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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111)

说着,他抬手指向天空:“贺迟你看,雨又要落下来了。在大雨中要想奔跑起来、不被人追上,必须舍弃掉雨伞啊。”

身后的人久久无声,以至于护士端着托盘来为郗长林挂点滴时,沉寂才被打破。

“下午就不注射点滴了。”郗长林唇角的笑容重新勾起,他偏过视线,冲护士说,“劳烦带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郗长林除了体质弱这个毛病,以及几方专家会诊谨慎又无奈敲定的“轻微脑震荡”,别的是真无大碍,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

昨天又发生了小护士因为躲猫而摔了药剂、被调到其他区域工作这事,整个VIP楼层的护理人员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什么岔子,让贺迟这尊祖宗“为博红颜一笑”,做出“天凉王破”这等事。

现在一听郗长林要出院,护士小姐一下子没能掩饰住喜悦神情,眼前瞬间亮起来,不过片刻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低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出院需要和主治医生沟通,我这就去帮您通知他。”

说完,她怎么端着托盘来,就怎么端着托盘走了,步伐轻快,跟一只云雀似的。

青年挑了一下眉,来到衣柜前,从里拿出昨天贾国平带来的、他常用的那只背包,里面装着剧本、pad、钱包和一些东西。

“出院之后,你打算去哪?”贺迟兀然出声。

郗长林慢条斯理地把包挎上肩膀,接着才回答他:“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剧组。”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不仅是这层楼的护士,连郗长林的主治医生都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医院,签字时一气呵成龙飞凤舞。郗长林觉得他走后,医院里的人甚至会放串鞭炮、开个庆祝趴。

郗长林刻意等了一下,和贺迟一起搭电梯离开,直到来到地下车库,才折身走往另一个方向,算是为贺迟做足了面子。

他用微信喊了个滴滴出租,没有如先前告诉贺迟那样回剧组,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自己那间小破公寓楼下。

“贺老板一直跟着你,现在车停在楼下,但人没上来。”按电梯的时候,系统对郗长林说。

“我知道。”郗长林半敛眼眸,边把玩自己的手指边说。

上了楼,郗长林首先让系统排查了一遍房间内外是否有监控与窃听设备,确认安全,才掏出钥匙开门。

仅仅是两天没到这里来落脚,郗长林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看见墙上挂的那些乐器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阵疲惫感。

他的手指在古琴、古筝、琵琶与吉他之间摇摆游移,来回数次后,停在了古琴之上。

这不是一把名贵古琴,仅仅是张只值三四千人民币的伏羲式练习琴,用很次的杉木制成,漆面被刷得黑亮。

郗长林将这张古琴抱下来,盘膝席地而坐,就这么放在膝盖上,拨弦弹奏。

起手是一首入门曲《秋风词》,但郗长林忽然想起歌词中“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一句,便猛地一顿,更徽换弦,改弹起了《仙翁操》。

他边弹边唱,初学时觉得分外滑稽的歌词,现下竟品出了几分韵味。

“真是很奇怪。”一曲过后,郗长林对着琴自言自语,“以前为什么的我,就能轻易接受和玩弄别人的感情呢?喜欢,爱,恨,不都是可以利用的手段吗?”

“为什么对贺迟狠不下心?他明明是最可靠的盟友。”

沉寂下来的室内无人回答。

片刻后琴声又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指针转过几转,系统冒出脑袋,出声提醒:“外面下雨了,贺大佬还是没有离开。”

他声音落地,已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乍然大亮,紧接着轰隆一声,雷从天边滚滚而来。

郗长林的琴声止歇了。

“几点了?”青年问。

系统:“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郗长林“哦”了一声,赤着脚走去开灯,然后到厨房找出一包泡面和一根双汇王中王,烧上一壶水,洗好碗筷,准备泡开。

“你确定吃这个?”系统惊讶道。

“就吃这个是可能不够,不如点个烧烤外卖?”郗长林挑眉,口吻轻松自然。

系统:“……”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颇为无奈地说:“别了吧,不如点个营养又健康的瓦罐汤,再吃个清炒蔬菜。”

闻言,郗长林也沉默了半晌。

水壶中水沸腾起来时,青年终于开口:“别了吧。”

窗外狂风大作,天色很快沉下去,雨势犹如倾盆倒灌,伴随着狂雷砸到地面,很快便形成了积水。

郗长林站在落地窗外眺望楼下,看见贺迟的车就在路旁,看这架势,很有可能要在楼下守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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