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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病[娱乐圈](132)

“薄荧……”傅沛令在离小推车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薄荧,面露乞求的神色:“我们先切一块蛋糕再来谈那些好吗?”

“如果你没话可说,我就走了。”薄荧转身欲推影厅的大门。

“薄荧!”傅沛令从身后赶了过来,飞快地按住了刚刚拉开一条缝的大门。

“……宁滢我已经报复了,徐俏我也和她断绝往来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傅沛令翻涌着痛苦的黑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庞。

薄荧看着他半晌,在他满溢着痛苦的的视线下笑了。

“如果我没有从你身边离开,你还会为我做这些吗?”傅沛令刚刚张口,薄荧就代他说出了答案:“你不会。”

“你报复宁滢、和徐俏绝交,并不是出自对我的愧疚和弥补,从始至终你都在追求自己的目标,满足自己的愿望,你不在乎我受到的伤害,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我回到你的身边而已。”

“我不会原谅你,”薄荧轻声说:“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忏悔过。”

“不是这样的……”傅沛令的脸庞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扭曲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看我?犯过一次错的人,在你这里难道就永远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

“你还想要什么机会?”

“我不奢求你马上原谅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想要你不再躲着我、不再消失,给我一个证明我已经改变了的机会……”

“机会你曾经有过,”薄荧冷冷地看着傅沛令:“我曾经全身心地依赖过你,将你看作我生活的全部,你还给我的却是一天又一天重复的孤独和失望……你明明知道那有多痛苦,却还是任由那痛苦淹没了我。”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薄荧转过身,推开了影厅沉重的大门。

“等等!”傅沛令用力抓住了她的手,他绝望的目光死死地看着她,不顾尊严地苦苦哀求道:“你就陪我过完这个生日再走吧!就半个小时,不,就十五分钟,陪我切一次蛋糕吧——”

“阿令——”薄荧忽然轻声叫出他的名字,希望和喜悦的火光从傅沛令的眼底猛地窜了起来,他期盼地看着薄荧,就像一条浑身湿透、在狂风暴雨下渴望被屋主放进屋内的流浪狗,在薄荧看来,他的表情既可怜,又可笑。

“你知道这一天除了是你的生日以外,还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薄荧的神情在突然之间变得温柔,傅沛令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神情,喉头骤然被一股疼痛顶住了,一股酸胀的感觉侵占了他的心脏,侵袭进眼眶和鼻头,他曾经觉得这神情理所当然,现在却知道这是比世上任何一样珍宝都还要稀有宝贵、是任何事物都不能带来的,让他内心充满安宁和满足的宝物。

“这是我向你告白的日子。”傅沛令开口,声音颤抖。

“八月二十九日,那是我真正被强。暴的日子。”

傅沛令的脸色乍然惨白,他眼中的希望和喜悦在这一刻碎成齑粉。

“你还要让我陪着你,一起庆祝我被强。暴的这一天吗?”薄荧微笑着看着面无血色的傅沛令,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终于从她的手臂上无力地落了下去。

“我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薄荧说道,转身决绝地离开了影厅。

厚重的影厅大门在傅沛令眼前渐渐合上,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乞盼着薄荧重新推开大门。

但是影厅的大门却始终没有再被推开。

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慢慢走向空地中央孤零零的小推车,他站在细腻洁白的蛋糕前,拿起一旁的蛋糕刀从中间划了下去,刀刃在划到一半的时候碰到了某种硬物,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影厅里的弧形银幕忽然亮了,傅沛令出现在了镜头里,他看着屏幕,伸手在镜头上摆弄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几步,露出了他身处的房屋一角来。

镜头正对着一扇打开了的玻璃房门,门外数百米就是清澈的碧海蓝天,远远传来的海浪声安宁祥和,傅沛令穿着白色的t恤、水洗蓝的牛仔裤,站在拍摄的中央凝视着镜头,他的嘴角扬着微小的弧度,眼里露着少年浅薄的得意和傲气。

“这里是北纬50度49分9点04秒,和你现在所在的上京相差八个小时的英国布莱顿海滩,你一定很吃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银幕里的傅沛令取下摄像头,手持着镜头走出了房屋。海浪声乍然清晰了起来,傅沛令的声音夹杂着风声,隐约有些模糊:

“昨天一天没有联系你,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怪我?其实我翘课了,为了去实地考察我们‘未来的家’。你看,还可以吧?”傅沛令大步走在布满鹅卵石的沙滩上,过了一会,他停了下来,垂下的镜头重新抬起,这次银幕里出现了刚刚傅沛令走出的房屋全景:两层楼的平顶别墅坐落在原木色的地基上,银白色的外墙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充满现代气息的别墅和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木相互映衬,显得高贵而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