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瑞,你赶紧住手。”非晚愣神片刻,便反应过来,起身急着大叫,心脏都差点提到嗓子眼。吉瑞是什么样的人,她想想都害怕,就怕再多几秒,许小东会连小命都莫名其妙丢在这里。
听到声响停下来,非晚赶紧问道:“小东,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小东声音微喘,但状似无大碍,只是奇怪地问,“你认识他?”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新邻居。”
吉瑞抹了把鼻子,狐疑地看了眼许小东,有些不甘心地对非晚吼道:“刚刚明明是他先动的手,你干嘛只叫我停手?”
“这还需要原因吗?”非晚没好气地回他。
吉瑞呲牙咧嘴走到餐桌前,看了眼上面的食物,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挺丰盛的,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在许小东的位子上坐下,开吃起来。
“喂,你是个什么玩意,翻窗进别人家也就算了,还霸占别人的位子。有没有礼貌,有没有教养?”
非晚知道许小东也年轻气盛,害怕他惹怒吉瑞出大事,赶紧安抚他:“算了算了,你再找张椅子坐下,别跟他一般见识。”
吉瑞挑衅地看了他眼,笑着继续心安理得地坐着。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饭桌变得很微妙,许小东想搞清这个翻窗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着吉瑞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只得将疑问吞了下去。
实际上非晚也无法说清楚。
好在,吃过饭后,许小东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而吉瑞则大老爷们地继续坐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起脑残偶像剧。
待到非晚在另一端坐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她一眼,似是随口问:“刚刚那小子是谁啊?”
“我一个朋友。”
“做什么的?”
“杂志编辑。”
吉瑞冷嗤一声,摸了摸犹在发疼的鼻梁骨:“看来我的故乡真是卧虎藏龙,随便一个杂志编辑,身手都能赶上特种兵。”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鼻子被他打得快骨折,想着要不要讨回来。”
“吉瑞!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对小东怎么样,我……我……”
“你怎么样?”吉瑞鄙夷地噎回她,“我也就是这么说说。你的这位编辑可不简单,我还不想在这里惹事。”
“什么简不简单,小东就是一个普通编辑,你别发神经随便猜测。他刚刚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吉瑞嗤笑一声:“愚蠢的女人,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当日傍晚,许小东再次造访。
吉瑞仍旧赖在非晚家中,还主动帮她开门,看到许小东,咧着一脸笑,跟她挥手打招呼:“晚晚跟我说了,你是她朋友。我也是她朋友,就住在隔壁。你可以叫我吉瑞。”
许小东皱皱眉,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讪讪笑了笑,进门,伸出手:“你好,早上多有得罪,希望吉瑞先生别介意。”
吉瑞也伸出手,与他相握,只是在握手的那几秒,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微妙的异状。
许小东在沙发上未然身旁坐下,看着吉瑞兴意盎然看电视的模样,皱皱眉问:“吉瑞先生和非晚认识很久了?”
吉瑞笑:“有两年了,对吧,晚晚?”
非晚点点头:“是。”
吉瑞继续:“我们是在叙利亚认识的哦,算是患难之交,是吧,晚晚?”
非晚能想象出吉瑞那贱得作死的模样,如果她的眼睛看得到,一定忍不住一拳打爆他的头。
许小东像是忽然来了兴趣,对吉瑞的敌意瞬间降低:“真的吗?非晚一直在给我们杂志写战地的小文章,有好多就是叙利亚的。吉瑞你也一定见过很多,有没有兴趣给我们杂志供稿?”
吉瑞哈哈大笑:“许先生真是尽职尽责的编辑。不过很遗憾,我认得的汉字都没几个,更别说写了。”
许小东有些遗憾的耸耸肩:“那你可以跟我口述,我想也肯定很精彩的。哦,对了,吉瑞先生您也是记者或者摄影师?”
“那倒不是,我是国际军人,当时被派去做救援,不过现在已经退役了。”
“原来是这样。”许小东点点头。
非晚心道,这个家伙可真会偷换概念,明明就是国际恐怖分子,充其量就是个雇佣兵,明明就是被逐出了组织,哪门子的退役。
吉瑞看了看时间,慢悠悠起身:“你们有事聊,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