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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217)

南金棠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踹了一脚榻腿,喃喃:“真是无趣的人儿啊……”

“呵呵,谢谢夸奖。”

南金棠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脸颊,望着她的侧脸,望着望着笑了起来。

“你将我搞得这般狼狈难道不需要补偿我吗?”

孟湘潇洒地一掀衣摆,大模大样地坐在红木椅子上,嘲道:“又不是我让你躺下的。”

“谁让当时是你在呢?而且,景夫子实在让我不爽啊……”他突然扒着榻靠近了她一些,眉梢一挑,“难道说你们两个真的是断袖?”

孟湘笑而不语。

“那你就是女的了?”

她依旧不作答。

“哎呀,哥哥你好生冷淡啊。”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我可是被你伤到了呢。”

他像是撒娇又像是调戏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朝她暧昧地眨了一下眼睛,“只要你请我吃顿饭,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吃饭,又是吃饭……

“好啊。”孟湘板着脸,“就去饭堂请。”

“这样糊弄我可不好。”南金棠顺势在榻上滚了一周,仰头的时候,头上的白玉簪子正好滑落,孟湘下意识地伸手抓住。

他仰面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一点也不在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果然会偷偷跑掉啊。”

孟湘拎着那根白玉簪子晃了晃,“这不是你的?”

南金棠哼哼了两声,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主意,突然道:“你知道这根簪子是谁的吗?”

“猜对的话……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孟湘眼前猛地闪现一个人影,转眼却不见了踪迹,她的脑中一阵疼,却再也回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似乎,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同样喜欢着一支白玉簪。

“你怎么了?”南金棠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探究地望向她,“该不会是想到头疼吧?不需要这么认真吧?”

她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浅浅一笑,“我想是白所安吧。”

南金棠眼尾上扬,眼中是惯有的风月,语气吊儿郎当,“是呀是呀,这根簪子可是我趁着白所安不注意偷偷摸来的,这可是他最喜欢的。”

“虽然他不肯表现出来,不过,可瞒不过我,他强忍着失落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他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地大笑着。

孟湘翻了个白眼,“话说,你不是很有钱吗?”这是什么恶趣味,明明可以买到更好的更贵的,却偏偏要去偷别人的,偷的还是自己完全应付不了的人,一旦暴露了他怎么办?

“当然是为了乐趣啊。”南金棠翘起二郎腿,晃荡晃荡,“那根簪子就送给你了,你自己给他也好,让景夫子给他也好,他可是会很感激的,虽然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过,总归是有益。”

“你看,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难道连顿饭也不肯请吗?”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眯眯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秘密吗?而且,你的侄子们也在哟。”他在“侄子”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孟湘轻轻呼出一口气,忍着想要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好好碾上一碾的冲动。

“你这副隐忍的表情真是太美了。”南金棠满足地眯起双眼,吸了吸鼻子,“果实熟透了啊……”

孟湘收紧下巴,冷冷地凝视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南金棠的手指微屈,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又朝她的方向探去,“我可从未如此感兴趣一个人,哥哥……”他低头一笑,“你该高兴才是。”

孟湘后撤一步,躲开了他想要抓住她袖子的手。

南金棠扁扁嘴,抱怨着:“哥哥你可真吝啬。”

第一百零五章 下山

终归还是如了南金棠的意,即便是一场鸿门宴,但只要想到孟扶苏跟孟子期也在她便能鼓起勇气。

夏季偷偷到来,热腾腾黏糊糊的季节真是让人难受,山上至少还有风,山下就更热了。

孟湘难耐地揪了揪衣领,扭头对于廉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下山,所以……”她一摊手,笑着看着他。

于廉默默红了脸,低声喃喃:“没、没关系,不吃饭,就这么走走也行。”

“这怎么成,你可是我的恩人。”孟湘打开扇子狠命地扇动着,“请恩人喝风也太糟糕了。”

“我不想你将我当作恩人。”他手指缩紧袖子里,攥紧了自己的袖摆。

“嗯,那我就把你当朋友了。”她像是没有听懂他话里隐藏地意思,笑嘻嘻地答复。

于廉两只手指纠缠在一处,轻轻地自语:“真的没有发现吗?唉……”

“到了!正好这里有一家。”

于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孟湘拉着衣袖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