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会对你有用呢？”纪东曦慢慢说着，突然上前一步，挨近她。
洛芍捂住鼻子退了几步：“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
“啊？”纪东曦闻了闻，一股冲鼻的药味。
他露出尴尬的神色。
洛芍直接转身离开。
纪东曦失落地举起手，凌空捶了一下。
可恶！
他好不容易才更靠近一些的。
“唉——”他搓了搓脸，直到把脸皮搓红，才进了教学楼的门。
洛芍进教室后，甘宁宇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洛芍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甘宁宇迟疑地问：“你跟……在一起了？”
洛芍瞳孔一缩，嘴上却发出疑问的声音。
甘宁宇换了个问题：“你有男朋友了？”
洛芍：“没啊。”
甘宁宇指了指下唇的位置。
洛芍翻出镜子看了一眼，昨晚被纪东曦咬到的伤口略微有些发白，如果不仔细瞧是注意不到的。
她扣下镜子，闷不出声。
甘宁宇也聪明地不再追问。
不一会儿，纪东曦出现在门口，他一直盯着洛芍，洛芍却没给他丝毫反应。
今天是周六，是周末放假的日子。一高是重点高中，为了保证升学率，学校想尽办法将学生按在座位上学习，像周末这样的日子，高三学生会在周六上一上午的课，中午开始放假，但是，学生们要在晚上七点前返校。然后，周日会要求全天自习。所以，高三的老师在周末能放一天半的假，而高三的学生只能放半天的假。
“我去他大爷的！”郑天宝又在发泄心中不满，“就这么半天，吃顿饭的功夫就没了，要命啊！”
纪东曦：“嗯。”
“我说，要不咱们请愿吧，给校长上书。”
“嗯。”
“可是，校长可能不会在意啊，唉——”
“嗯。”
郑天宝这才注意到纪东曦的情况，他转过头，只见纪东曦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洛芍的后背，他说一句，纪东曦就心不在焉的应一句。
郑天宝突然戏精地摇晃他，小声哭喊：“哥哥啊，你可不能被美色掏空了身子。”
纪东曦被他摇回神，冷冷地盯着他。
郑天宝打了个哆嗦，“嘿嘿”一笑，收回了手。
纪东曦重新看向洛芍。
他是在想：要不要就像孟祥生说的那样，给她准备一个盛大的告白场面，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浪漫吧？嗯，孟祥生虽然不怎么靠谱，可是他还是有些经验的。
这么一想，上午的课就过去了，下课铃一打，同学们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洛芍和甘宁宇约好去书店，两人慢悠悠收拾着书包，走在最后。
纪东曦随意扒拉了书包两下，跟在两人身后。
途中有不少女生故意来和纪东曦搭话，纪东曦却理都没有理。
甘宁宇回头望了一眼，戳了戳洛芍的手臂。
洛芍：“嗯？”
“就这么让他跟着？”
洛芍语气平淡：“他爱跟就跟着呗。”
甘宁宇叹了口气。
“怎么了？宁宇是在担心我吗？”
甘宁宇不知道该如何说好，她想了想，才迟疑地开口：“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你。”
洛芍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什么好佩服的，成绩都没你好，也没有你有自制力。”
“不是这个，而是……”甘宁宇轻声说：“面对纪东曦这么热情的追求，你还能保持得住，你的定力可真好，真的，你一定能考上好学校的。”
“……谢谢？”洛芍露出一个迷茫的笑容。
她这副懵懂的神情逗乐了甘宁宇，甘宁宇推了推洛芍，与她说起一些私密的事情：“我跟你说，我从未见过纪东曦露出这样的神情，你都不知道你没来之前他的样子。”
也许是洛芍的沉默鼓励了她，一向不喜欢说别人事情的甘宁宇说起了以前的纪东曦：“他在初中的时候就长得很漂亮了，算是冷酷型美少年吧，可那性格实在让人难以接近，全身上下长满了刺，敢碰一下就能刺得你流血。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上了高中他就彻底变了性子，成了个阳光爽朗的小太阳，可认识他时间长的人都知道，他还是那个纪东曦。”
“郑天宝认识他的时间长，现在也能跟纪东曦开玩笑了，可是，郑天宝他聪明着呢，从来不敢过分。”
“所以……”甘宁宇像做数学题一样，最后总结道：“越是漂亮越是有毒，纪东曦这种生物还是远观比较好，洛芍，你要坚持住啊。”
洛芍轻轻“嗯”了一声：“你放心。”
即便他再有毒，她也不会沉迷的。
洛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