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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结婚的日子(206)+番外

叶南期斟酌着,将许多事情简化省略,用一种堪称完美的表达方式,给叶宛描绘出一个青梅竹马多年重逢、天雷勾地火很快臭不要脸凑在一块儿的故事。

叶宛却没吱声儿。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开口:“沈度哥哥是个好人吧,哥哥以前一个人,很辛苦。”

叶南期本想略过这个话题,发现她的声音似乎在发抖,默了默,转到她身前。果不其然,小姑娘睁着眼,咬着唇,在无声地流泪。

叶南期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半跪在叶宛身前,伸手替她擦泪:“宛宛,乖,不要哭,明天就要动手术了。沈度很好,我现在也很好。接下来只要你和妈妈天天开心,我就放心了。”

叶宛忍住泪意,颤声道:“哥哥,坏人都被抓光了吗?我和妈妈什么时候能回去?姐姐……怎么样了?”

叶南期俯身抱着她,逐字逐句地回答:“坏人已经被抓走了,等你做完手术,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姐姐……现在已经安心地睡了。”

说完,他恍惚了一下。

都说女孩子是很敏锐的,他后知后觉,柔弱的母亲和妹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她们了解他的担忧,知道他的软肋,明白她们该做什么,于是藏起自己的忧心,在他面前微笑,要他放心,配合着他。

并非自私,也并非不担忧他,只是属于家人间的默契。

回去前,叶宛擦干净了脸,和叶南期勾勾手指,保证谁也不说出刚才的对话,更不要说给妈妈听。

新的一年又要到来了。叶南期推着轮椅,望着这个国度依旧美丽的天幕,心想,今年过年,要是大家能聚在一块儿,就好了。

约定的日子转瞬便至,出发前,沈度打来电话,安慰了叶南期几句,让他别忧心,又给叶宛鼓鼓气。

能说的话说完了,还不肯挂电话。

其实就是想叶南期了,想多听他的声音。

叶南期要送叶宛去医院,好笑地哄了他两句,不等沈度为自己争辩听声音的权利,就挂了电话。

到医院时,小姑娘的脸色微白,抿着唇,却比两个不争气的大人要冷静不少,反过来安慰他们:“不用担心,手术很快的。”

叶南期默默祈祷一句,和叶妈妈目送她被推进手术室,这才准备给沈度拨电话过去。

结果手机一震,微博特别关注跳出来一条微博。

沈度:被南南挂电话的第五十九分钟,难过。

叶南期:“……”

沈总今年到底是几岁?

叶南期轻咳着和叶妈妈说了一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拨电话过去,故意沉声道:“我这儿办正事呢,闹腾什么?”

今天是周六,沈度一个人在家,抱不了老婆,只能搂着毛毛揉,委屈道:“宝贝儿,我想你了。”

毛毛原本安安分分在他怀里趴着,似乎听懂了沈度的话,仰起脑袋细细地喵了声。

叶南期心里一软,重点跑偏:“毛毛在叫?”

沈度对一切和自己争宠的生物都抱着敌对心态,当即道:“是我。喵。”

叶南期:“……”

震惊于沈度的臭不要脸,毛毛愤怒地扬起爪子抗议,要当场揭发他。沈度淡定地将它往地上一放,欣赏这只小短腿一时半会儿爬不上来的画面。

岂料酷蛋趁机跳了上来,对着沈度的手机就是一阵汪汪汪,毛毛也趁机爬上沙发。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最终沈度双拳难敌猫狗同心的八爪,举手投降。大男人怀里蹲着一双猫狗,三个不同的物种对着电话,一起深情地表达自己对叶南期的思念。

叶南期心里又暖又软,笑骂道:“德行。我这才离开几天?不要教坏我的毛毛和酷蛋。”

那边猫飞狗跳沈度闹的一出,把叶南期的紧张搅和去大半,他回到手术室前,握着叶妈妈的手,一起安静地等待。

手术没叶宛安慰自己的那么快,直到中午,门才被打开。主刀医生是个瑞士人,脸色微倦,神色依旧冷静自持,过来和叶南期握了握手,迎着他略微紧张地眼神,用德语说了句“一切顺利”。

手术顺利得让叶南期产生一种非常不真实的错觉。

他天生比较点背,除了和沈度在一起外,没什么事顺遂过。

很想在这时候吸一口沈度,冷静冷静。

拆纱布得等一个月,叶南期犹豫了一下,和沈度商量了一下,回去的时间再次延长。

这还是在一起后头一次分开这么久。

叶南期在陪着叶宛的时候,也会偶尔出神。他被沈度宠爱到了骨子里,分明分别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却依旧矫情地想得每晚都难以入眠。

时间缓慢地过去,终于到了拆白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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