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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95)+番外

薛元不过是想着先把今天的事儿抹平了,暂且还没要她命的打算,不然姜佑才登基,先是死了宁王又毒杀了祖母,这名声传出去又是一番动荡。这般作为不过是个警告而已,他抬眼迎着太皇太后的手指,笑得风采依旧:“臣怎么了?”

太皇太后滞了一下,忽然又沉了脸,把脸转向姜佑:“皇上,这孩子是皇家这一辈除了你之外的唯一骨血,你执意不给这孩子位分,难道就不怕愧对姜家的列祖列宗吗?”她深吸一口气:“这孩子,你不管,哀家管!哀家一定要为这孩子讨个公道回来!”

这女人不管心里存了多少鬼祟,外面都是一副占着大道理的样子。姜佑心里恶心,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皇祖母可以视祖制为无物,朕不能,先不说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万一如今封了这孩子,以后闹得大齐朝都不安宁谁来收场?”她面无表情地道:“皇祖母思念皇祖父,所以特地赶来太庙探望,哀思过度,伤了身子,先请回去吧!”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侧眼看了薛元一眼,后者会意,司礼监的人立刻冲进来,将太庙围了一圈,薛元仰唇笑道:“咱家记得赵白鹇大人的幼子今年才十二岁,幼子孱弱,您也该多为后辈考虑考虑啊。”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你敢威胁哀家?!”她柿子捡软的捏,又转头看向姜佑:“你就由着这佞臣围了太庙,亵渎祖宗?!”

姜佑调过视线看着□□的神龛,声音冷的不同以往:“若不是皇祖母执意要来惊扰太庙祖宗,朕又何至于在这里大动干戈?!”

太皇太后气得连道了几个‘好’字,转身甩袖出了殿门,姜佑脸上却仍不见开怀,静静地看着□□神龛不言语,过了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朕就不明白了,她是太皇太后,出身又高贵,便是安分呆在后宫,又有谁敢小觑了她?何必闹出这么些事端,非得把姜家的面子抖个干净才算完吗?”

薛元漫声道:“权力是个好东西,一旦尝了它的滋味,没人能舍得放下。”

姜佑垂头:“今儿动用了强硬手段,回头朝野又不知怎么议论呢。”她抬头恹恹道:“朕想去和父皇母后待一会儿,劳烦掌印先回去吧。”

薛元点头应了,本来一直尴尬坐在原处的容妃也起了身,与他一道儿出去了,眼看着就要过了金水桥,薛元正想拧身走人,就见容妃娇媚一笑:“掌印留步。”

薛元定住了脚步,侧头看她:“太妃有何指教?”

容妃一挽鬓发,轻轻抛来一个眼波:“指教自然是不敢,不过本宫好歹和掌印是同乡旧识,掌印当初还在本宫宫里当过差,掌印难道不想叙叙旧?”

薛元这才想起来,除了许美人之外他还有一位旧识也成了孝宗妃嫔,他淡淡一眼扫过:“多年前的事儿咱家早就忘了,和太妃无旧可叙。”

容妃漫不经心道:“旧事不能叙,那不如说说本宫新怀孕的事儿和太皇太后的安排?”

薛元眯了眯眼,目光从她面庞上掠过,半真半假地笑道:“容太妃莫非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旁的打算不成?”

容妃掩唇而笑,风情妩媚,这时候太庙周遭除了薛元的人没有旁的闲杂人等,她提着翠兰马面裙款款行了几步,轻轻抿起红唇低声儿道:“本宫知道,掌印怕还是个男人吧。”她轻笑了声儿,又转回了话:“本宫跟掌印一样,也防着太皇太后得紧,不过本宫这里有些消息掌印怕是感兴趣,你若是想知道,不妨到昭容阁里来。”

她说完也不等薛元反应,轻轻递了个媚眼儿过去,带着几分挑衅和暧昧,拢着披风款款远去了,她知道,聪明人这时候不必多说,只要抛下一句当紧的话,他就会主动过找来。

薛元面色阴沉地立在桥上,旁边成北想靠过来询问,都被他眼底的冷意给惊在了原处,他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戒筒,任由带着湿意的凉风吹在脸上,面色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提步下了桥,回到宫里往昭容阁的方向去了。

容妃半靠在美人榻上等他,两人前后差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却换了身衣服,薄如蝉翼的轻纱罩在身上,银红的抹胸却拉下半边,露出胸前的两丘香雪,头上松松挽了个坠马髻。

此时宫里人都被她打发了出去,薛元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人,瞧见这架势就猜到她的心思,见她衣衫不整,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随意选了个帽椅坐下:“太妃有何见教?”

容妃换了个姿势,让胸前更显得呼之欲出,抬眼媚笑道:“元哥哥,你原来都唤人家香儿的,怎么这才几年的功夫就生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