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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怀了我的孩子(8)

威哥倒地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齐灏凝视着他的眼睛,抬起拳头,正打算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

一样坚硬的黑色物体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住了。

“别动,把手举起来。”

戴着墨镜的男人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一把枪对准了齐灏。

齐灏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拳头终是没有落下。

墨镜男一脚踹在齐灏的后背,将他重重的压在地上,只听得他咒骂了几声,恨恨道:“泼水把张数儿他们叫起来。”

一个小时后,几个盗墓贼都站了起来,墓道里每一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脖颈疼的扭不过来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叫了起来,“我们这次抓的真是一个普通大学生?”

山里的虫鸣从早叫到晚,天际的红云逐渐暗了下来,一轮弯月悄悄的挂上了枝头,随风摇曳的树枝上,繁茂的枝叶反射出影影倬倬的红光,两个牵着手的女生从林中钻了出来。

两人气喘吁吁,脸涨得透红,浑身冒着热气,衬衫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她们回到了临时搭建的住所,看见了门口栗色卷发的女生后,连忙在脸颊边扇着风,小跑着过去。

“热死了热死了,真要命,快要中暑啦!这么鬼热的天气,还得穿长衣长裤,不是人干事,我快撑不过去了。”

“有花露水没?给我喷一喷,山里的蚊子太毒了。”

“何止是蚊子毒,蚂蚁也毒,刚在山上走累了找了块石头坐下,才坐了几分钟,我手上就爬满了蚂蚁,没把我吓飞了。”

“前天中午,我和小廖去打水,树荫底下趴着一条黑蛇才吓人。”

顶着一个花苞头的女生足足用清水浇了三次脸后,才拿起旁边人递过来的花露水,对着自己的手臂胳膊脖颈一通狂喷。

花露水清新的味道驱散了夏日的暑热。

她把湿了的刘海扒拉到一边,出声询问道:“齐灏他们找到人了没有?”

“附近都没见到。”

“电话也打不通……”

“周助理都快急死了。”

“他们金大的四个全都不见了。”

齐灏、林良韫、岳卓豫以及另外一个女生蒋玲羽,这三人自打昨天中午之后,没有人再见到他们的影踪。

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怎么会全都电话打不通呢?”

“昨天不是小陈你说,林同学腿受伤了,齐灏该不会送他去附近的医院了吧?”

“我也是在洞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

“昨天周助理让研二的学长们带着几个工人大哥去周边的村子问——”

这时候周助理从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里跑了出来,他身后还跟了一个高挑的女生,那女生长直发,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在外面,她是这次来考察唯一一个研二的学姐,向玉。

周助理负责这次本科学生的日常管理,昨天四个人不见了之后,可没把他给焦急坏了,愁眉苦脸了一整天,嘴巴都着急上火起了个燎泡,现在他终于面露喜悦:“这深山野林的,差点都要报警搜山了,这些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不知轻重,刚接到电话,说有村民昨天看到齐灏几个搭车去县里了,不是有人说林良韫腿受伤了么,估计送他去医院了吧。”

“这都一天过去了,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难道是手机没电了?不应该啊,再说一个人受伤,至于三个人送他去吗?”

“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去县里医院找他们了,希望早点把人找着。”

“他们三男一女,几个男生都挺高大的,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人没事就好。”

“等他们回来,一定个个都要写检查!要给他们上安全教育课。”

医院的病房大多是单调的白色,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和雪白的被子,还有身上白色条纹的病服,旁边的床头柜也是白的,那上面摆满了各种鲜花和果篮,柜子上已经摆不满了,就连地上都放满了新鲜的果篮鲜花。

病房的空气中,除了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外,还弥漫着一股怡人的果香。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透明的玻璃窗外,一只飞鸟穿过红霞飘然远去,城市里已经升起了星星点点,街上车水马龙,正是晚高峰时期,地铁出站口人流拥挤喧嚣,街角转弯处,又是几个外卖小哥来往奔波的身影。

老人伸出枯瘦的右手,从果篮里拿出了一个鲜红的苹果,他把苹果拿在手上,看着久久未接通的手机画面发怔。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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