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
霍青梅羞红了脸,手指揉皱了自己的绉纱衣裙,湿漉漉的含着春情的眸光若有似无地瞄过他的下半身。
“啧——”
他单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仰面望着车棚顶,警告道:“以后再也不许涉及那么危险的境地了,即便有人保护你,我也不放心,再严密的保护,也抵不住有心人的故意为之。”
霍青梅答应了他,又不安道:“可是,今日你为何接下了他的礼物,那明明是逾越之物!”
“逾越之物又如何,他敢给,我难道还不敢收吗?更何况我看到你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霍青梅望了望即便是接吻也没有忘记捧在手里的盒子,红着脸道:“我那才不是喜欢,我是担心,是担心!”
嬴长安好像终于平复了心情,他将搁在脑门上的手放了下来,笑道:“担心也晚了哟,这块烫手的山芋你已经接到手里面了。”
看着他那副贼兮兮的笑容,霍青梅不满地嘟起了嘴,手指掐着他的耳朵,娇蛮道:“你这个小坏蛋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主意,还差不多快点从实招来。”
“我冤枉啊!”
他嘴里喊着冤枉,眼中却笑嘻嘻的,见霍青梅又瞪他,便长臂一揽将她揽入了怀中,“把柄我送到了他的手里,他不是才能安心进行下一步嘛。”
霍青梅眼光闪烁。
然而,还没有等两人回府,迫不及待的嬴放已经开始发招了。
这个消息是站在霍府门口的霍嘉亲口告诉嬴长安的。
雨还在下的时候,二皇子的宫内闯入了一批禁军,将嬴校的宫内好一顿翻找,终于从一棵枯死的石榴树下找到了贴着圣上和大皇子嬴放生辰八字的人偶。
石榴树枯死即是无子,也不知他究竟诅咒的是皇上还是嬴放,结果,盛怒之下的皇上根本没有听嬴校的一句解释,他下旨以二皇子魇祟圣上和大皇子为由将其剥去皇子身份,删去皇家玉牒之名,嬴校及其家人流放辽北,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即使嬴校磕破了头,抱着被嬴放刺伤地胳膊苦苦哀求,鲜血流了一地,圣上仍然对不屑一顾。
“其实,这归根究底不过是圣宠偏颇罢了。”
几人坐在书房中,霍嘉忧心忡忡地品评道。
“还是太过残忍了。”霍青梅蹙着眉头,仿佛自言自语。
嬴长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皇位就那么一个,任谁不会挣个你死我活呢?”
霍嘉笑着摇头道:“可你不就置身事外吗?”
他温柔地目光落在霍青梅头顶的漩涡上,轻声道:“因为我跟他们追求的是不同的。”
她突然攥住了他的手,“那今天嬴放的那些话……”
“哪些话?”霍嘉将疑问的视线投向嬴长安。
“不过是要动手了,让我照拂一二。”嬴长安说着轻巧,“可我竟没想到他竟然下手这么快,果然不愧是谢夫人的儿子。”
霍青梅皱紧了眉头,上辈子嬴敏取得权力后,亲手将谢夫人勒死,并将她曝尸荒野,所用的罪名正是她随意残害宫中子嗣,甚至害死了当时的皇后,嬴敏的生母。
“没错,谢夫人手中的妃子、皇子的命可不少……”嬴长安看着她说道。
霍青梅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在发呆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说出谢夫人杀害皇子、妃子的事实,好在关于她莫名其妙知道一些事情这件事,大家都在替她圆着。
她低头一笑,在桌子底下牵住了嬴长安的手,嬴长安则反手将她包裹住了。
“现在看来真是一家独大了,皇上也未免太过相信大皇子了。”
“他可不相信任何人,嬴校被流放也是他在保护嬴放,毕竟要是以他的性格,怎么会不杀了他?可惜嬴校那蠢货这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我明里暗里留了多少人手给他撑场面,他居然就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局给害了。”嬴长安猛地敲了一下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霍嘉的目光却转而犀利起来,“这么说来,殿下还帮助了二皇子。”
霍青梅简直要捂脸,让他天天瞎嘚瑟,这下可露馅了吧。
结果,人家嬴长安居然没脸没皮地摸着脑袋笑道:“是啊,大哥,但我不是闹着玩嘛,只是想让京里的局势更乱一点,看能不能浑水摸鱼。”
信你才有鬼了!
第95章 心爱
天色黑的早了,窗外小雨敲打在窗棱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书房里烛影摇曳,映照出三个身影。
嬴长安笑得一派坦然,“我既然说出了我曾与二皇子有联系的事,便表明我并不想瞒着你。”
霍家眼眸闪了闪,转头道:“你今日出门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