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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囚鸟(57)

作者: 若水未央 阅读记录

原来是这件事,燕珩稍微和缓神色,淡淡道:“祖母叫你来求情?”

“你真把昭仪禁足了?”阿桃不解,“她又做错了什么,又冲撞你了?”

燕珩揽着阿桃的腰问:“祖母没跟你说为了什么。”

“她到时说了,她说昭仪是与我争宠,可…可我并没觉得她做了什么争宠的事情。”阿桃一面说着,一面恍然大悟,道:“难道那日送给我的手绢上的诗,是来挑衅我的?”

燕珩见阿桃已经误会了,便不置可否,只说:“确实有大不敬之意。”

哪晓得阿桃非但不气,还直呼厉害。燕珩哑然,道:“什么厉害?”

阿桃道:“骂人都能这么文雅,难道不是很厉害吗?我以后需得更加努力,否则连这都看不懂,岂不是很丢人?”

说罢跳下燕珩的膝头就要回去用功,燕珩不让她走,起身将人拉回来,揽着她的肩头道:“祖母叫你来说情的,怎么就走?”

阿桃挠挠头,咧嘴笑了,道:“珩郎不是狠心的人,我听祖母说你们是兄妹,从小很好的,我想你不会为难昭仪的。”

燕珩听祖母又提从前,他忆起当年与几家姊妹兄弟在金明池边策马,何其悠闲自在,再看现在,内里有不少人早化作一杯黄土,一缕青烟了。

阿桃由燕珩揽着肩头,身子靠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手越来越紧,扬起脸来看惊觉他的眼圈居然红了,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燕珩不由她挣脱,再次将人紧紧抱住,静默无言。阿桃只当他委屈,拍拍他的背,老神在在地安慰他:“祖母并未骂你,快别伤心了。”

她撑开燕珩,鼻尖轻轻抵着他的鼻尖,轻声道:“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心里都懂得。”

燕珩眨了眨眼睛,头一歪将阿桃不停说话的唇封住,且不等反应就长驱直入,与之口舌缠绵。

阿桃半推半就,被他吻的天旋地转,不知不觉间倒在平日休息的榻上。宫人们早就退了出去,屋内陷入一片安静中,只有衣料摩擦之声

不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女子低呼:“都弄坏了。”

又听燕珩道:“没事,再给你买新的。”

“你骗人,你都弄坏我好几件了。”女子娇声道。

燕珩闷笑,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垂,道:“改日我带你出宫去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真的?!”阿桃抵开他的身子问,“说好了,不能哄我!”

燕珩附身将人抱住,沉声道:“…不骗你。”

阿桃还要说什么,不成想一阵酥麻袭来,要知这可是白日,外间还有人侍奉,所以阿桃不敢放肆,贝齿要把嘴唇要出血来。

她闷声闷气的,燕珩偏是磨人,折磨得阿桃将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燕珩痛红了眼,不由地动手让阿桃翻了一面,趴在榻上,头不住地磕碰榻前的雕花粱。

闹到日落西山,燕珩把人抱在怀里还不住地逗弄她,阿桃心里又痒起来,可恨燕珩没完没了,她偏头在他脖颈间狠吮一口,下一刻,燕珩白皙的脖子印出个血痕。

他吃痛捂住左侧脖子,无奈道:“你要吃了我吗?”

“分明是你把我吃干抹净,还怨我呢。”阿桃埋在他胸口呢喃。

燕珩听阿桃实在没气力了,才放过她,命人抬水进来梳洗。

且说几日后,燕珩真的带阿桃换了寻常衣裙,只带了几个随从,驾着一辆马车出宫去了。

马车一路往西走,出了宫门就看到一条热闹非凡的宽阔街道,燕珩叫人把车停在一处巷口,带着阿桃下车来。

阿桃拉着燕珩的手,指着街道起头那牌楼上的这几个大字,道:“这字我认识,叫兴隆街。”

燕珩刮了刮她的粉鼻,“就你厉害。”

阿桃孩子兴头一来就拉不住,非要今天一日逛完,燕珩挽住她解释道:“这兴隆街临近相国寺和漕运河,人流极多,最是热闹繁华,从这里算起,方圆五六里都是各色店铺酒楼,鳞次栉比,不说今天不成,你一月都不可能逛完的。”

阿桃长大地嘴能放下一颗鸡蛋,想那景国除了上京稍好些外,其余地方还是土屋茅舍,即便是集市也是一块布铺在地上,上面放些器皿和兽皮之类,连银钱都不怎么流通,还存在以物换物的。

可在中原东都,商贸已经过十分发达了,阿桃一路看过去,不光有江南的丝绸、陶瓷、茶叶还有西域的美酒、金玉、香料,还有不少海外岛国的新鲜玩意,要不人人都道中原是块宝地呢。

临近下午,阿桃才逛了四分之一,随行来的几个宫人已经报了满满一堆东西,阿桃还意犹未尽,还想给哥哥挑什么礼物送回去。幸好燕珩拦住她,指了指前面的酒楼,道:“我们去吃点东西,你不饿,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