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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结婚的日子(214)+番外

拿到礼物时,薛向榆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上楼找他的母亲。这个柔弱的母亲蜷缩在墙角,神色麻木而茫然,他走到近前了也没反应。

他把那个模型飞机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道:“妈妈,这个是爸爸送我的……”

话没说完,女人的眼睛陡然瞪大,明显崩溃了,她一把夺过那个东西,掷到地上狠狠踩碎,随即摸到什么便拿什么往他身上砸,似乎连亲自动手都嫌会脏了她的手。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挨打,直到被她扔来的一本书的硬角砸到额头,血模糊了眼睛,他才捂着额角,低低道:“妈妈……疼。”

女人扔东西的动作一滞,忽然痛哭失声,抱着小小的他,哽咽着:“他不是你爸爸……不是……”

于是薛向榆记住了,他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把他们囚禁在这儿的坏人,专门欺负他的妈妈。

噩梦的内容停留在这一点,薛向榆睁开眼,摸了摸额角,笑了。

真的很疼。

疼到他现在都还隐约有那种痛感。

他一动作,怀里沉睡的人梦呓着醒来,睁开眼看到他,甜甜地笑了:“薛少,早。”

薛向榆拔吊无情,无视他讨好的笑,推开他漫不经心地下了床,随手披上件衬衣,往浴室走。他挺喜欢这种目的明确、容易拿捏的人,可惜对他们的喜欢就像性欲,发泄过了,就随着射出来的东西一起没了。

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识趣地走了。薛向榆心里满意这样不需多言的419,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站在阳台上,扶着护栏俯瞰下方的车水马龙。大概是童年时的阴影太大,他不敢再在太大的空间独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他不能忍受的、令他窒息的东西。

所以他很少回家,经常夜不归宿,流连各大酒店,在酒吧里猎艳寻欢,贪恋一时放纵的激情与愉悦。

虽然热闹和他沾不上边,但身边总归是热闹的。

只是欢愉过后又是那种吞噬人心的孤寂,每到这种时候,薛向榆都会莫名想起张酩。

一个看着很冷感的人。

却有一个很热情的名字。

诚然,热情都是他薛大少自己杜撰出来的。

想到张酩,薛向榆又有点恍惚。

其实在叶南期住院的那两个月,他和张酩有了点儿算不上进展的进展。

因为经常去看叶南期撞上,张酩不好再无视他,偶尔他故意不开车来,也能磨着张酩送他回家。在那两个月里,他把追求过人的一切手段都使出来了,包括纯情流的递情书送礼物,奔放流的直接撩闲挑逗,甚至还打听出张酩的生日后带人围堵他,逼张酩和他在一家情趣主题餐厅里吃了顿饭。 

张酩仿佛老僧入定,对他的撩闲一概无视,年纪没多大,却堪比老干部。

薛向榆也不是多认真,只是突然想换换口味,看张酩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撩撩闲,嘴上欺负欺负他,过过嘴瘾。他总是好奇这种人尝起来是种什么滋味,会不会给他一点安全感……说安全感有点可笑,一个打炮的对象而已。

所以被张酩直接拒绝后,他反而兴致勃勃,追求得更加热烈。此人不像那些小明星小男模那样好搞,他只能瞅准一切机会凑过去。

直到两个月前,薛向榆神通广大地买了张酩那个小区的房子,天天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蹲在他家门口,等张酩回家,就死皮赖脸地跟进屋。

张酩不胜其扰之下……揍了他一顿。

薛向榆从来没脸没皮,被揍的时候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决定——他作势要从楼上跳下去,本能让张酩一把拉住了他。趁那一瞬,他反过来压在了张酩身上,用一种获胜者的姿态,得意地咬住了他的唇。

被吻住的张酩整个人都僵住了,或者说,直接傻了。

本以为这个花花公子消遣消遣他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动口,实在不太君子。

比起张酩这个小处男,游历花丛的薛向榆经验丰富,没等他惊讶完,按着他动用了十分的吻技。

张酩被刺激得立刻有了反应,在薛向榆的想象中,之后应该是个美好的引导过程,给张酩一个美好的第一次,他这样的老司机责无旁贷。

就在薛向榆计划用什么样的姿势给这个小雏鸟开开荤、做几次、做完了要哄人还是冷漠无情地拔吊走人时,张酩突然把他压倒了。

情况立刻就很混乱了。

薛向榆一直是top,被压倒时还有点懵,没想到压倒就算了,张酩的手还伸向了他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他练过点散打跆拳道,但是怎么可能比得过部队上来的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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