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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97)+番外

容妃恼羞成怒,愤恨地抬眼看他,捂着脖子连连咳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掌印以为本宫来见你没有半点准备吗?只要本宫出了半点事儿,那边立刻就能把掌印的秘.事散播出去!”

薛元用绢子擦了擦手:“太妃在威胁咱家?太妃莫非忘了,便是不让你死,咱家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容妃想到东厂的传闻,眼底闪过惊惧,又哑声冷笑道:“这么瞧来,本宫和掌印是谈崩了?”她对男人就没有失过手,抬眼瞧着他的相貌,想起他背后的权势却又觉得不甘心,要不是她如今怀着身孕不能用药物,必然要上些催.情的秘.药才成了这桩好事。

薛元这些年因着自己的隐.秘,一个人清心寡欲地倒也习惯了,本来就对女人兴致不大,更何况是这种举止放诞又一肚子险恶的女人,他心里恶心,把手指擦了又擦,沉下嘴角冷冷道:“咱家今日根本没见过太妃,哪里说得上谈崩不谈崩。”

他转身往外走,容妃一脸恨意地盯着他离去的地方,她一向自认没有搭不上手的男人,如今快脱干净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愿要,恨得颤颤地咬着一口银牙,半晌才披上衣服起了身。

薛元负手走出了昭容阁,心头的烦闷之意缭绕不散,这时候天已经见黑,成北迎上来要给他披上披风,被他一手挡开,阴声道:“最近在宫里的事儿都先停下,让咱们的人都盯着昭容阁,把这昭容阁上下每一个人都给我查仔细了,逮住了把柄就立刻拿去拷问,旁的都不必管。”

成北虽不知道一介妇道人家怎么得罪他了,但还是忙应了声是,底下人立刻有人捧了巾栉让他擦手,他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再把方才用过的绢子和巾子一同扔了,本想直接出宫,但话到嘴边又成了:“皇上回去了吗?”

成北忙呵腰道:“皇上已经到了乾清宫了。”

他想到姜佑,心里不由得定了定,脚步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觉地就转到了乾清宫的方向,他兴冲冲地入了宫门,进去才看见姜佑半躺在床上,一脸奇色地看着香印:“听说孙贺年向你提亲了?真的还是假的?”

香印红着脸点了点头,又皱眉道:“奴婢就是看您最近事儿多,才没告诉您,您最近事儿够忙乱的了,就别操心这个了。”

姜佑撇嘴:“你好歹陪朕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的功夫。”她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你同意了吗?”

香印身子一僵,又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摇头道:“奴婢只说要考虑。”她想到宫里太监的那些传闻,心里头便觉得胆寒,但孙贺年这些日子退了和善嘴脸,言语里也带了威逼的意思。

姜佑摇头叹气:“你上次不是说,太监好些都性子古怪脾气暴戾而且又生不了孩子,你若是想拒就直接拒了吧,朕来给你做主!”

其实让孙贺年娶香印正是薛元的意思,姜佑身边跟着这么一个贴心人儿,资历老位分高偏还对主子忠心耿耿,他一时也挑不出错来,但又烦她跟姜佑说些有的没的,干脆授意让孙贺年娶她做对食。

里面香印叹了声正要答话,就听屏风外传来一声咳,然后是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太监性子古怪脾气暴戾又生不出孩子,皇上就是这么看臣的吗?臣可真真是伤心极了。”

☆、第46章

姜佑唬了一跳,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掌掌印...你怎么来了?”

薛元淡淡地瞥了香印一眼,看得她心惊肉跳地低下头,才转了头对姜佑半笑不笑地道:“臣惦记着皇上下午心绪不佳,这才特地来瞧瞧皇上,没想到一来就听到皇上这么说臣,真是兜头浇了一瓢冷水,心都凉了。”

背后说坏话被人听见,姜佑自认倒霉,又嘀嘀咕咕地道:“朕说的是寻常太监,掌印干嘛非往自己头上扣。”她又抬脸赔笑道:“掌印才智双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么能跟寻常太监比?”

薛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臣不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吗?”他侧眼看了看香印,淡声儿道:“印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先不说该不该拿这些小事来烦着皇上,你总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香印看到他眼里的警告,心里一跳,也不辩解,十分乖觉福身请罪道:“掌印说的是,是奴婢失言了。”

到底是在宫里呆久了,还算会看人眼色,薛元一时也懒得跟她计较,轻轻抬了抬手:“印姑姑先出去吧,咱家和皇上有要事商量。”

香印身子一僵,心急地看了一脸错愕的姜佑一眼,又伏低了身子,咬着下唇道:“皇上今儿晚上吃多了积食,掌印在这里照顾不方便,还是奴婢在这里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