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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只想嫁太监(95)+番外

作者: 话旧时 阅读记录

两个人褪了衣裳,钻进被褥。想着今天要继续循序渐进,汪从悦准备悄悄脱了亵裤。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亵裤边缘处,摸索一下,立刻找到系带,灵巧地解开了。

“妹子,我来就好,”汪从悦不由一惊,连忙拽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眼前少女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坐起身,掀开被子,清澈的目光直盯着他,说道:“小哥哥,来吧。”

被子都撩开了,还怎么来。

汪从悦本想瞪着她,瞪到她服软为止,可惜自己片刻便移了目光,脸上火烧一样热了起来。

秋枕梦也只穿着小衣,侧并双腿坐在床上,以一种及其坦然的态度面对着他。

按理说,自小便净身了的宦官,本不会生起普通男子应有的情/欲,看着男子和女子不着一缕的身体,应该和尚般心如止水才对。

可他却不敢看她,甚至不敢多想,只要一想,少女/优美的弧度便会印在眼前。

不论是肩膀的曲线,还是身前的小圆,膝盖弯曲时的半弧,无一处不惹得他口干舌燥,心中细细密密、酥酥麻麻地团着异样的感觉。

大约是他经历不同于他人的缘故吧。

宫中妃嫔侍寝,本该照搬前朝,拜太后急着要孙儿所赐,又添了新花样。

侍寝时,宫女二人,内侍二人,需侯在旁侧,记下当时的状况。

何时何地侍寝。留灯、掌灯、请沐浴、请移步,请更衣,诸多侍寝的说法,要记着。

皇帝妃子有什么反应。神情如何,时间如何,侍寝后妃子是何状态,安睡时两人是否打呼、咳嗽等,也要记着。

第二日,尚仪局的彤史女官会询问、记录,偶尔太后想起来,也会将他们召去问询。

也许年少得贤妃宠爱,担过伺候侍寝的差事这个经历,竟令他催生出了本应不存的欲望。

每次看到秋枕梦的躯体时,他便止不住渴求的心思,想要拥着她做一些看到过的事情。

这感觉比健全男子来得淡些,有,且不少。

一丝一缕地荡漾着,挠心挠肺得痒,折磨得很,似岭门绵密的春雨,不热烈也不短暂,将永永远远地缠着他,令他在她的坦然中沉沦。

汪从悦局促不安地拽着亵裤,想用腿勾被子。

秋枕梦却长长地叹息道:“小哥哥,不然你喝杯酒?不多,就一杯。”

“怎么?”汪从悦语气有些绷。

“哎,小哥哥之前喝醉了时,一定要脱了亵裤让我看,不仅看,还得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秋枕梦掩面,挡住脸上的笑意:“可小哥哥清醒时,偏偏要推三阻四,哪有醉着爽快。”

汪从悦错愕地望向她。

他试图从少女容色中找出开玩笑的意思,然而没有。

秋枕梦向他凑过来,促狭地问:

“要不小哥哥喝杯酒?喝多了醉了,是我又占你便宜,清醒着你又不肯叫我看,还是不多不少喝一点,酒壮怂人胆,才最合适。”

“什么叫酒……”汪从悦忍不住反驳。

可他没有说完,便一下子停下来。

他确实胆怯。

汪从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秋枕梦话中隐藏的含义——

她已经看过了。

难言的恐惧自心底泛滥而起,他攥着亵裤的手冒出青筋,十指蜷缩着陷入布料中,磨得生疼。

汪从悦忽地闭上眼,不敢去瞧秋枕梦的神情。

他记忆中只藏着她清澈的目光,水汪汪的,宛如山林中的泉,还有她温柔的,暧昧的,活泼的,可爱的……无数种笑。

好像没有过厌恶。

但他不敢睁眼,亦不敢多加回想,害怕今日之前的日子太美妙,叫他变得不敏锐,下意识剔除了那些令人不快的部分。

他想要她抱抱他。

在这挑明了的当下,抱一抱他,那他便可安慰自己,她并不介意他生着这样可恶的伤痕。

汪从悦没有等到拥抱。

有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又轻触面颊,舔舐过双唇,一路向下。

那点温热的感觉于胸膛处细密地落着,渐渐挪到小腹,他颤栗着阻拦,却被秋枕梦捉住双手手腕,轻易地卷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妹子……”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说话时便带了颤音。

那些惹得他羞涩又难熬的亲吻终于结束,汪从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间突地伸来一只手,轻轻巧巧,便将亵裤褪了下去。

汪从悦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和秋枕梦带着调笑的讲述不同。

他毕竟没有酒后脱去小衣的记忆,纵然明白这不是玩笑,心中却总藏着一丁点期盼,盼着她只是在哄他。

可如今连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了。

汪从悦所有挣扎的力气,转瞬散得干干净净。秋枕梦松开他手腕,手臂便软软地垂落,跌进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