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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盟(20)+番外

她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在她喊出“子青”时乌有兰骤然攥紧玉佩的手。

萧涉水似乎对思君的这次举动感到十分的吃惊,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想要荀府那帮人撕碎你吗?”

思君玩弄着手中的茶盅,不在乎道:“我还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萧涉水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理解道:“你简直是在自己找死,还是说你就那么爱荀有光,一定要豁出自己去见他最后一面?”

乌有兰坐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水,视线凝在杯子上不动。

思君听着他的口气,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萧涉水顿时拔高声音道:“你是认真地?一个死人而已,至于……”

她是越发的不明白了,自己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一个个不是冲过来指责她害死了荀有光,就是认为自己对他迷恋很深。呵,什么风月,什么情爱,在他们眼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嬴思君一直认为与其说自己爱慕荀有光或者说荀有光迷恋自己,倒不如说是两人互利互惠。让天下人都这样误解两人关系,必然对两个人都有利才是。要不然,荀有光一个荀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下任家主,又怎会为了一个傲慢不懂风情、又不是绝世美貌的清河公主毁掉自己的声誉呢?

思君对自己的缺点还是看得很清的。

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倒是和我想的一样。

思君转头看向乌有兰,乌有兰似乎总能准确地把握到她的视线,他亦回头冲她露出宽慰的微笑。

“谁知道呢!”思君轻巧地说道。

萧涉水思量良久,才道:“不,我不去,我建议你也不要带乌有兰去。”

乌有兰捧茶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瞅着思君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的样子,萧涉水颇为苦恼道:“越歌你这儿唯我独尊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和你说的很重要,即便你看重……”说着他瞟了一眼乌有兰,右手使劲地按了一下桌子,好似手底下正压着乌有兰。

乌有兰故意作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思君真是看着两人无语。

“这一时期,你还是老实点吧!荀家并不是好惹的。”

“难道本宫好惹?”思君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萧涉水真是没见过这么冥顽不明的人,好声好气跟她说就是不听,甜言蜜语对她是一点用都没有,媚眼全都抛给瞎子看了。真真可恶!

他刚想骂她,却立刻收住了嘴,又忘了,该死的又忘了,她是清河公主。

萧涉水再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确实,我倒是忘了你是清河公主,是能让清河浮殍三千里的人。只是时间久远,荀家焉能记得?”

嬴思君眼睛含着光,粉唇微启:“我倒是不介意这种情形再来一次。”



☆、敲诈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荀府大门前,看着两边挂着的白色灯笼,思君的心底突然冒出了这样两句话。

她无意地打量着周围,突然发现一匹毛色纯白没有一丝异色的骏马,看着素衣牵马的荀家下人,思君知道在自己之前一定进去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嬴思君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人来迎接自己,便知道这是荀家人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

她不在乎地自己走了进去,刚进大门,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喊。

“啊!我的大郎啊!你为什么去的那么早啊!都是别人害了你,你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啊!”

思君脚步不停,直接迈进大厅之中。

只见大厅中乱成了一团,一个中年女人撒滚地在地上哭号,周围一帮劝慰的;一个美髯公对着大厅正中央的棺材连连叹气;再看周围有抹泪的,有悲伤状被下人搀扶的,也有跪着捶地的。

虽然所有的人都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但是那从眼角撇来的视线都快要把思君穿透了。

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袖口,还好薄云拿来的衣服是藕色的,已经比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要素淡了,可是,在这满屋的白布黄麻中也太显眼了。

“我可不是上门挑衅的。”思君在心里道。

思君绕过吩嚷的众人,靠近那顶棺材。

哭喊声、劝慰声都渐渐低了下来,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或打量、或不屑、或愤恨、或杀意……

“殿下?”那个美髯公似乎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她,良久才俯身行礼道:“请殿下恕老臣没有招待之罪。”

“呀,荀公这是在做什么?”思君做出惊讶地样子道:“你家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本宫又怎会责怪你呢?况且要不是……”她又露出些不好意思的微笑,“本宫也会是荀家的人,所以本宫会将荀家当成本宫自家一样,荀公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