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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28)+番外

他身上的热度很高,被抓住的手腕被高热度烫得发痛,他鼻息的热气也若有似无地喷在她的面颊上。隔得这么近浅深觉得自己周围空气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她身上也开始不自主地冒汗,是的,她真的恐慌起来,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强烈惧怕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超出她的负荷逐渐麻痹。

可她仍强作镇定地眯起眼睛厉声道:“你要是敢,就试试看。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这仿佛是一场角力斗争,双方都不肯后退一步,张开自己所有的气场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不可。

什么东西轻柔地在脸颊上一扫而过,温热干燥。

“累了,洗个澡休息吧。”

未等她反应过来,门开了又关。

屋子重新回归寂静,梁浅深像是被人打懵了,半晌后,如同快被渴死的鱼瘫软在c黄上。

平静了八年的生活,终究是到了尽头。

十四问

十四问</p>

第二天,奇迹还是没有出现,浅深拖着步子来到教室,看到一帮同学都站在门口拿着课本背课文或是抓紧时间对答案,又或是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所以,当他们看到浅深拿着教室钥匙打开教室的大门时,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梁浅深第一个进入教室,莫天急忙从后面跑上来问她:“怎么是你开的门?”

浅深斜了他一眼,哼哼道:“是谁昨天不想跟我说话的。”

莫天是个老实的孩子,被说了一句就红了脸,他在位子上坐下负气地说了句:“是你先骂我的……好了,我们扯平。”

浅深本来就没想跟莫天计较什么,毕竟这小子心眼不错。她边拿出课本,边说:“昨天班长有事先走了,我最后锁的门。”

“那你今天还这么晚才来。”

浅深飞速瞪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起不来。”

莫天也不跟她争,倒是奇怪地往后面看了眼,问:“辛梓怎么还没来。”

“我怎么知道……”

愣了下,浅深转过身,辛梓的座位果然空着。

“他怎么还没来?”早自修都开始了,全班最早到的人今天怎么还没出现?

“我不是刚问你的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莫天一脸迷茫地看着浅深,浅深送给他一记白眼,低下头微微蹙眉,视线移向脚边的纸袋,纸袋里放着洗好的校服。

不是迟到,是根本没来,整整一天辛梓都没有出现。

午间的时候,莫天和邵芝芝聊天,浅深来那个身体不慡便听他们聊,无意中听到邵芝芝说:“我在办公室听李老师说辛梓请假了。”

莫天惊讶:“是不是生病了,昨天不见他还好好的吗?”

邵芝芝也有些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要不我们放学后去看看他?”

“……不太好吧,还是先打个电话吧。”

“也是。”

放学后,离晚自修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浅深打了车回家,然后翻箱倒柜地从一个积满了灰的箱子里找出一本同学录,那是初中毕业的时候班上每人发的一本纪念册,里头有全班同学的联系电话和住址。浅深当时只填了电话,没填地址。她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他家住得离学校有些远,不知道现在有没搬家。

等等,她现在是不是想要去那个人的家……

像是碰到恶心的臭虫,梁浅深快速把通学录扔了出去。

“算了,等明天来了再还他好了。”

浅深背起书包快步走到大门口,纸袋子放在玄关的鞋柜旁,她穿好鞋站在门口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却又回头。

当门关上的时候,纸袋子已不再那个地方。

按照同学录上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可是,这个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眼前的景象让梁浅深深度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踏上了这块她原本的人生是绝对不会踏上的土地。

低矮的楼房看上去年久失修,墙壁上早已斑驳不堪,红色的砖头上的破洞被纸团堵住,房顶上遮雨的塑料雨棚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几株垂挂在破损的雨棚一角。几米之外的围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红色的油漆一直流到地上的杂糙堆里。

浅深低头看了看脚下深浅不一的泥泞小坑,又看了眼那些翘起的石板路,还有不远处满是摆地摊的、摆小摊的小巷子,以及可以改名叫“垃圾堆”的臭水沟,真觉得此乃“人间地狱”。从小生活优渥的浅深在这里可以说是“处处受惊”,从没想过在这座城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