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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10)

我喘了喘,悄悄朝小蓝感激的笑,幸亏今儿消息树推倒得及时,救民于水火。小蓝斜我一眼埋下头忙她的了,我知道她怨我危机意识淡薄还偏喜欢上班走神。我自省过,可惜脑子里欠一个可以预警的雷达。

抽出午休前核对好的数据,准备输入电脑,发现屏幕下方有只小企鹅闪个不停,急忙点开看,原来是“口吕品”同志,发言的内容与短信一致,那会儿恰巧我去吃饭了,估计他Q不到我才发的短信。挺锲而不舍。

于是我又纠结开了,要找他么?干嘛要找他?找到他说什么?怎么说?

桌上内线电话哔哔响,拉回我的神游太虚,我正色,接起,“你好,我是余雅雅。”

话筒传来“猫头鹰”森冷的声音,“余雅雅,明天B市那儿有个学习讲座你去一趟,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给小蓝。”

“主任,这个讲座要几天?”

“两三天。”

“还有谁和我一起去?”

“你当组团春游啊?麻烦你认真点,好好的完成这次学习任务。”

“……”

名为学习的讲座我参加过几次,多半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去,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带薪休假,尽情的吃喝玩乐。每逢碰上这种“福利”,一般会提前几天发通知下来,内部自行安排过去轮空的人员,总之人人有份,“资源共享”。然而这回事前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叫我出差两三天,还就我一人,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我将疑问告诉小蓝,她呵呵笑着拍拍我的肩,“小鬼,傻了吧唧的,这么明显没看出来呀?”

“别卖关子。”

她说:“上头有意重点栽培你呗,中午有人看见你和葛丽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你师傅帮忙引荐的吧?小样儿,升职有望了。”

误会闹大了。

我立时无语凝噎,现在不但后悔是太子爷的徒弟,我还悔死了不可言明的太子党身份。看着小蓝一副“你丫前途无量”的表情,我寻思上哪儿找得到一树洞?

……

三天不算长,若你只身一人又呆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白天上着乏味枯燥的课,晚上连陪着说说话的伙伴都没有,那么三天的时间就会变得像三年一样漫长。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孤单寂寞,对影成两人的时候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至少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儿——我这趟单独出差是谁背后使的绊子。

抵达B市的隔天便是林立群的生日,当晚发了条祝福短信,他速度回复,叫我安心学习,回来补请我吃一顿大餐。当即我心如明镜,这厮玩起阴的来,无人企及。

反感升级,悔意加倍。他生日请客我拿男友搪塞,他就想辙让你们约不成会,大家一起落不着好,谁也甭想独乐乐。

真庆幸那对价值不菲的袖扣送给了冰山大爷,不然糟蹋了!

大概因为心情郁闷,从来不晕任何交通工具的我,回程的路上奇迹般的晕车了,半瘫在椅子上几乎呈昏迷状,全封闭的车厢导致一口浊气堵在嗓子眼,十分想找一地儿大吐特吐,掏空身子才舒坦。

B市距离我所在的城市不远,中途不会停车,我只好一直憋着忍着,不清楚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乘务小姐用甜美的声音开始表述目的地的人文、历史,我一手捂住嘴,热泪盈眶,故乡啊母亲,可算到头了!

下了车一溜烟冲进汽车站的公厕,痛苦而凄厉的疯狂呕吐,等我吐干净了胃里所有存货,到洗手台洗脸时瞅见镜子里有个脸色苍白惨淡的女人,吓得差点脱口大吼:你是谁!?

浑浑噩噩,懒懒散散的晃到车站大门口,外头路灯下站着的一枚颀长身影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我错愕的对上一双黢黑又清澈透亮的眸子,其内流淌出堪比霓虹还绚丽的光彩瞬间照亮了夜幕。

他怎么会来?

匡恒紧蹙浓眉,两三步来到我面前,他嗓音暗哑的问:“身体不舒服?”

“……嗯,那个……我好像晕车了。”我傻傻的说。

他一把接过我的行李,脑袋到处张望,“跟我来。”

我脚底打着飘的跟他走,突然他停下,我也赶紧停下,他回头冲我招手,“来呀。”

我狐疑的用眼睛丈量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一臂之遥,踯躅上前,愣愣的瞪着他,他波澜不兴的反瞪我,“干嘛?怕我把你卖了?”

