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与晗(71)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等到警方勘测完整个现场的时候，120正要把小五的尸体运上车，韩悦就到了，刚才海野在电话里断断续续讲了这事，她还不敢相信，可此刻看到小五的尸体才终于意识到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海野。”韩悦上前把海野抱在了怀里，她还看到坐在一边的李亦晗，“你怎么会在这里？”

“悦姨。”

有几个警察过来审讯，他们先带走了海野，韩悦把办公室给腾出来做了临时的审讯室。

留下韩悦和李亦晗坐在大厅里，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杀了我小五，看我不把他给逮出来，灭了他。”韩悦怒火中烧。

“亦晗，你怎么在这儿，你认识海野？”

“海野？”李亦晗问。

“刚看到你们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不熟。”李亦晗侧头看了眼办公室门口，自己也不是很理解，明明不熟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韩悦的办公室里，海野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两个警察坐在长沙发上，他们告诉海野放轻松，只要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一遍就可以了。

海野回忆起这上午发生的事，“我今天来得早，想告诉小五可以晚点来，先发了个讯息，但是却从听到柜子里有声音。我不放心，就打电话给小五，铃声就是从柜子里发出来的，可是小五是绝对不会落下手机的人，所以我就去开了柜子，没想到小五就从里面倒出来了。”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打120急救？”

“我……我慌了，后来有人敲门，是顾客，我把他叫进来，是他报的警。”

小警官认真做笔记，张致远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平时都一起下班吗？”

“是的。”

“那昨天下班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张致远问。

“我昨天有事很早就回去了，小五是一个人下的班。”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海野避讳不谈，好在张警告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海野松了口气。

“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有来过店里吗？”张警官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金泽龙。

海野犹豫了一瞬，“我见过他一次，他要和人打架的时候被我撞见了，但我没有在店里见过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月初的时候。”

“好，谢谢你的配合。”

最后警方还调了监控，门口的监控中，可以看到小五换了closed的招牌之后，就回了店里，而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推开店门进去了。

大厅也有监控，小五进了更衣室，而后来的身穿黑衣服的人也进了更衣室，过了十多分钟后，黑衣人独自出来，小五就再也没有出来。

画面最终定格在黑衣人的模糊的外形上，他很聪明，一直都带着鸭舌帽，也没看镜头。

“他清楚地知道监控在哪里，肯定来过咖啡店。”

海野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嫌疑人，大脑在努力搜索有没有见过类似的人，这犯人个子不高，估计只有170，人有点胖，咖啡店人流量大，每天来回这么多人，找起来很费力。

警察走了之后，海野有点头疼，韩悦扶着海野坐到椅子上，“亦晗，你也一起，我给你们泡杯咖啡提提神。”

韩悦很少亲自动手煮咖啡，手有点生了，好在很快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都找了回来，成功煮好了三杯咖啡。

“来来来，喝喝我煮的咖啡。”

三人相顾无言喝完了咖啡，李亦晗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平静，“我先走了。”

海野看着他也没说什么，韩悦站起来，“亦晗，今天麻烦你了。”

韩悦开车和海野两人去了医院，小五的男朋友已经赶到，死活抱着小五哭得撕心裂肺。海野站在后头不敢上前，“我去透透气。”

才站在电梯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喂，是陆海野吗？我是宜城一院的护士，昨天你不是送黄芳来医院吗？”

“黄芳？”海野并没有认识叫黄芳的人。

护士接着解释，“就是你昨天送来的那个孕妇，她醒了，说要见你，你看你有时间过来吗？”

“哦，我现在就在医院，马上过来。”海野没去天台改坐了下楼的电梯，直接去了妇产科。

黄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脸上的伤口被绷带缠着，一听到动静就立刻睁开了双眼。“你来了。”

“护士说你有话跟我说。”海野边说边找了个椅子放到她病床前坐下，“你说吧，什么事？”

“昨天谢谢你了，幸亏有你，我们母子才能平安。”

海野觉得自己有必要坦白一下，“其实，我昨天去了一趟锦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