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情敌结婚的日子(218)+番外

一个赤诚的小伙子, 没必要栽在他这朵枯花上。

薛向榆想到就做,当晚回家思考了一下,翻翻手机,凭着仅存的一点记忆找到了几个月前一个419对象的电话号码,发短信过去询问对方今天有没有空。

像薛向榆这样的,对方多半都会等待他再次联系或者再次联系他,只是他平时都懒得管,烦了就把人拉黑,真正的上了床山盟又海誓,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好在对方竟然还记得他,爽快地应了约,马上开车过来。薛向榆慢悠悠地打理自己,在镜子里照了照。

他的长相随母亲,大概是他妈死得太过壮烈,老头总是念念不忘,将他接回薛家的大宅子后,看着一年年长大的他,有一次忽然把他叫到面前,遗憾似的感叹了句“可惜不是女孩儿”。

那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面前这个人的关系,也知道了母亲疯疯癫癫的原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冲到头顶,毛骨悚然。

老头说话时的眼神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导致他习惯在身上带着把刀,否则就睡不着,每晚总会惊醒几次,确认床边没有站着个盯着他的人。

薛家的其他人对他也抱着嘲笑讥讽的态度,从小到大,他最常听到的话是“他妈勾引公公生下他,气死了老四,子承母业嘛,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个男孩儿……”

之后的话要是说出来,肯定无比残忍,却没人说出来,只意味深长地笑。

薛向榆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每年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家族聚会。

薛家的人都会衣冠楚楚地回到大宅子里,在餐桌上觥筹交错,唇枪舌战,明嘲暗讽。他想躲起来,却躲不掉,只能祈祷不要有人注意到他。

然而每个人都看到他了,当他们要是在谁面前矮了一头,就会嘻嘻哈哈地把他当个笑话,提溜出来讲一遍。

噩梦般的一切。

薛向榆抬手扯开衬衫,手指顺着薄薄的肌理摸到腰侧,在镜子中能看到一道颇长的疤。

是当年他躲到楼上,被薛景山推下去时,玻璃划到的。

他当初和叶南期提起时语气漫不经心,实际上那天他差点就死了。薛景山以为他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依旧摆着虚伪的温和面孔一脸关心。

但是那一推改变了他,他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如何保护自己。

没过多久,上次约的小零就到了,薛向榆出门前还喷了点香水,明骚外放,出去时正巧看到了张酩。

据叶南期说,张酩现在还在养伤期间,等九月份开学就会去上学。

伤在哪儿了?

看起来行动便利,也没哪儿不对的样子……薛向榆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张酩,后者依旧平和如常,看到他回头看来时,眼睛陡然一亮。

薛向榆立刻转回头,敲了敲停在面前的那辆车的车窗。车窗降下来,露出张有点陌生的脸。薛向榆也记不太清自己约的人长什么样了,瞥了车里的男人一眼,诧异几个月前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差。

看着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哄骗过了张酩塞点钱让他回去吧。

薛向榆堂堂正正地渣,笑得风流,低头和车里探出头的男人短暂地接了个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上车前偷偷觑了眼张酩,后者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没跟上来。

看清楚了吧?死心了吧?

薛向榆心里想着,托腮去看身边开车的男人。刚刚背着光还看不清楚,现在上来了就彻底看清了。长得勉强算得上清秀,但是连他心里的及格线都没到。

除非他喝傻了才会约这么个人……但如果喝傻了也没兴致做什么了。

一瞬间薛向榆福至心灵,转头看了眼外面,果然走的方向和越好的完全相反。

薛向榆摸出手机想看看,惊讶地发现竟然没信号。他一瞬间有点想笑,扔开手机,用一种放松的姿势靠坐着,道:“要带我去哪儿呢?A市去年出事后办案比哪儿都快,抛尸可要找个好地方,不然隔天就会被抓到了。”

男人有点惊讶他这个态度,一时摸不准他是真的不怕还是装腔作势,道:“薛少,你还是少说两句话最好,我只负责带你过去见个人。”

“逃都逃了,还专门跑回来,就为了抓我?”薛向榆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没兴趣去猜是谁,又要对他做什么,懒懒地继续开口,“我约的那个小可爱呢,被你们杀了?”

男人看他一眼:“花了点钱收买了他。”

薛向榆连吐槽炮友不靠谱的心思都没了。

这车不知道要开向哪儿,薛向榆干脆闭上眼,安安稳稳地回想自己悲惨的人生,说不定过了今晚他就没机会再想这些了。

上一篇:邻居 下一篇: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