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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105)+番外

如果要说贱,他那个样子才更贱。

事情到她出事才有所改观,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终于迎来了机会。

他一直嫉妒辛梓,嫉妒顾景然,他们凭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一个获得了她的爱,一个获得了她的信任。而他只有跟在她身后,好像一个非常多余的人。她说自己脏了,顾景然说你怎么会脏,他在他们身后在心里默默地说,是啊,你比谁都干净。可他能做的只有厚着脸皮随着她和顾景然满世界跑,看着她脸上重新一点点露出笑容。当然,努力不会没有结果,她不再对他疾言厉色,也不会动不动拿他出气,她会跟他一起去游乐园,也会跟他一起泡图书馆,会做饭给他吃,还跟会他打闹成一团,还有,她叫他小白,她恐怕不知道他有多高兴。然而,他们之间看似已经没有隔阂,可他心底深深知道梁浅深从来都在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不多不少,而他永远无法再迈进。

他应该这样就满足了,应该就满足了,可是……

倪渊坐在c黄边静静看着浅深熟睡的脸,倪渊坐在c黄边静静看着浅深熟睡的脸,平日里桀骜不逊的俊秀脸庞此刻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的脸他看了快二十年,可还是那么爱看,更喜欢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坚强不屈的灵魂。有太多人不了解梁浅深,所以他们伤害她,讨厌她,冷漠她,可只要真正了解梁浅深的的人有谁忍心让她难过?

倪渊的手停在浅深的唇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那埋在心里十余年的别名就要呼之欲出:“浅……”

浅深忽然不安地翻了个身,他的手如同触电般收回,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她的脸,发现她还睡着。倪渊的手贴着裤fèng缓缓放下,平静下来后又探身过去帮她把被子拉高一些。

他趴在c黄边默默地对她说:“好好睡吧,我陪你。”

连着几天,梁浅深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直接跟所长请了假,大家只道是她身子没好透又要养着了。嘉妮打不通浅深的手机,便直接问老哥,不料辛梓只是在电话里糙糙带过,说她不在家,之后便不肯再多说。

辛梓坐在浅深的卧室里发呆,试衣镜就在他面前,那里面和他相望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礼服平整公正,可那浅色的眼底幽暗无光,神色迷茫空洞,淡淡的忧伤笼罩在他的全身。

自那天以后浅深就如同人间蒸发,手机24小时关机,她自己的住所也没人,辛梓突然发现他竟然找不到她。他蓦然慌恐起来,仔细想想他只知道她的手机电话,办公室电话,市里的住所,除此之外,他完全不知道她其他的事情。比如,她这个时候会去哪,她有哪些朋友,她会不会去找家人,可转念一想发现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除了媛媛宣玫倪渊顾景然还有事务所的同事,他不知道她还有哪些朋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有亲人。她总是独来独往、特立独行、张扬舞爪地让自己高高在上,让别人不敢轻易靠近她,也宣称着自己离家出走,没有父母。他想或许她现在在倪渊那,也可能在顾景然那,可不论她在哪边,他都没法找到她。他唯有不断地给她发短信,告诉她他在家里等她回来,他们好好谈谈。

手机响了,在这间静谧得不透风的房间里如同鬼魅的叫嚣。

“喂,”辛梓接起电话,低低地应着,“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接你。”

静默数分钟后,辛梓起身,对着试衣镜整理了下领带,又抬起头环顾了下浅深的卧室,呼吸这里的空气,然后离开。

今天晚上,在离市郊的私人别墅里有一场非常隆重的寿宴,能够收到请帖的人均是政商两界或是德高望重或是出类拔萃的上层人物。因为,这场寿宴的主人是在商界翻云覆雨了大半辈子的厉害人物,也是政商两方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的人——曾家祖母曾庆云的80寿辰。

辛梓载着玥珊正在前往曾家郊区别墅度假村的路上,玥珊对他提的最后一个请求就是陪她去曾家参加这个寿宴。他对曾家的事了解不多,但就算如此,他也非常清楚曾家企业是何等辉煌荣耀。他们家族的财富只怕奢侈享乐个几代人都败不光,而最可怕的是数十年来曾家的地位屹立不倒,毫无衰败的颓势。恐怕能够与之匹敌的家族企业只有倪家,恐怕这也是倪渊为何如此不把他看在眼里的原因。至于其他,南宫家原本也是一棵大树,只是树大招风加之家族内部分化,争权夺利,即便南宫原力挽狂澜近些年创下奇迹,可跟曾家相比还是稍逊一筹。而谢家,由于谢老头年事已高,而大儿子只管自己的事业,二儿子和老头子在商业上的意见不合,近些年略有倒退之势。因此,纵观整个商战,还数曾家立得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