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朝阳初起,从林间树梢跃出,红彤彤的光洒在山林之间,她周身被镀上一层光晕,那笑容美的更惊心动魄。

郑翩然以极小的步伐挪动接近她,这样清凉的早晨,他额上不断滚落着冷汗。

终于辛甘被他一把拉过,由后死死拥住。

太阳这时完全升上了天空,一切露水雾霭,在阳光照耀下消弭无踪。伸出山体的大岩石之上,一对男女紧紧相拥。

他的怀抱勒的她透不过气来,砰砰砰拼命跳动的心脏紧贴她的后背。

辛甘在这强劲心跳声之中,万丈霞光里,软软昏了过去。

**

醒来时,已经又是半夜,竟已回到了那户老乡家里,还是昨晚她暂居的那间屋子,墙上窗户里月光溢进来,盖了他俩满身。

辛甘又冷又热,痛苦不堪的呻吟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去。

“别动!”他不耐烦的喝,掀高被子,将她身上的衣服重又一层层裹好,连衣带人小心的抱进怀里。

老乡家中被褥并不富余,她又发着高烧时时喊冷,郑翩然将自己衣服全部脱下,裹好了她再盖上被子。

辛甘很听话的不动,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声音像锯木头一样粗噶:“为什么你只穿一条内裤也还那么帅?”

郑翩然没绷住,笑出了声来。

她也跟着呵呵傻笑。

山间的夜半太凉,低矮的屋里太闷,怀里有个高烧病人捂着汗,像只火炉,被褥沉沉压着人喘不过气,这是郑翩然三十年来躺过最糟糕的地方。

可怎么,那么开心呢。

他伸手抚平自己嘴角,又顺手在她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她不敢动,怯怯的低叫。

这个时候真是要多乖就有多乖。

郑翩然低头,在她嘀嘀咕咕的嘴上啃了一口。

真是……心满意足。

**

第二天她热度稍退,郑翩然带来的人也返回联系上了外面的救援,不久直升飞机的轰鸣越来越近,辛甘由他背着趴在他背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她喃喃的在他耳边说着话,那样微弱的声音,郑翩然却在渐近的轰鸣声中听的清清楚楚。

“既然我放不下你,你放下我好不好?就像郑安桐说的,你值得最好的女孩子,不要陪我下地狱……翩然,你愿不愿意放开我?”

直升飞机颠簸不已,辛甘倦倦的,被他抱在怀里。直到终于降落,所有人都沉默的撤离,只留他与她在闷热的机舱内,她再无力说话,昏昏欲睡,他忽然收紧了手臂。

“一起下地狱……有什么不好呢?”他慢慢的,“有你在,我并不介意是哪里。”

辛甘闭上眼睛,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伸手温柔的拭去,用外套裹了她,横抱着跳下地面。

许多人都已等在那里,辛辰、翩翩、翩怀、雅琪……郑翩然神色冷然,步子迈的大而稳,辛甘在他怀里睁开眼,眼看人群都落在他身后,没有人敢跟上他问一句,她将目光投向了人群最边上,那里站着郑安桐。

她冷而明确的向他绽开了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狼牙山开群,群号:84457989

敲门砖请写在晋江留言的名字~~~

-------------------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小萌物心情不好!!!

20

20、第二十章...

第七章、六岁的天空是血红色的,闪耀的星全都黯淡成灰色,从天空中掉落,消失远方,她抬头看,整片天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孤孤单单的血红色,压迫的人几欲发疯。

与那只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样令她无法呼吸。

翩然,救救我啊!

明知道是梦,明知道是他未曾到来的童年,还是一味祈求他能出现。

富可敌国的年轻总裁向来是很好的新闻点,郑翩然向来是G市各大传媒头条的常客。对G市新闻人来说这个年轻的男人并不难搞,除了“郑氏”定期的通稿外,谁家偶尔大着胆子跟拍他一下,也并不会招来麻烦,他对人淡漠的地步,已经到了漠视。

但是这个向来淡漠无谓的年轻男人,最近一连收购了十二家G市排的上号的报刊杂志,未发表一句话的宣言,就让整个G市的媒体,再不敢报道任何有关他与传说中顾姓未婚妻的一个字。

顾沉沉这个名字,从G市上流社会、名媛交际、头条新闻中,彻底被抹除。连带顾太太也已被交好几十年的贵妇团抛弃。

恐慌的媒体第一时间想到了“郑氏”公关部门,以往那些图文并茂的通稿都来自那里。

可那里早已被彻底洗牌,新上任的公关部经理礼貌谦和:“感谢关注‘郑氏’企业发展。”

于是,哪还有人敢对郑翩然的私生活表示半点兴趣呢?

