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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好巧(121)+番外

她音调冷清,元德帝偏就好这一口,她也着意往冷艳路线走,元德帝一听她说话便笑了笑:“是有些没规矩了,拖下去敲二十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元德帝都开口了,枕琴自然也不会帮腔说话,只在一边坐着喝茶看热闹。

陈昭仪犹嫌罚的轻了,不过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刻薄,只道:“皇上圣明。”

四宝暗道一声苦也,她虽然知道陈昭仪不喜欢宦官,但也没有想到她没招谁没惹谁的,又不是陈昭仪宫里的下人,陈昭仪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儿挑唆,这什么奇葩女人啊啊啊!

其实这是她没有更新资料库的缘故,陈昭仪的父亲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她还有位远房叔父在御史台当御史——正是前些日子被陆缜敲碎了膝盖骨的那个,所以说当日陈御史敢那般得寸进尺,也是看着远房兄长得力的缘故,只可惜他兄长最后也没帮他逃脱了罢官抄家的结局。

四宝撞上陈昭仪的猫是巧合,但既能找找司礼监的茬,哪怕只是在其中当差的一个小太监,她也乐意。

四宝眼看着就要让人拖下去,忙抽了抽鼻子嚎啕:“奴才冲撞了圣上,奴才罪该万死,就是被杖毙奴才也不敢有二话,只是还请皇上命人把这几坛子烈酒送到司礼监,我们家督主就指着这坛子就救命呢!只要督主无事,奴才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陈昭仪一听陆缜的名字,心里的恨意更甚,巴不得这天下头号祸害病死了才好,出言道:“好个巧舌如簧的…”

元德帝本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听到陆缜的名儿倒是顿了下,打断陈昭仪的话,关切问道:“陆卿怎么了?”他当然知道陆缜病了,他还特意命人送了补品下去,只是没想到陆缜病的这么严重。

四宝用袖子抹泪:“我们督主今儿下午突然发起高热,太医说寻常的汤药治不了,要用烈酒擦身这样的土方来治,奴才就斗胆去皇坛库取了几坛子烈酒要给督主使…没想到不留神冲撞了皇上和两位昭仪,还请您责罚。”

陆缜发烧是真,只是没有这么严重罢了。

元德帝这才认真看起她来,四宝的外貌还是很有辨识度的,他看完之后就认出来是那个常跟在陆缜身边的相貌极出挑的小太监。

一般人对相貌出众的人总难免宽容些,再加上四宝方才那一番挖心掏肺的剖白,他也比较关切陆缜病情,便缓了神色道:“念在你是忠心为主的份上,这回便罢了,下回若还敢这么冒失,就连这次的板子一并算上。”

四宝忙叩头道:“皇上宽宏。”

元德帝记得陆缜似乎对四宝很是护着,他倒是猛然生出一个念头,假如他真打了四宝,不知道陆缜会作何反应?不过他也不是闲的蛋疼,犯不着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儿跟手下的重臣闹不愉快,这个念头只是笑笑便过去了,他让身边的内宦训斥四宝几句,随意道:“拿着东西去给你们督主治病去吧。”

四宝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督主的名号果然好用!喜色也不敢表露在脸上,低着头恭敬倒退着去了。

皇上都如此说了,陈昭仪还能如何?她美目闪了闪,暗道内宦果然一个个都是擅谄媚溜须的货色,她在心里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昭仪陪着皇上赏完春景就回了自己住的石兰轩,左右见那被四宝碰过的猫儿还是不痛快,扔给身边的婢女:“要么扔了要么溺死,别让我再看见它。”

婢女无奈,只得接过猫儿下去了,陈昭仪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疾病,嫌恶地净了好几遍身才觉着身上好些。

四宝拎着几坛子烈酒才进陆缜的寝室,他寝室一圈人围着问候,他一概没理,只是见她红着眼眶,右眼边儿还有一道细长的红肿,腮边泪痕犹在,他面色不经意地一沉,蹙着眉起身问道:“你哭了?怎么去皇坛库怎么用了这么久?路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四宝擦了擦吓出来的汗,心有余悸地道:“我在路上被陈昭仪的猫儿挠了一下,当时圣上也在,陈昭仪非说我冲撞了圣驾,圣上原本都要把我拖下去打板子了,幸亏我机灵,说要赶回来救您的命,圣上这才放我回来。”

她说完不无得意地压低声音道;“要不是我哭的及时,这会儿指不定不能回来呢。”顺道赞了督主一句:“皇上一听您病了,关心的什么似的,立刻就放奴才走了。”

陆缜不知道她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斜睨她一眼,眉心拧起:“你的品阶也该往上升一升了,免得走在路上哪个猫三狗四都能揉搓一把。”

这话四宝爱听,讨好地傻笑几声。

陈昭仪因为讨厌内宦的事儿,在宫里还出了点名气,陆缜也对陈昭仪隐约有印象,面色一冷,很快又调整了神色,好笑地看她一眼,伸手让她近前:“过来让我瞧瞧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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