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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199)+番外

他故意提高了些声量让这位小公子听到,这人倒真是一副痴情小姐的做派,他见自己一片痴心付诸流水,想到薛元的风采样貌又觉得不说,竟然一霎眼就泪眼盈盈。

幸好成安公主及时看见了自家儿子犯病,知道大过年的在国宴上流眼泪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忙命人把他拉回座位,厉声喝了几句让他闭嘴。

姜佑长这么大也见过形形□□不少人了,但还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的,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转头问薛元道:“这...这小公子难道是姑娘假扮的?”

薛元轻蹙眉头命人上了温水香胰子,把双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才缓缓道:“皇上问这么多做什么,遇见这种怪癖之人,命人拖下去敲几板子就是了。”

姜佑啧啧两声:“这可使不得,他母亲是我姑母,父亲是我授业恩师,虽然已经告老,但在朝中影响仍在,我要是打了他明天就得被文官的上书给淹了。”

朝上那群文官是个蚂蜂窝,若是得罪了其中一个,就等着被成群结队的文人参奏弹劾口诛笔伐吧,就弹不倒你也得恶心死你。

她撑着下巴瞧着薛元:“朕觉得...他瞧你的眼神不太对。”她还没想过两个男人能在一起,便皱着眉道:“就跟几天没吃饭的人瞧见羊腿似的两眼放光。”

薛元不动声色地在她指尖捏了捏:“皇上在想什么呢?”正巧这时候有内侍奏报临川王到了,他目光往下一瞧,淡淡笑道:“皇上等着瞧好戏吧。”

这时候百官和勋贵都已经归位,姜佑命礼部的官员报唱,然后自己再说了几句祝词,忙完了一系列章程才宣布开宴,众人好不容易提筷,就见有个内侍举着牙牌从一侧绕了进来,怀里还揣着个东西,走到薛元身边低低说了几句。

底下人虽然把目光都放在歌舞上,但心思都飘到了薛元这里,幸好他也没有让在座准备看热闹的等太久,缓缓从位置上起了身,对着众人道:“今儿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按说有些事儿咱家也不该说出来搅局,但咱家既然管着司礼监,有些事不管管便是失职,请诸位见谅了。”

底下人正嫌年夜饭太寡淡,巴不得有些乐子看,都忙忙地摆手道:“不介意不介意,厂公也是尽忠职守。”

薛元含笑点了点头,突然从那布包里掏出个东西来,对着韩昼瑾道:“王爷可认得此物?”

所有人都定睛去瞧他手里的物件,就见一块玉佩上上面雕着五爪龙,薛元不急不慢地道:“这物件是从王爷的侧妃身上拿来的,诸位都知道,龙纹只有皇上太子,亲王世子才能享用,你一个外姓郡王,为何家眷手里会有这龙纹玉佩啊?”他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雕刻:“上面还写着‘既寿永昌’这四个字,咱家想知道王爷究竟是何意?”

按说外姓人用龙纹已经是十分不妥,更何况上面这‘既寿永昌’四个字涵义深远,乃是皇上才可以用的。底下一众文官面面相觑,却都没一个人开口,这群文官最讨厌的就是勋贵和太监,如今能见他们自相残杀,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韩昼瑾除了这玉佩亮出来是错愕了一瞬,转瞬就恢复了从容的面色,对着薛元淡淡道:“无凭无据的,厂公说是我家眷身上的东西,难道便是了吗?”

薛元抬了抬手,立刻有人带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上来,那婢女一见韩昼瑾便叩头道:“王爷,救救我们夫人吧,她被人带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薛元笑了笑:“总归是侧妃,虽然不能跟着来国宴,但这回被押上来也不好看,就不如让这个贴身侍婢代为说话吧。”

那婢女抽抽噎噎地开始回话,她家夫人是韩昼瑾新纳的侧妃,未嫁之前是京中武将的嫡女,虽然那武将家闺女多女儿不值钱,但她总觉得一个侧妃的位子委屈了自己,今儿个国宴不是正室不能来赴宴,这位侧妃心中憋闷,便趁着年夜出门闲逛,却没想到在街上和人发生了争执,把好几个路人打成重伤。

她没想到这下子捅了篓子,路上的人拦着她的马车不让她走,不信她这般没教养的人会是临川王的宠妃,她情急之下便掏出了这块玉佩,说是临川王赏赐给她的,正好被路过的锦衣校尉瞧见,便带回来去问了话。

薛元等她说完,对着韩昼瑾微微笑道:“咱家怕冤了王爷,所以特地去府上打听,原来这位侧妃娘娘在府中经常跟妾室下人说,这玉佩是王爷送她的,王爷以为呢?”

韩昼瑾面色一沉,因着姜佑把柔福送到了他旁边,他焉能不知道姜佑的意思?所以便干脆在京中置了别院搬出去避嫌。他对内宅管束向来严格,这个武官嫡女是他为了扩展人脉才娶的,心里并不喜欢,也懒得费心教导,所以就让她和其他几个妾室留在了京郊,没有一并带走。没想到竟惹出这般大的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