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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90)

海岱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抓挠,却被一股大力抓住,她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鼻子里发出痛苦的低哼,到了后来,原本只是抓住她手的力量干脆禁锢住了她的全身。

海岱被这奇痒逼得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却看见北太沅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神色饱含自责,懊恼和担忧。海岱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不自信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微微抬起手时,却看见手背和手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红疹连绵成一片,蔓延到她长袖的更深处。

她一惊,下意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宫怀羊和姬媛站在距离床不远处,表情担忧的看着她,胡若愚用一方手帕包住什么东西,正对着阳光细看。最为特殊的是,房间里能反光的东西全部都没了,甚至连她镶嵌在墙里的一面大的全身镜都被黑布遮挡住。

海岱惊愕道:“这是怎么了?”

北太沅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道:“你无事,只是有些小病,马上就会好的。”

海岱满脸不信地看着他,微微挣了挣“我要看镜子。”

北太沅微微拧起眉毛,他和姬媛本以为海岱是马术生疏,所以从马上摔了下来,没想到实情更加糟糕,海岱身上忽然发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接着又从他的马鞍上找出了一身细长的银针来,上面抹了一种少见的蛊毒。

他当初送了一只荷包给海岱,里面正是从南蛮祭祀那里取得的一种能够抵御蛊毒的奇药,胡若愚说,正是由于海岱长时间佩戴,这才能保住性命,可是这蛊毒药性奇特,现在虽然解了生命之忧,却浑身上下起了许多湿疹——连面上都是。

北太沅不是女子,但也知道容貌对女子的重要性,所以立刻使人把房子里的镜子一类物品都收走了,收不走的便遮挡起来,免得海岱瞧了难过。

他慢慢地抚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道:“别看了,你定会无事的。”

姬媛,宫怀羊和胡若愚对视了一眼,自觉地走了出去。

海岱侧头躲开他的手,带着些惊慌地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北太沅的手微微顿了一顿,捧着她的脸道:“无妨,只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

海岱嘴角动了动:“你是说,有人要害我?那我…”

北太沅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神认真地道:“只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他慢慢摩挲着她的手,除了密布的疹子外,还有几道凹凸不平的伤疤,他知道,这是她为了他下厨留下的,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去见她。

北太沅看着她惊慌的脸,这几日的硬起的心肠一下子软了下去,心下涩然一片,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狠心丢下她这么多天不管。

海岱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要抽出,却被北太沅更紧的握住,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

北太沅心中微涩,自己种下的恶果总得自己来品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道:“你放心。”

海岱抬起头,讶异地看着他,他慢慢道:“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不信你,也不该这些天不管你,这才让有些人自以为有机可趁,你本不用受这等苦的。”他伸手,两人指尖相抵:“她们欺负你,暗害你,皆是因为觉得我不喜欢你了,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次…是我不好,以后都不会了。”

海岱不由得握住他的手,问道:“殿主是在道歉吗?”这让她太过惊讶,她以为如北太沅这样高傲的人,永远不会对谁低头,所以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北太沅帮她捋开额前一缕散开的头发,淡笑道:“是啊,也就只有你而已。”又轻轻笑道:“为了以后都不再有需要我道歉的时候,我还是别在你的事上犯错,一辈子道这一次歉也就够了。”

他眉眼有些无奈,神情确实温柔的出奇:“谁让你天生就是来克我的呢?”

海岱一怔,随即脸色微红地低声道:“我也是…我也被殿主吃得死死的。”

北太沅一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海岱额头又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不自在的道:“我好痒啊…好难受。”

刚才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所以还不觉得,现在那种让人发疯的痒又铺天盖地袭来,海岱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又被北太沅牢牢握住。

北太沅抱着她高声道:“胡若愚,你给我滚进来!”

胡若愚应声而入,北太沅问道:“她现在如何?”

胡若愚看了海岱一眼,表情认真地道:“大抵是死不了的。”

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就算海岱在百忙之中,也忍不住抽空看了他一眼。

北太沅却好似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问道:“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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