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匡子这就要开始伺候哀家了?”
“……”
笑闹过后,上车没多久我就睡着了,睡得还挺沉,直到一声尖锐的喇叭声掠过我才惊醒,张开眼睛看见匡恒坐在旁边,正对着膝盖上的笔记本敲敲打打。
“怎么不叫醒我?”
他笑笑没说话,我拿开他帮我盖上的外套,心中涌起一股被人疼惜的温暖,“我真是太能睡了。”
“能吃能睡不好么?”他关了笔记本,伸手过来摸我的脸。
“说得我跟猪似的。”我顺着他的手臂趴过去搂住他,吸了一口他身上沉稳的气息。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不错不错。”他揶揄道。
我捶他一下,打了个哈欠,“哎,好舒服,我又想睡了。”
“上楼睡。”他温柔的拍拍我。
“不想动。”我撒赖。
“想干嘛?”他警惕的问。
“抱我上去。”
他恨声,“不要。”
“抱嘛,抱嘛,人家要你抱。”
“余雅雅,你个磨人精。”
我吃吃笑,扭着腰使劲蹭,蹭得他肌肉僵硬发热,呼吸急促,最后只好投降,认命的下车把我抱出来,我踢动双腿,举手欢呼:“哦也,我是公主!”
他切齿,“再啰嗦仔细我丢你到地上去!”
我忙拽紧他,“你敢!”
“要不要试试?”
我委屈的咬住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哼了哼,酷酷的吩咐:“掏兜拿钥匙,开门。”
进了防盗门,他向上扫了一眼楼梯,“今天星期几?”
“星期一,怎么了?”
他信誓旦旦,“我要记住这个黑暗的日子。”
我笑,嘟起嘴印到他脸上,“加油。”
他低头睨我,“不够。”
我会意,捧起他的脸,柔柔的吻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酱紫不好不好。。。老是半夜更文。。。留言的童鞋变得好少少少少~~~鱼仔粉桑心粉桑心心心心~~宽面条泪┭┮﹏┭┮
屁爱屎:下次更新是周六。。。希望表又是半夜。。。颠走!
ISSUE 39 高中同学会
客服部的培训持续进行中,作为首要负责人的林立群却一直未现身,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同时兼管两块新兴业务而忙得分|身乏术,总之一票人成天没别的事儿,让美美拉着训练微笑。
当然期间也请了研发部的人马过来培训技术知识,可是由于他们本身也刚刚部门合并,一切事务均方兴未艾,除了新技术研发,还必须轮流去工厂蹲点监督,能抽出来的时间少之又少,常常讲得零零落落,隔天又无法接上,弄得一伙门外汉更加摸头不知脑。
一天,大家左等右等不见研发部的人来,美美接了个电话后纤细精致的眉毛拧在一起,她忽然看了看人群中的我,再翻开一叠资料看了一遍,冷不防点了我的名,她说我竞聘笔试时,关于技术问题回答全对,而且据研发部称之前我曾多次向他们请教,业务能力应该是经得起考验的,所以让我代替技术人员给同事们讲课课。
我顿时傻在当场,急得眼都快红了,我猜不透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戏弄?整蛊?打算看我出糗么?
美美显然料中我的心思,笑得格外和蔼的说:“没关系的余雅雅,代代课而已,研发部的刘工程师对你很有信心,不要害怕。”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我能拒绝吗?随意扫一眼旁边的同事,有人期待,有人观望,有人不以为然……一下被推上风口浪尖,我实在无语了。
如果说美美的礼仪培训是场持久战,那么我的技术培训是场麻雀战,我就是那只孤苦伶仃待宰拔毛下锅烹的“麻雀”。
被迫赶上讲台,望着下面十几双忽闪忽闪“求知若渴”的眼睛,虽然也从不是出不得众的主,但我仍旧感觉脚底虚浮,底气不足。
短短十几分钟的课程,我纠纠结结、磕磕绊绊的说得颠三倒四,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死前最黑暗的时刻,我猜下大家伙也给弄得浑身难受,但碍于领导在所以没有吱声。
下班前美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回去备备课,下礼拜争取有上佳的表现,我很期待。”
她期待我什么?我暗自苦笑。
周末来临,按冰山大爷的惯例,他们又要打球赛了。饭后他抱着颗足球半靠在沙发里抛来抛去,模样甚是兴奋,全然无视趴在茶几上的我一脸衰相。
“喂,我说你不是时常去学校给人讲课吗?传授点经验。”
他大老爷斜我一眼,“你那么爱说话,还需要我传授经验?”
