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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75)+番外

他方才离得远没瞧清,近看了才发现这小皇上模样出奇的清媚,又比旁的女子带了几分朗朗英气,手腕握在手里也是如软玉一般,滑溜的几步拿捏不住,虽然模样还未完全长开,但他想到张皇后当年在外的美名,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姜佑下意识地就要甩开他的手,皱眉嫌恶道:“就是要朕赏你面子,你也没这么大的面子,你老子还在牢里关着呢,你居然还惦记着请人吃饭,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赵瑜年正想着这位身份高贵又清丽明媚的皇上抱在怀里是什么滋味,冷不丁要被甩开,下意识地把人握得更紧,身子也更贴的近了些:“皇上,小臣并非没有心肝,只是倾慕皇上已久,相思入骨,急欲亲近,请皇上看在小臣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小臣一时情难自禁。”

这般俊秀的公子哥,这样缠绵的情话,十个姑娘里有九个都会满口应下,剩下一个是哑巴,只能用手比划——可姜佑偏偏是那第十一个,她给恶心的头皮发麻,难受的连话都懒得说,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厉声道:“放肆!”

赵瑜年小腿一阵剧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调.戏的是当今皇上,他一时有点惊慌,旋即镇定了下来,强忍着疼跪下道:“是小臣无礼,请皇上责罚。”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倒不怎么惊慌,一来知道这小皇上没有实权,想罚他还得看东厂和底下文官的脸色,二来这里是镇国公府又不是皇宫,今日寿宴人来人往的,她拿什么由头罚他?总不能直接说她被人调戏了吧?

姜佑大概也想到这两点,哼哼冷笑了几声,一转身甩袖去了,袖子用力扫在他脸上。

她心里恼火,连寿宴也没说几句话,坐上马车就回了宫,就是如此,到了乾清宫也已经到了上灯的时候了,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迈着大步进了直奔寝殿,正要好好地洗个澡,就见灯影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见她回来,负手转身,笑吟吟地道:“皇上回来了。”

姜佑怔了一下,觉得他笑得有点不大对头,好似匿了些危险在里头,但她今儿出宫是提前知会过的呀,她左右想了想,想到下午赵瑜年那事儿,莫名地心虚起来,讪讪笑道:“掌印,怎么来了啊?”

薛元上前几步,轻轻帮她掀开披风:“臣来瞧瞧皇上,寿宴上玩的高兴吗?”

姜佑忙不迭点头道:“高兴高兴。”

薛元唔了声:“其实臣还有一事要请教皇上,”他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案几,上面放着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那是什么?”

姜佑背后冒出些冷汗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紧张,脑子一转给自己想了条理由,她现在明显跟薛元是一条道上的,要是跟太皇太后那边有什么牵扯,被他知道了万一误会了可怎么办?

她自己说服了自己,满脑子都是打死都不能让薛元知道的念头,咳了声道:“上次出宫...朕瞧着好玩买着玩的。”

薛元拢了拢袖子,抽出一张花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想必也是皇上买着玩的?”

姜佑直直地盯着那花笺,像是要烧出两个洞来,半晌才紧绷着小脸道:“这,这个是朕平素写着玩的...”

薛元把花笺翻过来:“皇子真有雅兴,只是字不太像您的,瑜年又是什么?”

姜佑硬着头皮道:“那是朕的...字号,朕...小号瑜年先生。”她抬眼看了看薛元,急中生智道:“其实朕是写了送给掌印的,这张不过是练字罢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薛元不动声色地避开,微微笑道:“正好臣现在就在。皇上何不现写一首给臣呢?”

姜佑嘴巴开合几下,最后没了话讲,认命地取来笔墨纸砚准备抄录一边,就听薛元漫不经心地道:“既然是要送给臣的,就让词自己挑首词吧。”他抬眼盯着姜佑,漫声一字一句地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如飞絮,气若游丝...”

姜佑被他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浑身僵硬,笔尖颤颤了半天才落了下去,好容易等一首折桂玲.春.情写完,薛元神色带了些满意,把笔墨慢慢地烘干,一边欣欣然笑道:“既然皇上对臣相思入骨,臣虽不懂,但也只好勉强领受了。”

姜佑瘫坐在椅子上发愣,怅惘地叹道:“掌印喜欢就好。”可以想象被薛元拿了这个话柄在手里,以后几个月的话头估计都是这个了。

她正为以后的凄凉场景长吁短叹,就听薛元淡声道:“臣听说,瑜年似乎是赵家嫡长子的名讳?”

“......”姜佑一下子躺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朕招,朕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