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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情敌结婚的日子(55)+番外

沈度:“……”

神特么金主。

那个莫须有的金主不知道都背了多少次锅了。

叶南期是真的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觉得一个理由可以糊弄无数次?

叶南期没注意沈度变幻莫测的脸色,翻了个身,继续琢磨姜沅予这事。

之前方行远带姜沅予去赴荣禹集团高层的酒局时,他高度警惕,甚至怀疑过方行远是不是就是搭桥引线的人,但是看姜沅予一无所知、随即对方直接派人过来绑架的态度……恐怕方行远瞒住了姜沅予,又拒绝了对方,惹到人了。

为什么当年叶湄的助理会失踪,而看起来知道不少事情的方行远又被放过,甚至在这件事中,对方都没对他下手?

难道……方行远手里有对方的把柄?

这个认知让叶南期心中一突。

沈度被直接无视,悻悻上了床,盯着叶南期的后脑勺。

叶南期为什么要独自承担那些,谁也不告诉?警惕得简直像个小刺猬。叶家以前对沈家有过恩情,沈家也不是不能帮忙。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叶湄之死也查不出什么,大概除了当年经历过的人外,再寻不到突破口。

沈度枕着手,撬不开叶南期的嘴实在有心无力,皱着眉思考了会儿,发了信息,让帮忙查这件事的朋友换个方向,先找一下叶湄那个失踪的助理,再暗访一下和叶湄有过较多接触的人。

发了信息,他关了灯,打开小夜灯,低低咳嗽了几声,戳了下叶南期的背:“叶南期。”

叶南期还在生白天的气,闷闷往床边缩了缩,不想理他。

沈度沉默了一下,言真意切地道:“……你现在有点像河豚。”

叶南期转过身,抬脚要踹,沈度被踹多了,反应极快,一把按住他的腿,啧道:“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前提是你说人话。”

叶南期的脚被他按着,眉头紧蹙着,不小心蹭到还没好的伤处,痛得眼眶湿润,有点郁闷,觉得受伤这小半个月来的革命友情要走到尽头了。

“……”怎么看着怪可怜的。

明明是先被施暴的对象,沈度却生出诡异的愧疚心,放开叶南期,关切地问:“碰到伤了?”

叶南期:“滚吧,大松鼠。”

又是松鼠?

沈度想不通自己和松鼠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潜意识里想让着点叶南期,于是道:“想吃松鼠肉?”

叶南期:“……不想。你给我闭嘴。”

沈度到底是哪个零件坏掉了。

虽然怀疑沈度哪里出了毛病,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隔天一早,叶南期就和沈度出发去医院。去见叶宛时,叶南期总是打扮得格外用心,甚至还去花店买了束花。

沈度隐约想起很久以前叶南期也这样出过门,当时以为叶南期是去幽会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去见叶宛了。

叶南期一边开车一边叮嘱:“宛宛很害怕陌生人,讨厌嘈杂,容易生气,脾气上来了很难哄的。到了医院你可以在外面等我,或者进去了不要说话。”

叶宛还没有长大就住在了医院,和普通女孩比起,没有精致漂亮的小首饰,没有上过学,没有成堆的作业,没有过暗恋喜欢的男孩子……眼盲与腿部的缺陷让她自卑极了,厌恶也害怕和陌生人相处。

如果八年前叶湄赚到那笔钱,能给她动手术的话,她可能会拥有这些,可是一切都是虚构,她的世界里早就没有天空大地,甚至连小少女该有的烦恼也没有。

叶南期像保护玻璃娃娃,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承受不起,他妈妈也承受不起。

说这些时叶南期的表情格外认真,沈度点点头表示了解,也买了一束花,小心地放在叶南期那束旁边。

叶南期怔了怔,喉咙哽了一下,觉得有时候心细也是件挺要命的事。

他居然找不出讨厌沈度的感觉了,只能凭着往昔的态度,来掩饰这一点。

“怎么了?”沈度被他直勾勾盯着,唔了声,理了理衣服。

——你要是,再讨厌点就好了。

叶南期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叶宛今年才十五岁,花儿般娇嫩又鲜活的年纪,可惜只能整天待在病房里,时不时接受检查,再吃点药,做点无谓的治疗。

叶南期和沈度到时,她正静静坐在床上,用手细细地摸着盲文。病服笼在她身上,显得愈发的清瘦,仿佛是纸糊的,轻轻一吹就会倒了。

大概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叶宛的听觉尤其敏锐,叶南期轻轻推开病房走进去两步,她警惕地转过脸来,顿了顿,脸上忽然布满惊喜:“哥哥!”

叶南期含笑出声:“宛宛,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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