我呲牙,扑过去朝他大腿狠掐,“有你这样的人么?见死不救,过份!”
他拍开我“嘶嘶”抽气,“滥用暴力可耻。”
我瞪他,他让我瞪,甚至特不仗义的挑着眉尾,表情相当欠抽,我猛然起身,冷道:“给句话,帮还是不帮?”
他扭头,视线拐过我看电视,我抖着手指指他的鼻尖,“行,你等着。”
不多时,当我抱着二宝坐到他对面,他彻底老实了,乖乖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看,嘴里嘟囔:“你早这么客气不就结了。”
我嘿嘿假笑,“少废话,说重点!”
“重点嘛……”他想了会儿问,“你了解以及掌握的知识点有多少,在哪里?”
我刚想挪到他身边,他立刻出言制止,“别过来,就坐在那儿说。”
我摸摸二宝的脑袋,努努下巴,“上面画红线的地方。”
他闻言看了两眼那少得可怜的红线区域,然后笑得不怎么厚道的说:“我没料错,以你这不到半桶水的能耐,人家也没敢让你出来胡吹。”
话虽然伤人却是事实,我耷拉下脸,使劲戳了下二宝,二宝委屈的汪汪叫唤,冰山大爷微乎其微的抖了一下,咳了声说:“我觉得你吧还是自信心的问题,就算你懂的只是些皮毛,但至少比什么不懂的人强,别先不先给自己扣上传道授业解惑的大帽子,增加不必要的压力,懂什么说什么,当初你怎么理解的怎么解释给别人听,尽量说简单点,免得说多错多。”
我点点头,好像有道理,又问:“可我一上台还是忍不住紧张,有什么快速的方法消除?”
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我不都告诉你了,树立信心,甩掉包袱,反正大家都不懂尽情忽悠呗。”
我鄙视他,“你个大忽悠。”
“……”
……
隔天匡恒去踢球,我窝家里拼命备课。他临走前对我的行为以轻蔑的态度表示了一下谴责,我面朝阳台悠然叹息,二宝机灵的在阳台上探头探脑,于是他一溜烟的奔了。小样儿,不相信治不了你!
下午他大汗淋漓的回来,梳洗干净一头扎进卧室半天没出现,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我好奇的跟进去,见他坐在床头敲打笔记本,我问:“干嘛呢?”
他说:“刚接到封邮件,通知我明天参加高中同学会。”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年月开“某某同学会”,其后延伸出的灾难一:当年曾经朦胧的爱情死灰复燃;灾难二:当年不起眼的丑小鸭、王二麻子突然七十二变成了公主王子,然后互相勾搭成奸。
“有没有说可以携伴?”
他抬眼瞄我,问:“你也想去?”
我盘起手臂,反问:“你不想我去?”
“都是你不认识的人,很无聊。”
我笑盈盈的俯低身,手指画他的眉,“亲爱的,有你的地方不会无聊。”
他眸色一黯,拉下我箍在怀里,我主动亲他,他脑袋一热,忙着宽衣解带,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有了……嗯,我喜欢男人有弱点。
周日咱俩开车抵达同学会举办地,望着气派的五星级大酒店,我唏嘘不已,“你高中念贵族学校的啊?真够阔的。”
他但笑不语,停车那会儿便有人上来打招呼了,“阿光!真是你,哇塞,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哪里,哪里。”他浅笑寒暄。
我含蓄的笑望那人,手悄悄钻进他的掌心,他握住,那人盯着我们的手问:“这位是你女朋友吧?”
他称是,我笑得愈发甜了,“你好。”
那人连忙说:“你好,阿光女朋友好漂亮。”
“谢谢,你过奖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酒店大堂,遇见门口负责接待的人,不意外又是一顿嬉闹,久违的老同学热情洋溢,匡恒的表情依然冷酷,不过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愉悦。
电梯里我低声问他,“为什么大家叫你阿光?你的小名?外号?”
我的声音不算大,旁人竟听见了,纷纷哈哈大笑,然后有人解惑道:“美女,听过凿壁偷光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