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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220)

一片梨花瓣飘过 遮住苏瞳的眼 恍惚中那满眼熟悉的温柔浅笑 午夜梦回间几经辗转 终也还是这一副温润笑脸 心头的印迹久久不去 那是一生的烙印。

苏瞳忽然极为镇定的一笑 转开头看向四周的侍卫: 那让他们滚开。

凌司炀缓缓放下手 看了莫痕一眼 莫痕会意 收兵引着那些侍卫向后走去。

天色渐渐大亮 苏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白衣男子的温润浅笑 深邃的眼底是琉璃般的黑瞳 折射着淡淡的初升的日的光辉 那份温暖 却怎么也暖不到她心底。

她爱凌司炀 也爱由凌司炀假扮的银风 这是她无法掩盖的事实 也已经没有能力再去自欺欺人。

只是这份爱里 太多人的性命 太多仇恨与阴谋的洗礼。

她累了

谎言和欺骗或许可以道歉可以原谅不用那么小肚鸡肠的去怨着 只是太多人的死去 太多冤魂挡在她眼前 她看不清眼前的路 只能在爱与恨的纠缠里越陷越深 无法回头。

苏瞳转身 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顿了一顿 忽然手指握紧了门框: 我曾经 问过银风一个问题 我问他 你真的爱苏瞳么?然后他对我点头。

那么 凌司炀 她微微侧过头 淡淡的看向他月牙白的锦袍 看向他长发垂在身后只用一根玉带系住 看向他温柔的眼底的淡笑: 你也爱苏瞳么?

见他只是笑 微笑的弧度加重 眼底温柔一片 那是无声的答案。

我知道了。 苏瞳忽然转回头: 是我错了 当一个魔鬼有了心之后 或许比无心时更为恐怖 我有罪 我该死。

看着她忽然走进去 绝然的将房门关上 伫立雪中的白衣男子 唇边笑意不变 眼底的温柔渐渐朦胧 募然转首 看向不远处抱着长剑一脸闲适又一脸邪肆的红衣之人 温润的眼底顿时闪过诡异的流光。

当真是精彩。 花迟将一直放在嘴里扣牙的一根糙棍吐了出去 慵懒的抱着臂膀斜靠在木桩上 转眼邪气一笑: 等了陛下多时了 久不见陛下出现在行宫 就知道你这里还有事没办完 谁知竟不巧的撞见了这等事情 你说花某是不是应该鼓掌 赞叹一下陛下你完美的演出结束了呢?

凌司炀淡淡笑了笑 转眸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木屋的门 随即仿佛没有看见花迟一样 转身便走。

你以为只是一味的杀人 就能将一切都隐藏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如你现在的身份被揭穿了一样。 花迟倒也不恼 只是忽然勾唇一笑 邪邪的看向凌司炀募然停顿下的身影。

凌司炀转过身 一脸从容 凉薄一笑: 司烨 二十几年的漂泊 你就只学会了看热闹?

花迟先是浑身一僵 瞬时冷冷一笑 火红的衣摆轻轻拂动: 真是遥远的名字 。

若只是想报仇 朕自会亲自迎你 想必拓跋玉灵见到你还活着也很惊讶 不过你若非要搅得天下大乱 怕是难免手足相残。

手足? 花迟顿时转尔邪冷狂笑: 何为手足?二十五年前就因为我的脸上多了一块血蝶的印迹 就注定活在黑暗当中 二十年前若不是得知了你我的真正身世 你又怎会亲自将你的手足推入 宫的安明河 怎么 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吧?我至亲至爱的手足 嗯?哈哈哈哈——

凌司炀勾唇笑了笑: 你以为 我当年是想要杀你?

花迟不再答语 只是目光冷淡的扫向那一袭月白身影: 多说无益 这凌氏的江山你可坐的安稳?别忘了曾经拓跋玉灵那女人可根本就没有和文帝同过房 更也别忘了你虽然没有血蝶的胎记 却也根本就不配做这耀都皇朝的帝王 你 凌司炀 没资格!

所以 你现在站在凌氏皇宗仅剩的唯一血脉身旁 助他夺我江山么? 凌司炀微微一笑 眼底无波: 司烨当真以为 朕不知晓十三伪装痴儿?

花迟停顿了一下 转首 冷眯起眼: 你若知晓 又怎会留他存活?

凌司炀淡淡一笑 梨花瓣飘落于指尖 轻轻捻碎 飘然消失。

朕期待那孩子的锋芒渐露 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你的出现 不在计划之中 着实也使朕惊讶。 凌司炀目光辗转 嘴边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弧度 眼底流光闪烁 长发于身后飘舞 淡淡看向花迟: 所以 朕也愈加期待这场纷乱。

怪不得你还能如此淡定的在这梨花谷中儿女情长 原来早有防备 看来花某还真是小看了你。 花迟陡然嗤笑: 我也愈加期待当天下百姓得知他们景仰如神的皇帝陛下 其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流着根本不是凌氏血统的孽种 你和那个毫无人性的 .人拓跋玉灵 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