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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183)+番外

昌平跟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白白帮她这一场?她总得有些价值,正好借着她这把刀杀了人,正好能把姜佑摘干净了,也省得太皇太后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淡声道:“这事儿全都是公主引起的,公主总不能全指着旁人帮忙吧?”

要是柔福在这里肯定哭哭啼啼个不住,昌平是个聪明人,转眼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站在原地默默无语一会儿,想到太皇太后这些年的各种手段还有自己冤死的母妃,终于点了点头。

薛元唔了声儿,见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抬步朝着姜佑的方向走了过去,她正立在门外等他,见他过来,好奇地一眼望了过去:“掌印在跟堂姐说什么?”

薛元对她总有种过分溺爱的心绪,明知道这样不好,有些勾心斗角还是舍不得让她知道。他理了理心思,垂眸笑道:“皇上想知道吗?”

姜佑拉着他的手,忽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你是无事不开口的人,朕也能猜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只是为难昌平堂姐。”

薛元漫不经心地道:“人活在世上哪有一帆风顺的?”

姜佑远远地望了眼行宫正殿:“下次再来,应当就见不着那个蛇蝎妇人了吧。”

......

太皇太后坐在雍容大气的正殿里,双目无神地看着仅仅最上头仅仅留出来送饭的小窗,似乎想要透过这里,看一看外面的重重游廊和亭台楼阁,她看了半晌,终于无力地瘫坐在帽椅里,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累叠着皱纹,仿佛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却一下子跨过了几十年的岁月。

她低头看着地上有些发馊的饭菜,这是那起子作践的奴才递给她的,她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等苦头,所以每次都直接把饭菜打翻叫骂几句,连着饿了好几天,她才知道人饿起来,就是馊饭也是能吃的。

太皇太后又面无表情地瞧着上面小窗,眼里了无生气,她现在真是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着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白饭,这时候上面的窗口进来两只手,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大块的鱼肉,旁边还搁了壶烈酒,外面的人哀声道:“太后,您快吃吧,这是奴婢特地弄来的,您受苦了。”

太皇太后释了疑心,抱住那托盘就大口吃了起来,想到这几天吃的剩饭剩菜,又抓住烈酒狠狠地灌了几口,等全部吃完她才觉得内里不对,叉手捂着肚子,满面惊慌地倒在帽椅上,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姜佑在皇宫里,太皇太后死后第二日才得到她暴毙的消息,她以为昌平拖了这几天是不敢动手,没想到出手就这般干净利落,瞠大了眼问道:“你问清楚了?人是怎么死的?”

马成哈腰道:“都问清楚了,确确实实是断了气,不然也不敢轻易来给您报信啊。”他说着又顿了顿:“听说是撑死的...”

姜佑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打翻了,满脸的不可置信:“撑死的?太皇太后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把自己撑死?”

薛元这时候进了门,散漫地接口道:“怎么不可能?若是饿了好几日的人,陡然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地吃起来,肠胃经不得刺激,自然就撑不住死了。”他仰唇道:“杀人于无形,公主用的好法子啊。”

姜佑拿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叹声道:“堂姐也是被逼无奈,她被太皇太后害的够苦的了,总不能光让好人吃亏,坏人逍遥快活吧?”她的身子已经大好,但为着保险,还是吃了些补身子的汤药。

众人见薛元进来,都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他伸手把姜佑抱起来,目光上下流连了一圈:“皇上最近又长了不少。”

姜佑顿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处,僵着脸故意往别处说:“是啊,朕也觉得自个高了点,原来去架子上取东西还要踮脚,现在伸伸手就能够到。”

薛元笑着把她放到榻上,逮住亲了一通,她难得温顺,靠在他肩膀上把玩他修长有力的手,忽然咳了声道:“说正事,太皇太后虽然生前做尽坏事,但总归身份摆在那儿,得把她安置在皇陵才不会让人诟病。”

薛元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人死了就是死了,坟修的在华丽也不可能复生,因此随意道:“皇上看着办就是。”

姜佑眨眨眼道:“布炎不是被扣押起来了吗?鞑靼那边给了什么说法没有?”

薛元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轻咬下去,声调微哑道:“礼部传来话,默啜说既然布炎犯下如此大错,他也不好包庇,全听皇上发落。”

姜佑被他咬的有点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人也真够狠的...”他一手已经从她衣襟下摆探了进去,她抬手按住:“掌印怎么老是这样...你原来可都怎么弄的?也逮着谁就啃来啃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