一看,竟是缪柏舟。因为安歌,严言对缪柏舟的印象并不好,但说实在的,严言也的确不讨厌缪柏舟。他装作不认识,缪柏舟却直接热稔道:“你也在……”

严言的合作方一愣,笑问:“原来严总和缪董是认识的啊!”

还不待严言说「不认识」,缪柏舟已笑着道:“是我弟弟……”

严言很是莫名其妙,其余几人都是人精,眼珠子都没转,直接就笑道:“竟然是兄弟吗!”这就是打听到底是亲的还是认的了,缪柏舟再笑:“是我亲弟弟,他不爱靠家里关系,年轻人么,志气高。”

这话一出,那几人真是发疯一般地夸严言。

再者,严言的确是个很厉害的青年,本就值得夸,有了缪柏舟这句话,那更要夸了。严言人已经傻了,他从来不是笨人,他只是比较淳厚。缪柏舟这个人再如何,也不至于开这样的玩笑,可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言为人淳厚,这几个合作方自也是知道的,也不在意他突然的沉默,只以为是因缪柏舟在,做弟弟的便沉默了。那几人正要讨好缪柏舟,立即拉着缪柏舟说话,至于严言要谈的生意,立刻痛快地签了字。

谈完生意,那几人拿到缪柏舟的名片,个个兴奋而归。

缪柏舟与严言却没动,还是坐在原本的位子上,周遭终于安静了。

缪柏舟喝了口水,问严言:“没有想问的?”

严言不明地看他。

缪柏舟笑:“我最近可没有再找安歌的麻烦。”缪柏舟放下杯子,问严言,“你母亲是不是叫严深。”

严言双眼漫上警惕,缪柏舟道:“如你刚刚所闻,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我曾派人去取过你的头发验DNA,或许你还记得,一年前,安歌高考前夕。只可惜,因有人从中作祟,我拿到一份假的报告,以为你与我并无亲缘关系。你可知道那个作祟之人,是谁?”

严言抿嘴,缪柏舟道:“是安歌……”他问严言,“安歌早知你是我弟弟,更是千方百计阻挠你与我相认,你可能猜想到原因?我猜不到。安歌在你眼中是单纯弱小之人,实在可笑,他的心机深到连我也想不明白原因,至于你,早被他耍得团团转。”

“我这些日子与安歌见面,只是想逼他劝你回来,可他从不答应。如今,我便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你听,你自己去思量。你也已二十二岁,单打独斗地拼了不大不小一份事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