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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在乡下种田(22)

说实话,前天拿到蔺夫人的证件复印件,看到上面的身份信息以及照片,许昀卓的内心震惊得波澜壮阔。

他在蔺总身边当了三年助理,知道蔺总英年早婚,但从来不知道蔺夫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长相漂亮,气质高雅的男人。

连证件照都拍得那么好看,现实中的颜值到底有多高?

难怪蔺总把人藏得严严实实,从来不带夫人参加任何宴会,生怕被人觊觎了。

蔺封捏着薄薄的纸张,看着上面打印出来的机票信息,发现苏凌到达H市后,又买了去A市和D市的飞机票。

“有登机记录?”他指着前往A市和D市的航班。

许昀卓道:“有。”

去往A市和D市的航班间隔只有半个小时,却都有蔺夫人的登机记录。这就很出乎意料了!蔺夫人显然知道蔺总会追查他的行踪,故意投了个迷雾弹,混淆他人的判断。现在他无法确定,夫人究竟在H市呢,还是去了A市或D市。

蔺封放下纸,拿起苏凌的手机,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亮了,然而没有密码和指纹,无法解锁。

许昀卓道:“夫人的手机号码设了高级客服密码,DX营业厅那拒绝打印通话记录。”

查到这里,他其实有些佩服夫人了。行踪扑朔迷离,让人无迹可寻,这是铁了心要离婚吗?

小小的内疚了下,许昀卓试探地问:“蔺总,是否……采取别的方式?”

蔺封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盯得许昀卓脊背发凉,半晌,他道:“暂时不用。”

许昀卓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喜欢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收集信息,那势必会欠下一堆人情以及留下某些不必要的把柄。

“盯准H市。”蔺封道。

许昀卓一怔:“蔺总觉得夫人最有可能还留在H市?”

“嗯。”蔺封收起手机,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许昀卓知道他累了,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他开口道:“H市的话,属下记得蔺部长年前在那竞拍了一块地。”

这位蔺部长名为蔺智远,公司房地产开发项目的负责人,蔺总的大堂哥。

H市是一个二线城市,远没有S市发达,在那花二十个亿竞拍一块地皮,很耐人寻味。

蔺封对许昀卓摆了下手,表示知道了。

许昀卓不再多说什么,安静地出病房,带上门。

——————

石溪村——

十五天的采茶活动终于结束了,这次凤凰山的茶叶产量总计九千八百七十斤,三位茶商喜气洋洋,痛快地付了尾款,带着采茶队离开了。

苏凌坐在村委会充当会计,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般,在计算器上不断地按着。

除去这半个月的拖拉机运输费,他还得给两百多位村民发放工资。二爷爷雇村民种植茶树,每到采茶季结算一次工资,昨天茶商一走,今天村民就兴高采烈地到村委排队,等着拿钱了。

有村委会监工,苏凌倒不担心有人冒领,只要按着表格上统计的工时,就能算出每个人的工资。

感谢智能手机的普及,农村再落后,也是人手一部手机,付工资直接走微信或支付宝,省了苏凌跑银行取巨额现金。

往年都是苏二爷坐村委办公室发钱,今年换了位年轻漂亮的青年,一些还没出嫁的姑娘见了,忍不住心生爱慕,坐苏凌面前等工资时,个个面红耳赤,满脸羞涩。

苏凌公事公办,对这些爱慕的眼神淡然处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昭示着他已结婚的事实。

原本他真没想过戴戒指,离开S市来到石溪村后,他摘下戴了三年的结婚戒指,但是前几天,村里的媒婆踏入他家家门,笑得花枝招展地要给他说亲,他果断地把搁在抽屉里的钻戒,又戴回手上。

媒婆得知他已结婚,一脸惋惜,嘀嘀咕咕地走了。

给坐前面的姑娘发完钱,苏凌道:“下一个,张翠花。”

张翠花一听自己的名,立即挤走前面的人,坐到苏凌对面。

“苏哥哥,我就是张翠花。”她娇滴滴地说。

苏凌眉头一跳,面不改色地道:“你好,你的工资共三千三百元,看一下工时,如果无误,在这里签个字。”

张翠花见苏凌连看都不看自己,撇了下嘴,拿过表格查看,正要签字,突然疑惑地说:“哎呀?不对啊!我明明每天都上满八小时,为什么只给我算六个小时?”

这张出勤表格是村委副主任交给苏凌的,张翠花的问题,苏凌无法回答,只能询问坐旁边的副主任李月娥。

李月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高中文化水平,在村委会工作了十年,三年前成为副主任,一直负责茶山监工这一块。张翠花提出质疑,她一下子挂不住脸,语气不善地说:“怎么就少算了?你每天早上八点上山,十一点下山吃午饭,下午一点半上山,四点半下山,一天共计六个小时,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