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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丫鬟叫翠花(穿书)(92)

尤歆先是微怔,然后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不!!!”她爬到宫怀羊脚边,想要扯住他的袍袂。

矿山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关押逃奴的地方,听说去了的人都要在身上烙下奴印,每日从早搬到晚,动辄还要挨上一顿好打,更可怕的是,那里管事的一到晚上,便会强行拉稍微有姿色的女子去奸|污。

宫怀羊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手。

尤歆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送去矿山!她心中惊恐至极,上前膝行了几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襟口散开打扮,浅浅露出一条沟壑,神情楚楚可怜,满目哀求的看着宫怀羊,一手捂住自己雪莹莹的胸口,眉目间含着说不出的…诱|惑。

宫怀羊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虽说他对女人不至于像北太沅那般辣手,但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他喜欢的是坚贞自爱的女子,对于尤歆这样的才看不上眼,因此有些嫌恶的别开了头,冷淡地吩咐道:“你们还不动手?”

几个看得鼻血几乎要流下来的狱卒这才回过神,连忙把她拖出去了。

整个静谧的暴室里,只有尤歆的惨叫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

……

雪姬心中惴惴地捧着一杯清茶,看着从窗纱中透出的一缕日光,打得室内有些斑驳,一格一格的影子随着日照而不断交错变动——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她知道尤歆前几日被带入了暴室,但思前想后了一阵,觉得此事应当牵连不到自己头上,但还是难免让她心中不安。

雪姬暗暗思忖,莫不是尤歆把自己交代了出来,可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尤歆说了事情,她也大可推脱掉,说是尤歆胡乱攀诬。这般想着,她心中定了不少。

一个丫鬟捧了盒胭脂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人,这是殿主派人送来的胭脂,说是要赠与你。”

雪姬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那胭脂,觉得颜色澄净明快,还有着淡淡幽香,确实是佳品。她一愣之后,心中立刻欢喜起来,北太沅这些年对她的官位爵位封上都是不少,却没有单独给她送过什么,更何况是胭脂这等暧昧的物件了。

难道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才是这世上最值得他托付中馈的人了吗?

雪姬想到这几年的算计筹谋和艰辛不易,眼眶一热,几乎要流下泪来,不过她为了不在小丫鬟面前失礼,还是硬忍住了,挥手打发小丫鬟下去。

她用簪子挑出一点来,轻轻地在手掌上匀开,胭脂颜色匀称,打在人颊上,自带了一股香甜,雪姬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觉得镜中的女子比平时更增了三分丽色,她心里一喜,抬手招小丫鬟给自己梳了个繁复的发式,又套上了平日不怎么穿得裙装,满心欢喜的想去见北太沅。

今日她到翌宗,果然没有受到阻拦,十分顺利地见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北太沅。北太沅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衣,白衣如雪,黑发如墨,阳光轻盈地在他的俊脸上勾勒出一个轮廓。

雪姬心脏微微快跳了几分,依稀又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眉目如画,光彩绝代的少年。

北太沅用余光看到她来,微微侧了侧头,却没有转身,淡淡道:“你来了。”

雪姬心尖一颤,柔声道:“我来了。”

北太沅微微理了理袍袂道:“几年前,你害死了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去年,你又命人假扮歹人,挟持了燕迟令家的庶出女,这些年,你手里断断续续也出了几桩人命案子,那些人大都是自己作死,我也懒得追究,可是…”他转过身,淡淡道:“这样是否让你以为,你做什么都会饶了你?”

雪姬额头沁出喊来,勉强笑道:“殿主…在说什么呢?”

北太沅见她不承认,也不继续,只是道:“你这些年来素有功勋,但该给你的地位尊荣我都给你了,说到底,翌宗并不欠你什么,还是你以为,你有了这些功劳,便可以挟恩邀宠?”

北太沅其实还是很欣赏雪姬的心狠手辣,足智多谋的,这等人便如同一直利剑,用好了才能锋利无匹,可惜,当主人手中的剑的剑锋不再对外时,那么它的锋利也毫无意义了。

北太沅继续道:“你是个人才,可这天下从来不缺人才,柳东令一职,也差不多该换人了。至于你…便去燕接州吧。”燕接州和东夷相接,民风剽悍,气候苦寒,连年征战不断,也算是间接流放了。

雪姬的汗水和泪水一齐流了下来,划过脸颊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恨声道:“这许多年,殿主当是知晓我的心意的,难道就真的连一丝怜惜之情也无吗?论武功才智,我哪里比不上她?!伦身份地位,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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