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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138)

言罢,他轻拂衣袖,提步前行,与陈思明擦肩而过。

坐在monitor显示器后的秦导喊了“卡”。

郗长林弯起眼睛,用手指甩动从道具组那顺来的一根系着鱼骨吊坠的红绳,笑着说:“贾哥,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人被杀,就会死’。”

“什么玩意儿?”贾国平一愣,“这不是废话吗?”

“是出自《Fate stay night》里卫宫士郎的台词,逻辑很严密,对不对?所以当刀子捅进易清波胸口时,易清波死了;然后刀子刺入牧奚北胸膛,牧奚北也下了黄泉。”郗长林笑眯眯地偏过头去,自下而上仰望身旁的经纪人,“就是不知道‘杀死’我们的‘凶器’,道具组有没有做好。”

贾国平眼神闪了闪,握在灰胖子水杯上的手一收,唇嗫嚅几次,才说:“就一把收缩塑料匕首而已,不用太担心,这一幕戏两天后才开始拍,工期够的。”

郗长林露出放心的表情,“那就好。”

“没事少看一些这种中二日剧。”贾国平没忍住道。

“这不是日剧,这是日漫。”郗长林一脸严肃地纠正,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水杯取来,拧开杯盖,抿了一口里面的乌龙茶。

“那也要少看,免得受影响太深。”贾国平说,“你应该把时间花在经典影片上,譬如《沉默的羔羊》《肖申克的救赎》这些,看的时候别光注意剧情,还要学习前辈们的技巧和处理情绪的方法。”

郗长林回答得敷衍。

片场中央,两位演员稍作休息,道具、群演就位后,开始新一条的拍摄,郗长林把目光挪过去。

贾国平在裤管上擦了一把手心渗出的汗,余光瞥见贺迟走入片场,立马低声告诉郗长林。

后者点点头,过了几秒,他似乎想了什么,又抬起头来,说:“贾哥,我明天要去一趟关家,你休一天的假吧。”

贺迟正好走到郗长林面前,将这人的视线完完全全遮挡住。

贾国平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这位非要跟着过来给我当助理的先生,劳烦让一让。”郗长林没好气地说。

“现在是八点五十。”贺迟忽然切换到了报时功能。

“八点五十怎么了?”郗长林挑眉,“是觉得太早,想回去睡回笼觉?”

贺迟无声一叹,“我和剧组沟通了一下,你的定妆照十分钟发布。”

郗长林这才想起这件事。

昨晚贺迟给的那杯牛奶中加了足够量的安眠药,使得他少见地一沾枕头就坠入了黑甜梦乡,以至于今天早上醒的时候,郗长林甚至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睡眠质量太好了,仿佛睡了一个世纪般,那些围绕在他周身、时不时出来戳一下的瞌睡虫子全都没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再无影无踪。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昨天的事情好像成了久远以前发生的事,出门前贺迟没跟他替今天会发布他的定妆照,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傻乎乎的,以后可怎么办啊。”贺迟担忧地薅了一把郗长林头顶的毛。

“定妆照发就发呗,会出现什么样的评论,我心里有数。”郗长林拍开这只魔爪,“但是现在呢,劳驾让一让,你挡着我看别人演戏了。助理先生既然想当助理,就要服从我的安排。”

贺迟冷哼一声,坐进贾国平搬来的凳子里,和郗长林肩并肩。

场中正在拍摄的依旧是仙楼所在的响水街上的戏,不过与上一条相比,多出一大堆群众演员。

“你们风娱之前和陈思明有过合作吧?”郗长林转悠着手上的红绳,忽然问。

贺迟“嗯”了一声,“我有些印象,似乎是在两年前。”

“他是什么时候拿到视帝的?”郗长林又问,不过是转过头去问贾国平。

“前年。”经纪人回答他。

郗长林拖长调子一“哦”,贺迟不仅问他:“怎么了?”

“啊,我只是记得你们平台很挑合作对象的,毕竟业界里流传着一句话,‘能被风娱选中,就算是反向发展,也不会扑到哪儿去’。”郗长林抓住红绳不住晃动的下摆,一圈一圈将之缠绕到自己中指上,边说,“但没想到这位曾经和你们合作过的视帝,两年来演技没并没有怎么长进,你看,这个今年才在东京电影节上拿奖的楼阳,又一次压了他的戏。”

这话说的是事实,陈思明饰演男主角,却在本该旗鼓相当的场景中频频被男二号楼阳压戏。这在前期还好,毕竟《幻日》是一部主角成长的戏,处处透着苦情色彩。影片前半截,吕啸归几乎活在牧奚北的阴影之下,但后半段依旧这样,就很是一言难尽了。

在平海城清名山上,陈思明如此;现在在宁海城影视基地,他也是如此被楼阳压制,秦导的脸色拉了下来,喊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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