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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51)

她手一暖,被北太沅握住,接着整个人都被揽在他怀里,他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握笔时力道要足,不然写出的字便没有劲道,笔力不开,就会软成一团。”

他说话时,有气流拂过海岱的发顶,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又想到昨天北太沅的话,又憋屈地呆在原地不动,手臂一抖,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蚯蚓。

北太沅看她一脸想躲又不敢的样子,无声地一笑,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

海岱平生上过无数节不喜欢的课,但从来没有任何一节让她这般…痛不欲生。她一早上都没有听进去北太沅在讲什么,表情空白,心中惊恐的看着宣纸发愣,生怕北太沅突然兽性大发,所以尽管过了一个早上,她还是只留下了几笔谁都认不出的鬼画符。

海岱僵着脸带着一身北太沅身上特有的沉水香回屋,好像还是能透过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无意识地嗅着那淡淡香气出神…

入夜,今晚无风无月,只有灿烂的星汉打出无边的银色,地面上的景致清晰可见。

石桌,清酒,玉杯,还有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北太沅握着玲珑玉杯出神,他和海岱近来可以说是日日相伴,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了,但某种说不出的隔阂却越来越大,这种感觉让他既满足又烦躁。

宫怀羊坐在对面,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大晚上的叫人把自己从被窝里拖出来陪他喝酒,却又一句话不说,这是几个意思?

北太沅把玉杯里的琼浆一饮而尽,然后干咳了一声,带着些迟疑地问道:“怀羊啊,你觉得…海岱最近可是有些怕我?”

宫怀羊又茫然了,别说海岱了,就是整个翌宗,乃至整个京城,又有几个人不怕你?他垂下头,有点不明白北太沅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北太沅握住玉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装似若无其事地道:“可我不想她怕我。”

宫怀羊先是讶然,后来想到最近种种,尤其是前几天听闻东夷人在三清观闹事,北太沅当时的惊怒,冒着雨就立刻带人赶了过去,他心里顿时有点明白了,不过他自己也是一只单身狗,可没办法充当北太沅的爱情顾问。只好吞吞吐吐着道:“殿主可是还把她当做自己的下属?”

北太沅微微错愕,随即就皱起眉头。对于下属,他要求绝对的服从和敬畏,他们的敬畏让他满意,但对于海岱,她的敬畏只会让他感到无端的恼火,可他是不是无意中把对待下属的方式用到了她身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竟然被宫怀羊一语道破。

他不由得想到海岱这几天看自己缩缩闪闪的眼神,还有只要一下课,就火烧屁股般得回屋的态度,忍不住一阵头疼。

宫怀羊看他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若是殿主想如此也未尝不可。”反正在他看来,海岱只要人还在,早晚都是北太沅的。

北太沅微微扬眉,看他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了,干脆挥手让他退下。宫怀羊伸在半空中准备倒酒的手僵硬地缩了回去,委委屈屈地行礼告退了。

北太沅轻捏着眉心,自语道:“下属…”

……

再过几天就是迎接东夷使节的宴席,一般东夷使节团一来,为显示大夏国力强盛,总是难免大肆铺张一番,这次乃是东夷的少族长亲自前来,自然要更加郑重。

海岱对这种思想颇为鄙视,不过还是早早地就被姬媛拉去学礼仪做衣服。最近对于任何不用和北太沅正面接触的事她都举双手赞成,因此带着一脸的不舍和一肚子的高兴去向北太沅汇报,北太沅竟也痛快答应了。

海岱手舞足蹈地去寻姬媛,结果被她拉去当真人模特,最后选定了一件深紫色,但用淡金色线绣着片片金梅的斜襟长衣,只是选首饰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麻烦,姬媛本来属意一只金光灿烂的金步摇,结果发现带了步摇之后几乎看不见她的圆脸,只好选了一些小件玉饰给她带上。

学规矩的时候姬媛又是一挥手,豪迈道;“看别人怎么做就行了,那些东夷人要是敢笑你,我保管打得他们姥姥都不认识!”

海岱“……”

各个权爵人家也各有准备,好不容易熬到宴席快要开始,各大家都焦急地等在宫门口,为的就是向皇上献个好。

皇宫正殿里一派煊赫,里外上前盏宫灯几乎点亮了整个天空,将正殿照的恍如白昼,琉璃瓦反射着澄净的灯光,大殿显得纯净剔透,好像是传说中的仙家宝殿。

统一服色的宫娥端着用白瓷盘乘着的精致点心按顺序摆放,托北太沅的福,宴席还没开始,海岱就有幸抢先目睹这宏大的场景。忽然北太沅对着一个宫娥吩咐了一句,那宫娥就轻盈地托着食盘,从他桌子上取了几样点心小菜放到海岱面前的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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