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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166)+番外

浅深终于搞清楚状况了,敢情刚才他是故意的。

“难道我不应该略施小惩吗,你可知道你说要离婚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辛梓的一句话立刻把浅深心中升起的小怒火熄灭,然后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什么气焰都没有了,“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如果真没看到纸条,如果你引不出那个人,如果顾景然没有发现他妈妈做的好事,如果我真的签了字, 你打算怎么办?”

浅深失语,完全回答不上来,偏下头沉思了片刻,方说 :“ 当时很怕,想不出办法,什么路子都被人堵了,时间又紧迫。如果你真的被人害了,可我又没法阻止, 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的, 我不能失去你 。”

最后一句浅深的音量已经轻得不能再轻。

辛梓凑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问:“ 你 什么了?”

浅深眼神飘忽,哼哼:“……”

“什么?”

他还玩上瘾了 ,梁浅深很想用凶凶的眼神瞪他,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凶不起来。心像是被他嘴角那抹浅笑融化 ,软得一塌糊涂,委屈难受什么的早就被抛到脑后, 女王气势什么的更不用谈了 。

他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 你要学会相信我, 我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 你父亲都说了么 。 你想保护我 , 我很高兴,可是,如果要拿离婚做幌子, 我宁可坐牢。浅浅, 你要明白, 我也不能失去你 。”

浅深怔怔地盯着辛梓,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 觉得自己很没用,鼻尖酸了又酸,可就是忍不住。连日来所受的苦痛折磨,全化在他的一句话里,随着声音的消散而消散。

“所以……”

辛梓快速弯腰一用力,浅深短促惊呼,却已经被他懒腰抱起。

他眼里难得狡黠,异常动人:“作为最后的惩罚, 你把那纸条上的话再说一遍。”

浅深一愣,立刻红云烧,搂着他的脖颈,很忧郁地 :“ 你不是看过了吗?”

“不算。”

他耐性好,他慢慢等,可有些人天生缺乏耐性这个素养,不过多时,他听到她隐隐磨牙的声音,不禁在心中大笑,表面上却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绝不妥协的样子。

“ 我 …… 你,…… 我,……”

“浅浅,离婚协议书就在那边……”

“ 我爱你 ,相信我 , 我爱你 。” 一口气说完,然后躲在他怀里死活不肯抬头, 她有种掐断他脖子的冲动,怎么被关了几天就学坏了 ,竟敢出言调戏她,但终究她只是轻轻掐了他下。

有人很懊恼,有人很满意,还故意轻咬了下她红得要滴血的耳朵,惹得怀里的人一阵颤抖。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 我真后悔了 。”

“乖, 我带你回家, 我们好像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浅深抬起微微露出 只眼睛亮亮得引人遐想。

“比如……”辛梓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梁浅深立刻变身油焖大虾。

“要死!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副腔调……”

“有人做错了事,当然要借机好好惩罚一下,不然怎么补偿我精神上的损失呢?”

“你刚才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惩罚?”

“我有说过吗?”

“有!”

“那我不记得 。”

“辛梓!”

“什么事,老婆?”

“……”

浅深再也没见过倪渊,听说被调到美国的分公司去了 ,曾咏吟完全被踢出继承候选人之外,而辛梓的事也不了了之,警局那边给了一个含混的答复,但不论是什么已经再也没有人关心。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浅深偶尔回头想想还有些感谢那些伤害她的人,正因为有他们残忍的破坏, 她才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更加爱惜自己的爱人。

有时候,再和辛梓谈起这件事, 她靠在他怀里边吃爆米花边问为什么倪渊处心积虑 那么多可还是露出了马脚?

辛梓低头盯了她良久,慢悠悠地说 ,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叫做梁浅深的女人。

浅深坐起来,神情得意, 你是说我很厉害?

辛梓无奈地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换个话题, 说,想好去哪里蜜月了吗? 哦 ,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