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雪无奈地将手遮住脸,完了……
白沐漓颇以趣味性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
他挺拔如松,视线向下看着她,更显得压迫力十足,“承雪,拔剑。”
“……”
众人风中凌乱中……
最先反应过来的风承雪刚要上前打算冒着洗十几遍手的风险拉回他,可有人却开口了。
“大师兄,我不能对你拔剑。”姬然极力地模仿着风承雪的声音。
风承雪心中咯噔一下,有着不好的预感。
“为何”声音冷淡却是无比的威严。
知道他处于什么状态中的姬然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似的,“哎,大师兄,我因为心疼你啊,才……”后面的声音微微放低,姬然缓缓凑近云梦泽的耳旁轻声细语。
众人只看见云梦泽的眼睛瞬间睁大,眸中酝酿着巨大的冰雪风暴。
“胡闹!”他猛地一甩袖子将姬然给推了出去,冰冻了一切后大步离开。
黄真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便飞快地跟了上去。
而正转过头逃避着大师兄盛怒的风承雪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便觉得有一团东西靠近了怀中,他不爽地低下头……
嚯!姬然正把脑袋倚在他的怀里偷笑,风承雪只觉得脑子里的弦一下子断掉了,惊恐地后撤一步,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
她歪着头看他,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我居然又让你成功的靠近一次!风承雪在心底愤恨不平。只觉得全身都在痒,不行了,不行了!
他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外衣,腰带被扯碎,衣服上的金线被扯碎,最后狠狠地把外衣往地上一掼,运足功力向外而去。
“噗通——”有东西掉到江里的声音。
白沐漓与姬然两人面面相对,皆是囧然无语。
“哎呦,哎呦……”常飞鹜的呻吟声充当着背景,看来他是被人给忘了。
“他不会想不开跳河吧?”姬然迟疑地问。
“我想,大概也许可能说不上差不多应该不会吧……”
“胡……胡说,三师兄,啊~,才不会……哎呦……”
姬然抿了抿嘴干干地应了一声,两人依旧互看着。
“咳,我是不是很过分?”
白沐漓默默地看了一眼依旧在地上软弱无力却荡漾着春情的常狗狗,而后一本正经道:“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
姬然释然一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脸皮可以再厚些,你的心态可以再好些吗?
白沐漓干干笑着,“你下此药的手段也确实可称之为天下第一了。”
姬然学着风承雪一贯的动作,下巴上抬用眼角看人,“那是”
随即两人相视而笑,渐谈渐欢……
嗯,好像忘记了什么?
常狗狗泪流满面……
……
“咚咚”
“谁?在门外说!”
即便隔着门也拦不住她娇美的嗓音,“呵,这样在门口说真的好吗?我可是名声不好啊,若是被人看到……”
“哐——”风承雪狠狠地甩开门,用眼刀凌迟着她。
姬然一脸坦然,“真不让我进吗?”
下巴上抬,他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姬然也不在乎他的态度,抬脚迈进还充满水汽的房间。
“有事?”风承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
姬然抬头认真地凝望着他,这个一直以来嫌她脏而冷漠对她的男人。
乌黑而柔顺的秀发还在往下淌着水,把紫色的外衣晕染出一块块小小的水渍。
他等会一定会把这件衣服扔掉的,姬然暗自猜想,口中却答道:“来向你道歉。”
“道歉?”颇为惊诧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又别扭地扭过头,疏离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垂下眼,眼睫下的暗影明明灭灭,“有些事是我太过防备做的过分了些。”
她自然的道歉却让他尴尬了起来,脸色几变也没能说出什么。
侧着头看着舱壁,口气是硬装出来的高高在上的高傲模样,“就这些?”
“嗯,早春的江水还是很凉的,我让船伙计给你做了一碗鱼汤,等会端过来让你暖暖身子。”
风承雪的下巴昂的更高了些,“我会是吃那些食物的人吗?”
姬然清浅一笑,却印在了他的眼底,这笑意反而比她许多娇媚的笑颜更加动人。
“哼”他捏紧拳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姬然有些难解他的心理了,就这样让他反感吗?
“虽然不是那么干净讲究但总有另一番风味,况且,你也不能总不吃东西。”轻柔的宛如叹息一般的关怀使得他更加的别扭。
“你不是花魁吗?总是絮絮叨叨地讲这些干什么!”
姬然看着他一愣,虽然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却仍是将笑意充满眼底,“呐,是啊,为什么呢?”她歪着头调皮地看着他,调笑道:“难道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