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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成了宠妃(23)+番外

“多谢陛下。”

姜漓谢完恩,脚步便往朝外走,周恒坐在案前,身子往后靠了靠,就那般看着她往外走,等她快到珠帘前了,才道,“在朕这处理。”

姜漓的脚步及时地顿住。

等她转过身来,周恒指了对面的软塌,“坐。”

软塌前放了一盏灯,姜漓背着周恒,轻轻地将群儒撩了起来。

膝盖上的伤口如何,姜漓自己清楚,几道血口子,并不碍事。

姜漓不敢耽搁,随意抹了点药膏,将裙摆重新盖下,匆匆整理好衣裙起身,周恒已不在案前。

浴池里传出了动静。

周恒从里面出来时,姜漓没再干瘪瘪地立着,拿了衣杆上的大氅,递了过去,“陛下披上吧,夜里凉。”

伺候了几个晚上,姜漓便知道了周恒的习惯。

每回沐浴更衣完,都是坐在案前看一阵书,才会歇息。

她想谢恩,也有几分赎罪的意思。

皇上三番两次地宽恕她,没有当场要她的命,她已经知足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

姜漓双手捧着大氅,紧张地等他的回应,片刻,手上一轻,柔滑的绸缎从她的手里一点一点地脱离了去。

姜漓还未来得及退开,跟前的光线突地被挡出了一片阴影。

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今夜第二回 窜入鼻。

姜漓屏住一口气,不敢呼吸,接着,腿下又是一阵发凉。

周恒撩起了她的襦裙。

“陛下......”姜漓脸色霎时如火烧。

周恒擒住了她的胳膊,“别动。”

白皙笔直的双腿露在灯火底下,说不出的诱|惑撩|人,周恒松了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指着床榻的位置,“上那坐好。”

姜漓坐了过去。

在周恒再次掀开她的褥裙时,姜漓的反应没了刚才强烈。

心头虽然跳的更慌。

“忍着。”

周恒话音一落,手里的小刀,稳稳地从她膝盖的血口子剜出了一片陶瓷碎渣。

姜漓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周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才起身将刀子搁在几上,“自己涂药。”

姜漓谢了恩。

就寝后姜漓一如往常,坐在床前的脚踏上,默默地守着。

皇上为何替她疗伤,姜漓想了,但没想明白。

或许还是同她一手熏香的本事有关。

膝盖上的伤,真没什么关系。

流离失所的那一年,她受的伤比这严重许多。

被孩童追打过。

被狗撕咬过。

曾从山坡上滚下来,一身是血。

醒来后自己爬起来,没有哭也觉得害怕,夜里躺在谷草堆里,瞧着沉静的夜空时,才抱着膝盖嚎嚎地哭了出来。

她不是怕疼。

她只是想爹娘了。

那阵子,她很怕一个人坐在黑夜底下,回回都盼着天天有繁星出来。

到久财崖的前几日,总是落雨。

清师傅抱着被褥,突然推开门,睡在了她身后的地上,“我睡在这,你坐得踏实些。”

姜漓眨了眨眼睛。

身后,周恒床前的幕帘一夜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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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有点晚,呜呜呜,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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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姜漓睡觉时,习惯屋子里有个人,这毛病一直维持到久财崖遭劫。

最开始,清师傅陪了她一段日子,后来嫌弃地上太硬,便去下山买了个哑巴小姑娘,塞到她房里,自那之后,姜漓就同小哑巴住。

两年前山谷来了位重症病人,小哑巴被清师傅支去了外地采药,屋子里没人,她便抱着被褥睡在了那位患者的房里。

清师傅说他发热,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姜漓同他说过不少话,记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说了很多,大到山城底下的一些趣闻,小到山谷里的野花野草,比如,后山的那窝野兔又生了崽,哪只树上又多了个鸟窝。

好像也同他说过,夜里她害怕一人呆在屋里。

她说后山上有头狼,每回半夜都会嚎叫,旁人听不见,只有她听得见。

药谷里的人成日忙碌,没人顾得同她说话,那小哑巴陪在她身边几年,整日支支吾吾,久了,姜漓似乎也被她传染,有时一日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几年的时间,舌头都僵硬了。

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她突然就有了很多话。

还给他唱了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的曲儿。

身边有个人躺在那,姜漓过的很安心,本想着等他醒来后,瞧瞧那团纱布底下的脸,到底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