我抖着嘴角抽了抽,冰山大爷说的笑话都那么冷。为了配合他,我也贡献一冷笑话,“放心,我不会替你数钱。”

一抹笑意冉冉在灿如星辰的眼里升腾,彷如春风吹过枯败灰色的大地,我吐得火灼过的喉咙立时泛起丝丝清甜,这位爷笑起来的威力不是盖的,居然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别傻站着了,走吧。”他带着笑声说。

他领我走进一家饮品店,我望着花花绿绿的饮料目录正考虑喝什么,一只大手忽的袭上脑门,我下意识缩脖子,他命令:“不要动。”

我僵直,他的手平贴在额头,温热的掌心对应出我冰凉的体温,接着他又把手按到我的后颈,然后再搁回自己头上,“吐了吗?”

“吐了。”我老实交代。

他朝柜台里的店员说:“蜂蜜绿茶,温的。”

“好,请稍等。”店员热情有礼的回答。

我期期艾艾的说:“呃,我晕车,不是喝醉了。”

他睥睨我,“反正状况差不多,你不是吐过了,蜂蜜润喉。”

“是吗?”江湖郎中不可信,何况是半吊子的。

他拿过调配好的蜂蜜绿茶塞到我手里,“知道自己晕车,为什么不提前吃晕车药?”语气中含有责备。

“我过去不晕车的。”

他叹气,“少说点话,声音像沙石碾过似的。”

我闷头喝了口蜂蜜绿茶,坏人!

“肚子饿不饿?”他问。

“不饿。”赌气。

“……送你回家。”无奈。

哼!

我又习惯性的跟在他身后,一臂之遥。他走了两步停下,感觉我也停下,他扬头看天,似乎放弃了吧,继续走。

我得逞的贼笑,嘿嘿~气死你。

恶作剧的一脚接一脚去踩他拉长在地上的影子。踩你的大脑袋;踩你的刀削肩;踩你的猴子屁股……不知何时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盯上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记得他留给我的第三印象: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那是一双漂漂亮亮的手。

而这漂漂亮亮的手刚刚还摸过我的头,我的颈子。关怀原来不用非要说出口,实际的行动往往更觉贴心。

我垫着脚尖偷偷贴近他,打量了一会儿他目视前方的脸,过于方正的下巴划开夜风,冷峻得使人不敢逼视,我转而专注于他自然弯曲的手,伸出手在旁边试着比来比去,到底要不要给他握下去呢?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叫嚣:握啊!握啊!快握啊!

我闭闭眼,实在抝不过打四肢百骸涌起的那股强烈执念,脑子嗡的一热,银牙一咬,狠狠的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鱼仔人品好的请摁个爪爪印 哇卡卡卡~~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祝福所有大小盆友棉 节日快乐!

过去天空总是那么蓝 时间总是过得缓慢 我借了同桌的橡皮还忘了还……而如今他在哪里 谁又为他披上了嫁衣?!╮(╯▽╰)╭ 文青鱼仔又忧伤而明媚了 故此昨晚偷溜出去宵夜 化悲愤为食量 不过保证没有喝酒哟~喵 伦家好乖!

PS:再发送一段有爱的视频 大家共欢乐啊共欢乐 嘎嘎~

ISSUE 10 冰山也炸毛

我的手握上去的那一刻,匡恒整个人为之一振,我当即就后怕了,我的胆儿是不是忒大了点?上次才刚亵渎了他的小屁屁,虽然完全出于无意,但稍微知些廉耻的也该懂得收敛,冰山大爷万一不堪忍受跟我翻脸,那我今后怎么做人?

正当我犹豫着要抽回手,他的爪子倏的收紧,把我的手牢牢扣住,我讶异的侧过头,发现他依然冷着张脸,目不斜视的样子正经得叫我惭愧。

我看出来了,这位爷简直闷骚到不行!之前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老想我和他并肩同行,我不响应也不说明,敢情就等着我头脑犯晕主动向他示好吧?

啧啧,那我要继续不搭不理死撑下去,他是不是任由咱俩走成两道平行线,从此再无交集?不过还好,冰山大爷还算上道,在我萌生退意时“出手”阻止,而且表现得不动声色,免除了我的尴尬,毕竟有的时候比较适合“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对那回短暂的“初牵”,这回我终于可以好好体会以及感受“牵手”的滋味,他的手很大,有些厚重的包裹着我,贴在一起的掌心分享彼此的温暖,想必紧张的缘故干燥没有,倒是微微沁出了汗。

结论:冰山大爷也是恒温动物。

走了一会儿,我的羞怯、别扭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有空分出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我们迈着一致的步调基本快超出车站喧闹的范围,我不禁想提醒他:爷,地球是圆的,您老准备这么走着去美利坚合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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