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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42)

北太沅回身望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在我没改主意之前,你最好快点。”

海岱立刻应了一声,心想管他呢,一蹦三晃的跟在他身后。

北太沅有意落后几步,两人并排走向宗门外。翌宗植被繁茂,春天又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两人从中走来,连身上都带着隐约的香气。忽然花树一阵散乱,万千花瓣纷纷扬扬坠下,一个黑袍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下禀告道:“殿主,三王妃求见。”

北太沅本来心情极好,被他这么一搅合,正要开口斥责,听到他的话,又奇道:“老三王妃,她来干什么?”

黑袍人回道:“她只说要见您,说是与姬媛命主的案子有关,并不曾详细分说。所以属下一听就立刻来回禀了。”黑袍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三王妃不曾带下人,打扮也有些…古怪。”

北太沅微微抿了抿唇,然后道:“让她来偏殿等我。”转头对着海岱道:“今日看来是陪你不成了。”

海岱连忙摇头道:“正事要紧,殿主先忙。”想到林净月,她又有点担忧道:“我和殿主一起见三王妃?”

北太沅看她一眼,点头道:“到底是你旧主,你来吧。”

两人脚步一转,又向着偏殿走去。

海岱看到林净月规规矩矩地坐在偏殿正中,连余光都不曾乱瞄,只是她穿了一身极其低调的粗布衣服,手边还放着一顶帷帽,这身打扮也太古怪了。

她一见到北太沅,立刻盈盈下拜,眼中盈满了泪水,我见犹怜,轻泣道:“望殿主救我。”身子还轻轻颤抖,似乎柔弱地轻轻一碰就要倒了——是个男人见了只怕都要怜香惜玉一番。

北太沅好似没有看见一般,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淡然道:“你说说看。”

林净月捂着脸轻轻哭泣,脸上却是一副挣扎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左右为难的事。她哭道:“臣妇不得不说…却不敢说。”

她这一番做作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燕北民风豪爽奔放,虽说不缺算计人的心眼,但更喜欢面上直来直去,不爱做面子功夫,很有点真小人的做派,北太沅沾染了不少当地习气,因此不耐道;“那你就滚。”

他深知林净月这幅着装找上门来自然早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会甘心什么都不说就回去,这般拿腔作势实在惹人生厌。

林净月眼神微微一闪,她是个聪明人,闻言立刻用帕子轻轻擦了擦脸,叹息着自找台阶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吧。大皇子之事…是我大姐和三王爷密谋的,我也是近些天才看出些端倪…真是…哎!”她看着北太沅的表情,看他面色不动,知道他怕是查出了大半,心里一喜。

海岱转头看着她一脸柔弱惶恐的表情,心里闪过断了腿的柳朵,冤死的问月和失了孩子的绿橘,心里一凉,对她的说辞半点不信,以她的心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北昊如的异动?说不准此事就跟她有关联,只怕她也从旁出谋划策了。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三王妃,你是三王爷的枕边人,怎么可能过了这许多天才看出端倪?难道这之前三王爷就没有一点表现吗?”

林净月柳眉一蹙,一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她难过道:“翠花,虽说我当初是为了些事罚你,但你又何至于如此刁难我呢?”

这是指责海岱不顾旧主情谊,挟怨报复。海岱脸一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北太沅淡淡道;“你如果心中无畏,又何惧别人刁难?”林净月脸色一变,又是一躬身,低声道:“殿主教训的是。”顿了顿,她又道:“我确实是愚钝之人,过了许多天才看出来。”她又叹道:“我虽然愚钝,但也看出来,此事是三王爷打算拿翌宗当挡箭牌。”语带挑拨。

北太沅反问道:“你想要如何?”

林净月听他问话,心里一紧,终究还是不如他气定神闲,道:“自然是要将首恶绳之以法。”

北太沅淡笑道:“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事情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可以随便找个替死鬼,三王妃觉得呢?”海岱一惊,他不把林寂月和北昊如千刀万剐就算不错了,北太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林净月脸色一白,柔弱道:“可…留这等居心叵测之人在皇上身边…岂不是对皇上不利?”北太沅托起早早备上的茶盏,丝毫不理会她的做戏“你说的这两个居心叵测之人,一个是你丈夫,一个是你亲姐。”海岱心里拼命点头,说的太犀利了!

林净月脸色变了数遍,慢慢地如水一般阴沉下来,本是迤逦年华的佳人,眉心嘴角竟然因为思虑过度硬生生挤出一些纹路,显得她无端老了十几岁,像是怪谈中艳丽的千年妖怪,处心积虑的想要谋人性命。她阴着脸,终究抵不过北太沅的心机定力,冷笑道;“看来殿主是要试探我到底了?那我在这里问一句,殿主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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