当然有还是有的,比如某个赖了一个礼拜床的病号,此时就趴在床头翻着一份八卦周刊。

“真没意思啊,”辛甘掩嘴打着哈欠,“真、没、意、思、啊!”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抬眼,“你别想。”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辛甘从床上弹起来,柔顺的长发跟着抛出漂亮的弧线,活力十足的落回,散了一肩。郑翩然走过去,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乌黑丝绸一样的发丝,脸上却依旧挂着“你不就想出门我偏不让”的贱表情。

辛甘抓狂,纵上他身一通扑咬。被他从山里带回来后,她还没能出过大门,憋屈的就快疯了。郑翩然一只手轻捏过她双手腕,将她固定在身下,另一只手徐徐向下游走。

“最多再两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听话。”他吻着她耳廓,渐渐下移至纤细的颈,呼吸滚烫,辛甘被他制着本直锵锵的,被那气息一烫,嘤一声软了下来。

她养病,他不得不养性,前后加起来快半个月没有碰过她,动作格外重,辛甘停不下来的在他怀里浑身颤,起先他安抚着,后来觉得别有风味,不仅不心疼,反而轻拢慢捻的揉捏,令她颤的更厉害,直到忍受不住,在他身下辗转的低低哭。

“呜呜呜我听话我不出门,哪里也不去,你……不要弄了好不好?”不得不将姿态放到最低,辛甘搂着他脖子哀求。

他侧过脸来,得意的咬她脸颊,手一放她刚松了口气,忽然便一阵剧烈的动,她还维持着搂他脖子的姿势,张着嘴抽搐的说不出话来了。

郑翩然兴致盎然的将仍未平息的人翻了个身,从后慢条斯理的挤进去,在她堪堪恢复意识时,又是一阵狠心鞭挞,她趴着,手揪着床单,十根青葱样的纤指拧成青白一团,久未曾的愉悦来的格外剧烈,他又那么狠,她自觉灵魂都被逼出,在他庞大的影下无路可退,纵情欢舞。

“翩然……翩然……”她软软的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水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被那从未有过的柔顺迷的疯癫,原本的慢条斯理变成横冲直撞,终于在滑腻的摩擦里戛然而止,尽数留在她身体深处。

她闭着眼睛啜泣的样子真的乖极了,他十分满意的亲了又亲,终于从她身上下来。

辛甘娇弱不堪的蜷缩了身体,缩进他怀里。

这下郑翩然眼角眉梢全都是温柔之色了。

**

辛甘到达“宋氏”大厦与雅琪会和时,郑翩然还在家温柔的睡着。

“拿到了?”

“给。”雅琪递来纸袋,里面是“宋氏”财务部专属章与宋业航的重要文件专属章,有了这两样东西,加上宋业航的签名,就有了“宋氏”企业的全权代表。

“郑翩然不是不许你插手吗?”雅琪忧心忡忡的问。

“你觉得爸既然能签下那个明知道是骗局收购案,会不会这时候还接受注资挽救?”辛甘反问。

“可是郑翩然说他有办法!”

“郑翩然还说翩怀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

“……他明知道他爸只看重郑翩然,还为了他爸来骗我!”雅琪脸上写着受伤两字。

辛甘这时收到了秘书的回复,嘴角冷冷一牵——还好她早一步赶到。

“我上去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不管事情如何,谁来问你,都别承认你和这事有关。”她叮嘱雅琪。

雅琪点头欲走,又被叫住。

“雅琪,你也总认为爸爸他更偏爱我。那么,为什么需要在翩怀和宋家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与我演戏骗他呢?”

“血缘天性,雅琪,你怎么能怪翩怀?”

雅琪明亮的眸一黯,辛甘已径直走进直达顶层的电梯。

**

如秘书通风报信那般,郑安桐刚刚走进宋业航的办公室。辛甘推门进来时,他正捧起刚沏的茶。

辛甘将一份印章签名齐全的文件扔到宋业航桌上。

“你从哪里……”话戛然而止,宋业航匪夷所思的看着女儿,“小辛,你伪造我的签名?!”

“学的很像吧。”辛甘面有得色,“不过送去笔迹专家那里鉴定的话,就过不了关了。”她笑起来,“伪造签名,且涉案金额特别巨大的话,我记得好像要判十年?二十年?”

宋业航“啪”的重重扣住那份文件,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爸,我现在要代表‘宋氏’去签下那笔注资,把西藏那个鬼项目变成真的。你要么将错就错派我代表你,要么等我签了字之后报警,送我去坐牢。”她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很拿手这招对不对?”

上一篇:谁的等待,恰逢花开 下一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