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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26)

海岱被热水溅了一脸,怔怔地看着屏风不知所措。姬媛大大咧咧地坐在屏风外面吃茶,一边讲解道:“粉妹子啊,按说祭祖前七天应当斋戒沐浴的,不过你起头既然迟了,咱们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海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被一捧花瓣撒了满头,甩着头发,隔着屏风发牢骚道:“我不叫酸辣粉,姬命主,你想想,这世上哪有这样起名的?”

姬媛不在意的挥挥手:“咱们女儿家的小名大都是随便起的,叫什么的都有,这也不奇怪。话说回来,你到底叫什么?”

海岱想了想道:“原来叫翠花,现在叫海岱。”

“海岱?”姬媛嘀咕道:“怎么恁难记?”她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海什么…妹子啊,我来给你讲讲咱们祭祖的规矩,虽说咱们翌宗向来和朝廷不大相干涉,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让别人笑话。”

海岱的背一下子挺直了,严肃地点点头道;“命主你说。”

姬媛道:“少说话,少做动作,遇到不会的偷看别人怎么做,反正有殿主镇着,只要不是太出格,别人也不敢当面笑话你做得不好。”

“……”海岱问道:“完了?”

姬媛又是一挥手道;“完了,反正我与你说那些繁杂的古礼你也记不住,这是最简单的法子。”

海岱“……”想想北太沅,看看宫怀羊,再一看姬媛,敢情人间极品全在翌宗了。

姬媛一手揉弄着貔貅的圆耳朵,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快些洗,一会儿还要试衣服呢。”

衣服大概是全天下女人共同的话题,海岱自穿过来以后为了保持低调,穿得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丫鬟装,来到翌宗,宫怀羊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上心,命人随便从尚衣阁里翻出了几套差不多的男装给她穿。

海岱又被人在木桶里摆弄了快一个时辰,才被一下子拎了出来,一件件的往身上套衣服。

一套深紫的亵衣,然后是纯黑色的中衣,最外面套着黑色绣金梅的对襟大袖中衣,腰部被很宽的腰带束起,上面配了零零碎碎十几件玉饰,走动时叮叮当当,就连额头上带了一块墨玉佩。

黑色是大夏最崇尚的颜色,其次是深紫,深青等颜色。海岱立在铜镜前照了照,黑色本来比较肃穆,但这一身的大袖飘逸飞扬,走动起来很有一点超逸优雅的味道,腰上系的绣银线腰带更是修饰了尚未长成的身形。

人靠衣服马靠鞍啊!海岱由衷地赞叹道。

姬媛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终于有点令主的样子了,那就是这身,看来不用再改了。”她还突发奇想地想给海岱点唇上妆,后来想起北太沅不喜欢异味,只能遗憾地罢了。

海岱好不容易地打发走又想让她试吃的姬媛,握着貔貅的爪子跟她告别,才长出一口气,一脸疲倦的躺到床上。她思绪乱飘,竟然无意识地飘到了林净月身上,按照剧情,她本应当是在这本书里翠花最熟悉也最亲近的人,只可惜阴差阳错,两人都出了岔子,这才结成了仇。

海岱脑海里林净月兴奋到有些神经质的笑容挥之不去,渐入梦乡时,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噤……

……

已经夜深了,三王府里的灯却还亮着,因为绿橘失了孩子,所以这几天北昊如都是宿在她那里,可听她且哭且诉了几日,也不由得腻烦了,抬头间,他看到了王府的东阁,便对身边的随从道:“去王妃那里。”

王妃的东阁布置的素雅大方,却处处透着精心,从大的花瓶摆件,到小的花草植物,莫不让人舒心。林净月坐在绣墩上,把烛火拨的亮了些,她桌上有十几个琉璃瓶子,透着光亮的烛火,可以看到各色样子奇怪的虫子在其中爬动。

忽然,另一侧的窗户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咔嚓‘声,林净月眉头一皱,厉声道:“谁?!”

一个细眉圆脸,和海岱颇有几分相似的小丫鬟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帕子铜盆,她跪在地上道,吓得口齿不清地道:“王王王王妃,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啊...”眼底还急出了泪花。

林净月伸手扶起她,柔声道:“翠花,你莫怕。”又伸手抬起她的脸,微笑道:“我自己养得一些小宠物罢了,你莫要告诉别人。”

翠花连忙抬起脸,用力点着头。林净月一笑道:“你先回去吧。”

翠花大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得出了门,却没有看到林净月唇边啜着一丝冷笑。

她伸手收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用铜盆里的温水净手,刚做完这些,就听到院外传来一声通报:“王爷来了。”

林净月泠然一笑,然后又换做满面春风般的温和,迎了上去。看到北昊如,她躬身道:“王爷今夜不歇在绿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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