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有一丝不解：“根据我的研究，如果是厉鬼, 通常都是身着红衣，蓝衣厉鬼，我之前从未听过。”
听着自家弟弟和毛发用那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厉鬼两个字, Cissy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她是个女人，天生的会对这些东西感到惧怕，Cissy搓了搓手，下意识地朝着左思看了过去。
左思坐在Cissy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着，她看得极为入神，注意力全部都在那本书的上面，Cissy有些奇怪，仔细瞧了一眼，发现她拿在手里的那本书居然是周公解梦。
Cissy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左思是那四个玩游戏的人之中最后一个幸存者，前三个人都已经被厉鬼索命，死了个干净，她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鬼取走了，现在她居然还会有心情去看什么书？
真不知道她是胆大还是心大，Cissy撇了撇嘴，继续听毛发和阿明两个说话。
虽然在和阿明说着话，毛发仍旧留着一部分的注意力在Cissy的身上，发觉Cissy听到厉鬼两个字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颤抖，毛发便尽量不再提那两个字。
“那个蓝衣女人你见过几次？”
阿明细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两次，一次是在玩游戏的时候，不过那次我只看到一个身影，没有看清全貌，第二次，我是在安妮家楼下见到她的，那个时候她想要对安妮下手。”
阿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扫了左思一眼，见她看书看得入神，阿明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柔和了许多。
再多的恐惧，在看到左思的时候，便都烟消云散了，有她在身边，即使她什么都不做，阿明都会觉得安心许多。
毛发将阿明所有的表情全都纳入眼底，见他这副模样，毛发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在看人家姑娘那样子，毛发暗叹一声，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郎有心妾无意，大约便是如此。
不过现在他们在讨论厉鬼的事情，阿明这样走神实在有些不该，毛发咳嗽了一声，问道：“蓝衣女人对安妮下手？可是她......”不是好好的么？
未禁之语没有言明，阿明却心领神会，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那是蓝衣女人的幻觉。”
“幻觉？”
阿明点了点头：“她其实并没有伤害安妮，不过让我的眼睛产生幻觉，误以为她要害死安妮。”
鬼怪确实有这些能力，毛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除了这个蓝衣女人之外，你们还曾经听到过女人唱戏的声音？”
阿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对戏剧没有研究，听不出来她唱得是什么东西。”
“除了你之外，其它的几个人有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
阿明的脸色不太好看：“我不知道，那天玩过游戏之后，阿红当场便身亡，我们从警察局里回来之后，就回家去了。”
阿明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之后乐色和大鼻两个人回了自己家，我们便没有了联系，至于我和安妮，我陪着她回去她住的地方。”
毛发挑眉，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你在她那里住了一夜？”
阿明点头，解释了一下：“我睡沙发，她在房间里面，那一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被乐色揍进了医院，是安妮陪我一起去的，之后她送我回去，我们两个就分开了。”
之后中午的时候，大鼻车祸身亡，而过后不久，乐色也死了。
毛发皱着眉头思考着，他的手指在茶几上面敲击着，发出略微有些沉闷的声响，沉吟半响之后，毛发开口问道：“大鼻和乐色之间，是谁先死的？”
阿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起来。
其实推测出两人死亡顺序的先后并不困难。
大鼻是在中午的时候被车撞死的，而阿明接到乐色电话的时间是在中午过后，那个时候从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就有些不对，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时候，乐色就已经死了。
之后他们在乐色的家里面看到了他的尸体，他泡在浴缸里面，已经发胀了，如果只是很短的时间，尸体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乐色先死的。”
这一次，毛发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一个本子，在上面涂涂画画，像是在写着什么。
Cissy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缭乱，她勉强只认出来阿红两个字。
知道毛发现在正在思考问题，Cissy没有开口打扰他，这次阿明招惹出来的事情，给Cissy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
她可以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做一个大新闻出来，招鬼游戏，死人，厉鬼，这些东西单拎一条出来，都足以吸引一大批人的眼球，更何况几条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