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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100)+番外

浅深气涌心头,表面上维持的那最后一点笑意也悉数消失,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也逐渐收起那副温软可怜的样子,面色沉冷地看着浅深。

“终于想要跟我摊牌了?”

浅深放于膝上的指尖微微发凉,指腹沁出湿意,心头有些兴奋,可更多的是紧张。

玥珊柔柔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其实,你也应该察觉到,辛梓娶你只不过是因为报复你。在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我猜你还是对他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嫁给他。可是,你这样真的会快乐吗?”

咖啡上来,看了眼那滚烫的深棕色液体,浅深强忍住将它泼向对面那个贱人的念头。既然已经挑破,她也没必要继续伪装,浅深不屑一顾地反问:“我快不快乐与你何干?”

“你不在的那些年,都是我陪在他身边,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从一名身无分文的穷大学生成长为现在的辛梓。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屑,可是,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是我陪他走过的,而不是你。”玥珊一字一句地说着,那嗓音珠圆玉润却透着股狠劲,好像在炫耀又似在哀怨。

梁浅深拿起咖啡杯,垂眸看着那液体晃了两晃,掩过心中的狂怒,尖刻地嘲讽道:“我确实不屑,他若是真对你有意又怎会娶了我?不管他的动机如何,易小姐显然不是他心中第一位,还是易小姐自己会错了意?”

玥珊对她这番讥讽一笑了之,却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眼中闪过刺目的锋芒:“有件事恐怕梁小姐不知,辛梓是绝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不知为何,浅深心跳如雷,面色渐白,潜意识里不想去听她接下去的那番话,可是对面那两瓣红唇一刻不停地启阖,那似噬骨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入浅深的耳中:“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当年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我才满十九。我为了我的演艺事业奔波,他为了他的公司劳累,我们恰好同租一幢楼,便逐渐熟悉起来。不久之后,我签了一家小公司,也开始接拍些广告。而那时,辛梓正为他第一笔生意cao心,对方不愿意跟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打交道。我想帮他,便费尽心思见到了那个老板,得知那个人很喜欢看女模特跳艳舞,我忍下屈rǔ给他跳了一段。”玥珊忽然闭上眼,嘴唇青白,眼角渗出泪来,“然后……梁小姐,正如你现在想到的,我……被那人强了,他说只要我陪他一晚,他就把所有的工程都交给辛梓。”

手中的杯子应声落下,滚烫的咖啡飞溅满桌,顺着桌边滴洒在浅深白色的裤子上印下深浅不一的斑点。而她竟毫无知觉,气血凝滞在胸口,易玥珊的那番话令她如遭五雷轰顶,所有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玥珊见梁浅深已是面无血色,继续说:“梁小姐,你也知道辛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他不会舍下我,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当断则断。你这么优秀,不怕找不到相爱之人,可我只有辛梓。”

浅深眼前忽明忽暗,易玥珊流泪的嘴脸被歪曲得辨不出原形。她的指甲已经磕入血ròu,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保下了最后一丝清明。她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下风。

浅深强自镇定地说:“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相信你?”

玥珊纤细的手指拂过桌面上的纸巾,淡笑说:“梁小姐,你信不信我,我无所谓,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我只要辛梓相信便足够了。何况,比起你,我更关心他。你是否知道他公司最近的状况不佳,又是否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你都不懂得关心他,又何必霸着他不放呢?”

浅深刚要说什么,却被玥珊先抢一步:“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也约了辛梓。”

浅深一愣,这时门口的服务生唤了一声欢迎光临,辛梓从外面走了进来。与此同时,对面隐约传来抽泣声,浅深怔住,呆呆地看着玥珊不知何时已经调整出一幅潸然落泪,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辛梓已经发现她们,大步走来,还未走近便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没看浅深,只先低头寻问哭得泣不成声的玥珊:“这是怎么了?”

玥珊一双泪眼婆娑,珍珠般的泪珠潸潸落下,弱弱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辛梓面沉如水,低声问道:“哭成这样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