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遗憾。
顿时戳中了邱宁那颗柔软的心脏。
最后，他妥协道：“那什么，我就穿这一次，下不为例。”
换好衣服后，邱宁实在可耻于去照镜子，于是就在屋内转了两圈。
问：“行吗？”
最后毕昱瑾身体力行地告诉他。
行。
再比如。
两人有点那么些苗头了，毕昱瑾突然从行李箱拿出一个黑本子。
邱宁接过来：“是什么？”
打开一看。
【我老板真垃圾。】
【我老板是猪。】
【那个逼就是想报复我！】
【想压我？做梦！】
邱宁：“……”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你怎么还把这些话记下来了，这么记仇？”
毕昱瑾却道：“你不是说我心眼小吗？”
他头一扬：“念。”
邱宁：“……再骂一次不太好吧？”
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是自己曾经造过的孽。
邱宁捧着本子，艰难开口：“我老板真垃圾……”
毕昱瑾忍笑：“谁垃圾？”
邱宁：“我垃圾，我垃圾。”
然后小心翼翼哄道：“可以不念了吗？”
毕昱瑾十分冷酷无情：“不可以。”
邱宁将本子一扔，往床边爬试图逃跑。
结果还没站起来，就被毕昱瑾抓住脚踝往怀里一拖，床单被他带的凌乱不堪。
“压你，做梦？”
“……”
不做梦！
真不做梦！
邱宁最后哭着道。
但他没想到，以上都不是极限。
两人在浴室里的时候，他总算知道毕昱瑾说的意义在哪里了。
他本来只是想在睡前洗个澡。
真的。
结果毕昱瑾也跟着进来了，氛围顿时就变了。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而然，反正两个人是正儿八经的情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何况见识了毕昱瑾那些手段，邱宁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接受了。
不就浴室吗，小意思……个P！
当两人面对着那巨大的洗漱镜，毕昱瑾站在他身后时，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男人引导着他的手贴在镜子上，两个人的戒指印在上面，闪出一圈微弱的光芒。
毕昱瑾在他耳边说：“我最喜欢的照片是哪张你知道吗？”
“……我穿校服那张？”
“不是。”男人撩起了他的浴袍，说：“你说外面的景色很漂亮，站在这里拍照给我看。”
邱宁记起来了。
那时候他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识过四面落窗的卫生间，从镜子里往外看去，能看见夜空下的城市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比星光还耀眼。
一如现在的模样。
他拍了照，发给了行瑾。
两只大手紧紧贴在镜子上，毕昱瑾问：“你是想看这里的景色呢？”
又移了下他的手，贴着镜中倒映的落地窗上：“还是想看这里的景色呢？”
邱宁耳边充斥着男人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
他说：“还是两边都想看呢？”
“嗯？”
邱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软着身子往后靠了靠。
……
……
最后攀上巅峰的时候，男人咬了下耳垂，轻声说。
“景色很漂亮，老公。”
邱宁红着眼。
他发着抖。
他崩溃了。
-
和毕昱瑾在酒店里厮混了两天，邱宁恍若从人世间走了一遭。
以至于他上班的时候，看见毕昱瑾就下意识腿软。
操。
太伤身了。
十二月底要进行一次年度总结的大会，并会发表一些留任调职的公告。
邱宁的位置不前也不后，他安静地坐着，旁边的芳姐坐着无聊，跟他搭了会儿话。
“小邱，你这戒指不错呀，交女朋友了？”
邱宁愣了下，嗯了一声后笑道：“对，有对象了。”
芳姐恭喜了两句：“什么样的姑娘呀？嫁给你真是福气。”
场内突然一阵哗然。
邱宁下意识往主台上看，然后愣住了。
不意外的是毕昱瑾上了台。
意外的是他今天没穿正装。
男人今天里面穿了一件咖啡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长款羽绒服，他本身个子就高身材又好，往那一站比模特还亮眼。
男人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多了几分学者的气息。
这是MR本部员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看见老板穿休闲服，英俊的一塌糊涂。
邱宁看着毕昱瑾那快抵到下巴的高领，笑出声。
之前还骂毕昱瑾是狗，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一激动就爱咬人，还偏爱咬男人的脖颈和喉结，去酒店退房的时候，前台姑娘盯着他满脖子的青紫和吻痕，张着嘴好半天没回过神。
邱宁前面两个小姑娘激动地握着手，虽然她们喊的声音很低，但邱宁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几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