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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何欢凉(270)

“擎禹总公司在香港,有专人管理,几座国外的大型分公司在泰国,美国,法国,而国内分公司则在台湾,上海,北京,深圳,渝海,以及这座城市,其他小型分公司大都由擎禹注资更名,几乎每座城市都有擎禹的分部存在,但我常年在T市驻守的原因,是因为Vason在T市,近几年T市各项产业发达,对公司也有不小的帮助。”

白以康推开办公室厚重广阔又磅礴的玻璃门,走进一座简约却不失气度的办公室,绕过桌后,站在落地玻璃帷幕窗之前,声音平平的说着。

楚醉不解,白以康将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站在门边踌躇不前,静静的望着窗边同样高大笔挺的白色身影,听着他说着这座神秘的擎禹集团的广阔背景与从不向外人道言的庞大事业,心中确实有着不小的镇静,和……一种心头萦绕的疑问。

“这座办公室是Vason偶尔过来处理一些棘手事物时的办公地点,总公司那边的办公室也大概是这样,他的要求从来都是这样,简单,干净,空间足够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还有,就是必须有这样视界开阔的落地窗。”

“有很多次,我看见Vason就这样静默的站在这里。”白以康站在落地窗前面向着外边渺小的一切似笑非笑:“每每我总是以为他会这样跳下去,88楼,就这样跳下去。”

“其实是我想多了,这玻璃窗采用的是精致的构造,透亮的仿佛不存在,但如果Vason想跳下去的话,根本就是拿锤子砸也砸不开,可我偏偏总是有那种感觉。”

说时,白以康忽然转过头看向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安静望着自己的楚醉:“88楼的高度,足以让你看得见整座T市的全貌,江山皆在脚下,一切都渺小的仿佛虫蝇在眼前掠过。”

“他……”好半天,楚醉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真的傻的彻底的问题,却是,真的不得不问。

“他真的是Vason?是擎禹的……?”

“是擎禹的创始人,真正的老板。”白以康勾了勾唇,看见楚醉眼里划过的一抹惊慌和至今仍旧的不敢置信,不禁笑了笑:“你不敢相信?”

楚醉转开头去蹙了蹙眉。

“别说是你,若是放在三年前,我也不信。”白以康忽然冷笑:“知道我竟然带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

见楚醉站在那里不动,他忽然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在她略微反抗的实话轻而易举的拉着她走到窗边,让她站在88楼的高度朝下望,这种高度,即便不是恐高的人也无法受得了。

在楚醉直觉想要后退时,他牢牢按住她不让她后退。

“你要做什么?”楚醉顿时戒备的回头瞪他:“放开我!”

“我是Vason的兄弟,除了表兄弟的关系,这几年我们风里来雨里去,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来,可我怕他就这样毁在你这个女人手里!”白以康看着她,目光冰冷:“楚小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不听!你放开我!”

“真是抱歉,你还就必须听一听!”

“你……”

“这是一个,关于那个叫何彦沉的男人所有你不知道的故事。”他定定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手迹象。

楚醉本来还在挣扎,却在听到他后边的话时才僵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楚醉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沉默的有些可怕,白以康回眸看向她眼里渐渐回升的一丝温度,不由的扬了扬唇角:“后来我亲自去C大找过他,可那个何彦沉完全不是我记忆中与我一起长大的枪法高超的让人嫉妒的小表哥,他就是一个干净普通浑身透着温暖简单的大学生,他说他不会回来,永远不会,让我们放弃,不要再找他。”

“……后来在三年前,不,是近四年前了,呵呵,时间过的真是快。”

“忽然,那天的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

“不久前我针对你的事查过当年的不少事情,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天,是你乘飞机去英国的第二天。”

“他回来以后,话不多,刚开始几天在忙碌之余常常喝酒,一点饭也不吃,整整两个月,直到他在开会时因为胃出血而被送往医院,从此就落下了那该死的常常复发的胃炎,出院后他很少再喝酒,而是埋头苦干,在我们谁也想像不到的情况下用着他父亲留下的一笔遗产与雄厚的资源建立了擎禹,那时我都笑话他,我说你一个混黑道的,没事学人家沾什么白道,商人的东西哪里是咱们这帮玩枪的人该做的事。可他偏偏就这样做了,甚至做的太漂亮,这些年他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在商氏时是威风八面的何总经理,而回到擎禹的那个他才回到真正的他,阴沉而冷漠,却是杀伐决断的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