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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碎·盛世红妆(71)

阳光那么刺眼。街上人来人往,上海依旧繁华,只是不孩子到,那里才是可去的地方?

左清峰从车上下来,见是明月,眼中露出关切而急迫的眼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说,对不起明月,我让你受苦了哪天是凤兰派人杀你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左清峰絮絮地说了很多,却将跟蒋凤兰婚事一点不说。

明月也没有追问的必要了。

就想凤兰说的那样,情也好,爱也好,那不过逢场作戏的东西。……总有身价性命在前头。

最后,明月只听清了一句,左清峰在她耳边说,明月,你还爱我吗?

明月怔怔地看着他。

爱,那是什么?

她的人,她的心,早已经空了。

“明月,我们一起去南洋。重新开始,好不好?看她空洞的眼神,他忽然心痛。

新闻纸头版上写着从上海开往南洋的油轮触礁沉默的消息。

晋少把用人递过来的新闻纸随手一仍,却没有心思去看。

他一直找不到明月。

她好象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只有那被她捏皱的文件,被人在南京路上拣起来,按地址送回周家。

她一定听到他与凤兰的谈话了。

可他最后拒绝了。明月可曾听到了吗?

许多个夜晚,晋少总是疯狂思念那种曾经弥漫在耳边轻柔的呼吸。黑暗中他想起——

宴厅里的栀子花泛者清香,灯下法兰西红的暗影辉煌。

他请了她跳舞,只觉那腰身不盈一握。十指相扣间,她的气息轻微而迷乱,让人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只是,他拥有了一时,却错过了一世。

哪个灯下认真写着毛笔字的女子,哪个曾经瑟缩的他怀里温软娇小的身影。

……可还会再回来吗?

幻雪江南怨

年少的心,原来如此容易失去。禁不起任何春日里午夜独自一人的,花间寂寞,月下思量。我以为我不会在乎的。可是你和她一切的一切,还是在我心中,汇聚成盛大的悲凉。泪如烈酒,灼人心肺。无声无息的落尽半生的沧桑。我想,终我一生,都会记得那一年的飞花楼。黑衣的庞霏,白衣的段江南。

一。{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白衣胜雪,气度清贵,风华绝代,让人无端便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早春三月的天气,京城街头的百姓,人人都在议论丞相之子庞霏与御前侍卫段江南那场比武。由于二人旗鼓相当,所有庄家都不敢赌得太大。

庞霏一赔三,段江南是一赔二。这样看来,似乎段江南会略胜一筹。我坐在茶楼里,听着众人兴致勃勃地议论,不屑地扬了扬嘴角。

一个是奸相之子,一个朝廷的走狗,武功又能了得到哪去。我把银两拍在桌上,挑眉问小二说,既然都这么关心比武的结果,为何不去亲眼瞧瞧?

小二收了银子,赔笑说,姑娘您有所不知,这场比武可是在御前,皇上御赐给庞丞相的飞花楼,可不是人人都可去得的地方。

你买了谁赢?我随口一问。

小二一愣,接着答道,小的买了段侍卫赢。他是庄大人的手下,庄大人又是我们老百姓的青天父母官……所以小的希望他赢。

哦,那本姑娘就替你去看看结果。若是赢了,下次你请我喝茶。若是输了,这就当是你的补偿。一提起庄大人,这小二一脸恭谨的表情。我又放下一两银子,起身朝门外走去。

飞花楼不是寻常人去的地方,我千秋雪偏偏就喜欢去不寻常的地方。可是想起酒楼里的百姓言语中对庄大人的爱戴,眉头不禁微蹙起来。

庄大人不畏权贵,是京城里的青天父母官。早已在全国传成佳话。如今进了京城,也真正明白此言非虚。

我拈了拈手中的绛色长剑,快步朝飞花楼走去。

后来想起彼时年少轻狂的我,竟以为凭借手中的剑,便有了傲视一切的理由。却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白衣胜雪,气度清贵,风华绝代,让人无端便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初春微凉的天气,桃花绽开的飞花楼。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遇见他。在那日,落寞地收起幻雪剑,径自转过身去。

二。{仿佛有什么自心底盛开,纠缠繁绕,刹那间将心勒紧。并在日后每一个岁月,春生夏长,绵绵不息。}

那是不久之后的凉秋,金碧辉煌的丞相府,庞霏将我逼至墙角。凉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狭长的眼中有昭然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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