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下意识地屏蔽了这件事，不愿意相信，但这终究不是办法。”罗毅道，“你哥哥乘坐的飞机发生了空难，整个航班的人无一幸免。”
姚澈整个人脑袋嗡嗡嗡地……空难？
“今天……是几号？”
罗毅报了个日期。姚澈记得他被广告牌砸到的那天，比现在早半个月。姚澈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应该相信哪个？
他之前经历的那些都只是做梦，因为得知了哥哥出事而接受不了，下意识地进入昏睡，做的梦么？
还是现在发生的才是梦？
***
姚澈办完哥哥姚辙的后事，又花了几天，才接受哥哥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以及之前所经历的，和向景蓦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的事实。
他的电脑文档，他的专栏进度，他的微博关注，无一不证明了这一切。龙之五子已经完结，之前的翻新重写，根本就是梦一场。
他根本就没有认识过向景蓦，尽管他查了一下，网上确实有一个叫蓦然的CV，所有的人都存在，只是他不认识而已。
姚澈有想过去勾搭蓦然，去向景蓦的家里，可是他应该说什么？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在一起了，所以请你真的跟我在一起吧？
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相信。他宁愿，从头开始，重新开始认识CV蓦然。
不过在此之前，姚澈先戳开了编辑元夕的聊天框。
遥远的追：龙之五子我想重写，你把我原来那个坑锁了吧。
编辑元夕：为什么？
遥远的追：感情戏不足，我觉得这次我可以把握好，所以想重新写过。
元夕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他说了其他的事。
编辑元夕：对了，你的龙三子这本书已经出版，过两天你过来一趟，有一大摞书等着你签名。
遥远的追：签名？以前都没签过啊。
龙三子并不是姚澈第一本出版的书，怎么这次突然要签名了？
编辑元夕：记得过来啊^_^
看到元夕的最后那个表情，却让姚澈想到了向景蓦，梦里的向景蓦。
姚澈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这一次不去，他会后悔的……
……
不知怎么地，姚澈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门被打开。首先映入姚澈眼帘的是放在桌上的那一排排书，随后，才看了一眼，帮他开门的人。
这一看，就怔住了……这，这不就是向景蓦么？姚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这次又是做梦么？
就在姚澈晃神的时候，面前的向景蓦突然伸出了右手，“遥远的追，你好，我是你的责编元夕。”
姚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他并没有意识将手伸出去，也没有将关注点落到为什么他的编辑会变成向景蓦不是那个传言里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而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最近有做梦么？”
“做梦？什么梦？”向景蓦的唇角悄然勾起。
姚澈回过神，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我……我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刚刚的话不必在意。”
姚澈伸出手同他相握，“你好……”
出乎他意料的，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握手，姚澈感觉到，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紧紧地将他的手，握住，久久不放。
姚澈诧异地抬头，听到向景蓦叫了他一声，“小澈。”
是梦非梦。
第二十五章
尾声
五百年前。龙五子饕餮因喜食人间美食，而流连人间。遇到一个名叫歧玄的天师。歧玄带着一只守护兽，是一只灵猫。
饕餮和它争斗，险将其吞进腹中。恰好遇到龙族五百年一次的天雷，才没有得逞，反倒是饕餮被天雷劈地奄奄一息。
歧玄心善，救了饕餮，将他带在身边养伤。相处数日，歧玄发现，饕餮并没有原型长的那么恐怖，性格很可爱，因是龙族所以只是有些不通人理而已。
饕餮喜欢吃，呆在歧玄身边的时候，发现歧玄总能给他吃一些他以前没吃过的东西，所以伤好之后，也死赖在他身边没有离开。渐渐地相处出了感情。
之后的事，随着岁月的流逝，流传下来的也是模糊又模糊。
只是后来有异志记载：龙五子饕餮与人间一天师相往甚密，后饕餮不知何故弑天上正神，天帝大怒欲将饕餮压入斩龙台，众神求情，帝方免其死罪，将他投入轮回盘，受百世轮回之苦，歧玄往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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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出事之后，才恢复部分法力的。”说话的人与姚澈长着十分相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他们竟错过了相遇的时辰，这一朝错过以后的几十世他们便不会再相遇，只能缘尽于此。我的法力原本能送他回至少两个月前，没想到，法力流失的太快，终究没有撑过两个月，没能到时间重合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