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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172)

方才那股罪恶感倒是越发强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

这样的欢愉是被允许的吗?

不过花焰很快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意识溃散,也被刺激得不轻,那股颤栗感沿着唇齿间一路烧到大脑,显得热烈又失控。

然而,失控的似乎不止她一个人。

等花焰稍稍回神时,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像是控制不住紧紧按着,掌心的温度都烫到了她的后腰。

陆承杀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原本还能控制,但现在只剩下本能。

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想要渴求,想要侵占,不需要人教,不需要去学,仿佛一早便被刻进了身体里,鼻腔与唇舌间全是那股好闻的馨香,只是不复浅淡,变得极为浓郁。

陆承杀一向对口腹之欲没有什么欲求,可现在不一样,他饿极了。

像饿了许久许久,只觉得眼前哪里都过于美味甘甜。

想把对方揉碎并吞吃入腹的念头强烈得不得了。

以至于他握着她的腰时,都不自觉地用了力,然后有些强势地按向了自己,耳畔少女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哼唧声无疑更加刺激神经,只觉得她仿佛更软了下来,浑似无力,甚至需要借助他手臂的力量。

一直持续到花焰都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大脑眩晕,不知道是因为亲的,还是呼吸不畅。

她想往后撤开身,结果又被陆承杀拉回去继续,不得已她用手肘顶了一下,稍微带上些内力,陆承杀总算回神,松开了她,尴尬的是方才接触过的地方,隐约有暧昧的水丝,“啪”一声方断。

花焰大口喘着气,脸都烧熟了。

陆承杀彻底放开了她,包括腰上那只手。

半晌,两个都没有说话,倒是剧烈的心跳声替代了彼此的言语。

花焰原本真的只是因为心有戚戚焉,于是未雨绸缪想先盖一下戳,但谁能想到——会变得这么刺激!

她胸口剧烈起伏,刚才被压得都有点窒息,她恍惚间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持?

平复了半天情绪,花焰道:“那个……”

没想到陆承杀也犹豫着开口:“我……”

于是两个人的声音便又停下。

花焰:“……你先说?”

陆承杀:“……”

他不止再开不了口,甚至不敢看她,局促地似乎非常想走,好像那个刚才搂着她的腰,拼命往自己身上怼的不是他。

虽然花焰脸现在也很烫,但看到他这样,她本能地无法控制地戳戳他,坏心道:“……陆大侠,你刚才什么感觉啊?”

陆承杀的唇动了动,然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花焰又戳了戳他:“……那你总知道刚才我们在做什么吧。”

这下,陆承杀很轻地点了一下头,还是不看她。

花焰终于拽了拽他,道:“那你现在是我的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陆承杀总算略一转视线看向她,但视线一撞即分,好似碰上便会有电闪雷鸣一般。

他侧着脸,很低地说了一句:“嗯。”

花焰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恨不得立刻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立时便又想上手去碰陆承杀。

奈何被陆承杀极为敏锐地躲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道:“我刚才……”

花焰疑惑:“嗯?”

陆承杀继续艰难道:“你……不会觉得……”

花焰也想起刚才陆承杀不同寻常时的样子,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唇,有些恍惚又有些……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回放起刚才的场景,脸颊温度陡然回升,她眨巴眨巴眼睛道:“没关系啦,反正刚才……我也……昏头了……”

这似乎并没能安慰到他,陆承杀依然显得十分窘迫,他斟酌着字句,还想再说什么。

花焰骤然踮脚,在陆承杀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她说了句“我不介意啦”,便丢下惊愕的陆承杀,逃也似的溜走了。

她有一点点体会到,她娘说的,做魔教妖女的快乐了。

***

相对而言,慈心谷内却是凄风惨雨。

因为平日里便有应对,棺材寿衣一应俱全,念衣的尸身自然会有人处理,谷内弟子人人系了白绸在腰间与额间,殷惜回去便病了,闭门不见客,薛亭山则焦头烂额地处理余下的一堆烂摊子。

从早上到晚上,整整一日,谷内其他人都在谈论念衣与殷家的旧事。

高台之上,念衣崩溃哭泣直至自尽都给众人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象,就连花焰也难免觉得惨淡,原本她还裹足不前想着如何是好,这一下倒是陡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