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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孩子多久(10)



米苏朝我吐了吐舌头,我假装亲热地搂住了她的肩膀,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她“啊”地叫了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我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得意地朝米苏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径直走到凌小天旁边,靠在吧台边上,向侍应生要了一杯扎啤。我看着啤酒吱吱冒泡,然后转过头去看凌小天,他举起杯喝了一大口酒,也转过头来看我。

这时候米苏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通,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要去接一个帅哥,说完就出去了。

米苏刚走出门,凌小天就举着酒杯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了,然后将他的空杯放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良久,不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将我面前的酒也一饮而尽,然后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睛没有流露一丝的感情,我看不出他是忧郁还是高兴。

就这样很久,我以为他要说出多么有建设性的话或者多么打动我的话,比如七月你真漂亮;或者是这么久没见到你,我很想你之类的话的时候,他居然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这么久不出来玩,在家做什么呢?”

我心里一阵失落,就像你看着一枚蛋,本以为它会孵出一只白白净净的小天鹅来,最后孵出来的却是一只丑小鸭,这样的情形就会让你很失落。

我收拾了一下混乱的情绪,也故作洒脱地回答他:“在家还能干什么呢?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就是上网呗!”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看着他帅气的笑脸,我愣住了。我是在很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任何贫嘴调侃然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我就是在贫嘴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总是不能准确地理解对方所说话的意思,我们对对方的话的理解总是南辕北辙,以至于我那天好意的劝解在凌小天看来是看不起他了。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回答:“跟米苏在一起久了,再不贫嘴的人都会变得贫嘴了。”

说话间隙,凌小天又叫了两杯啤酒,他把其中一杯啤酒推到我面前,说:“我整天都在线上,怎么没见到你呢!”

“我不常上线的,一般都是潜水。”我说。

我每天上网都看到凌小天的头像亮着,但是我从没找他聊过天,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曾经我私下里想了很多要跟他说的话,可是每当我打开对话框准备和他说话的时候,神经就发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凌小天没有接我的话,我想他可能也不知道该跟我继续说什么了,所以索性什么也不说。我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今天跟凌小天在一起聊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吵架,真是奇迹。

好久不见,我和他都变得心平气和了很多,言语间都在努力地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和维持着表面的自然和谐。

8.

凌小天喝了两口酒之后,米苏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跟在她身后的竟然是怯生生的童晓萌。

死米苏,竟然又骗我!不是说了去接帅哥的吗?怎么带了一女的进来?并且还是我特不待见的女的。我郁闷地瞪着米苏,心想,要是这时候我的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米苏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原本凌小天和我都找不着话说,气氛很尴尬。可是童晓萌一来,尴尬的气氛就被打破了。凌小天拉过一个吧椅放到自己身边对童晓萌说:“萌萌,做我旁边吧!你这个乖乖女怎么也会来酒吧啊?不怕你爸妈骂你啊?”

萌萌……天啦,我要晕了!这个称呼的ròu麻程度让我想用刀了结了凌小天,这小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直呼我“七月”,从没有叫我“月月”。

当然,如果当时他叫我“月月”的话,我也会叫他闭嘴的。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米苏看着我,脸上挂满了促狭的笑,凌小天也带着玩味的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努力抑制住内心翻腾的恶心感,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对米苏说:“米苏,你面子真大,连检查官家的乖乖女都能约来。”

说完,我又转头看向童晓萌,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是叫萌萌是吧?”

“好听吧?”凌小天居然一改刚才和我独处时的沉默,变得活跃起来,调笑着说。

我懒得理他,没有回答,只是装作不经意地看着童晓萌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上次凌小天送过童晓萌回家的缘故,童晓萌这次遇到凌小天的调笑没有那么紧张,只是脸微微红了红,什么都没有说,站在那儿,双手背在背后很可爱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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