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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成了宠妃(123)+番外

范伸却又拿了另外一个卷宗道,“朱藻私藏的钱财藏于秦府,死后由侯夫人接手,秦府闹鬼后,文王和姜京兆曾见过这笔钱,文王被刺杀,伤了胳膊,动手的人是侯夫人,事后侯夫人情急之下将这笔钱挪了一个位置,挪在了秦府的一个地道之中,臣暗里派人跟踪,却又发现了一件骇人之事。”

周恒问,“何事。”

张大人也侧目看着他,背心已出了一层冷汗。

范伸道,“当年官府在秦家搜出来的火|药,是由此暗道运送至秦府,若此暗道是秦家自己所建,便不会被外人所知,可那夜臣见朱夫人一行人,对秦府的暗道了如指掌,且那暗道的出口,就在侯府后门,臣斗胆怀疑,秦家当年的火|药案,另有隐情。”

张大人看着范伸,听他一字一句地说完,脸色僵硬,完全懵了。

朱夫人不是他亲姑姑吗。

朱侯爷是他姑父。

他莫不是真傻了,就算他想大义灭亲,陛下又是谁?

范伸却不见半点收敛,接着道,“秦家当年的卷宗在此,臣翻查过,有诸多疑点,此案虽由太上皇和陛下亲自审查过,但朱侯爷主审的供词不足,秦将军并未画押认罪,仅凭几箱火|药,朱侯爷便草率地认定了秦家的谋逆之罪。”

张大人不敢再听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直抖。

周恒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接过范伸手里的卷宗,翻了翻,随后合上,“朕知道了,下去吧,明日早朝,你再正式禀奏。”

张大人连滚带爬的出去,出去后,一双腿都是软的。

见范伸要走,一把拉住了他,“范大人,今日之事,你是如何作想的?”

范伸回头看着他,没答,反而是问他,“张大人初此为官时,可曾有过抱负?”

张大人一愣。

范伸便倾身靠近他,神神叨叨地道,“我现在刚当上个了大官,心情激扬,几夜都没睡着觉,一腔热血在我心口沸腾,极为迫切地想要报效朝廷,报效百姓,昨夜我还对着月亮起誓,这一生都为匡扶天下而活,以铲奸除恶为己任。”

范伸看着张大人那张目瞪口呆的脸,痞笑了一下道,“我的抱负,就是当一个好官。”

范伸说完调头就走。

张大人看着那个猖狂张扬的背影,一时愣在了那。

谁年少时,没有梦。

没有过抱负。

如今岁月蹉跎,他曾经的那点抱负,早就消磨在了人情世故之中。

来日有机会,他应该告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当好官。

容易命短。

可又想起今日这事,皇上的态度实属异常。

张大人也琢磨不透了。

秦家是朝堂的忌讳,今日陛下却由着范伸说完,且还瞧不出半点怒气。

最为关键的是那句,“明日早朝,再正式禀奏。”

明日早朝,那就是当着文武百官,公开审判朱侯爷了。

张大人凭着多年来自保的经验,知道这回怕是要出大事,回去后便一声不吭,百思不得其解,干熬了一个晚上,第二日直接换了一身朝服,便赶去了大殿。

众臣子朝拜完。

这回不等左相出列开口,大理寺卿范伸,便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禀奏。”

张大人一听到范伸的声音,脖子不由地往后一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周恒道,“准。”

范伸便跪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了昨日的两个卷宗,“经大理寺查证,朱侯爷私藏火|药一案,属实。”

这话一出,大殿上鸦雀无声,就连左相也露出了惊愕,回头看向了韩国公,两人面面相窥。

范伸又道,“臣借侯府的火|药案,查到了一些线索,此线索同当年秦家谋逆一案有关,秦府一案,臣斗胆恳请陛下,准许臣重新调查。”

这回左相和韩国公反应过来了。

范伸是大理寺卿,主查案宗,先不论范伸为何会如此做,就眼下他能当朝禀奏陛下,重申秦家一案,左相和韩国公均是跟着跪下,“臣附议。”

大殿上瞬间一阵安静。

都在紧张地等着周恒的答复。

半晌,那高台上清楚地传来了一声,“准。”

底下的臣子多数没反应过来,左相抬起头,愕然了一阵,一脸振奋地高呼,“陛下英明!”

周恒又问范伸,“按我朝律法,私藏火|药是何罪?”

范伸答,“死罪。”

周恒点头,“嗯,慎刑司的人呢?”

张大人本就慌的六神无主,冷不丁地被点到名字,忙地出列,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在。”

“朱侯府火|药一案,慎刑司同大理寺公开审判,若属实,按律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