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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80)

青年坐直背,用咸鱼砸了贺迟一下,板着脸道:“你真的很奇怪。一般人隔这么久不见面、不交谈,早就忘光了吧?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参加葬礼?”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贺迟轻声道,“一眼便能认定一个人,而那之后,再出现千万人也无法动摇。没办法靠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后悔起当初的举动;再靠近之后,又想拥有更多。”

他捏住这条张着嘴、瞪着眼的咸鱼脑袋,郗长林抓着尾巴,两个人的手借由着这二三十厘米长的抱枕,好似握在了一起般。

凝视着郗长林白皙修长的手指,过了几秒,贺迟又说:“如果我没死,就没有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你,也没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你隔得这么近。”

“穿越一共有九次,你每一次都在找我?”郗长林问。

“对,虽然不是每一次都找到了,虽然找到了又很快被你赶走。”贺迟道。

青年扬了扬下巴,拍了咸鱼抱枕一巴掌:“我从来不赶人!”

贺迟顺着他的意点头,“是,你从来不明明白白地让人滚开,都是通过某些背后手段,让人不得不离开。”

“然后你就真的离开了?”

“当然没有。”

“……”

郗长林气笑了,松开手里的咸鱼抱枕,往背后一靠,冷哼道:“彼此彼此了。”

贺迟无奈地把抱枕接过去,揉了一下额角,这时听得郗长林问了一句,“那你和我睡过吗?”

“我不信你忍得住。”他又补充。

“……?”贺迟瞥了眼旁边的人,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犹豫片刻,终究是选择说出实情:“睡过。”

“呵。”郗长林当即仰起脸,手边没了咸鱼,干脆把苏打水瓶拿起来,去戳贺迟,“呵!我迟早能查出来哪些人是你!”

说完,郗长林就把系统敲出来,分配给他新的任务,让他列份名单出来。

“这也太麻烦了吧?”系统哀嚎着,委屈巴巴地哭泣,“这些年来你为了完成任务,勾引过的人还少吗?不如你再勾引一下,和贺老板睡一晚,指不定身体能帮你记起来他是谁!”

“没兴致,才不想和他睡。”郗长林冷笑道。

系统:“……”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是任劳任怨的工人阶级。”嘀咕着抱怨一句,系统又潜了下去。

贺迟知道郗长林又在心底打鬼主意,不揭穿也不点破,等他拿着苏打水瓶戳够了,才把咸鱼抱枕交还回去,开车从加油站离开。

路到半途,郗长林帮贺迟接了一个电话,说宫酌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手术完成后没被安排进ICU,转入了普通病房,随时能够去探视。

“雨天,山路,车祸。这几点因素叠加到一起,才让你这么关注宫酌的这场车祸?同时,你还怀疑幕后指使者是同一人?”贺迟问。

郗长林颇感神奇地从车里找出一包芝麻酥糖,边拆包装边说:“不完全是。”

贺迟用余光扫了青年一眼,“那你查出对你的车动手脚的人是谁了吗?”

“当然查到了。”郗长林诚实地点头,语气自信。

贺迟:“谁?”

郗长林答得干脆:“不告诉你。”

“乖,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查接下来的东西。”贺迟无奈地眨了下眼,温声哄道。

郗长林笑眯眯地说:“用身份交换身份,不然就自己去查。”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贺迟古怪地问。

“贺迟哥哥,你想得真多,我只是觉得这下我们俩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比较公平。”郗长林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贺迟眉梢半挑,轻轻一哼,昭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能对郗长林的车做手脚的人选格外好猜——有车钥匙、能明目张胆地使用而不引起怀疑的,他的经纪人贾国平就是一个。再者,贾国平实在是好收买,畏惧权势、贪图小利,稍微拿点钱引诱,就能让他为自己所用。

重点在于收买贾国平的人是谁。

从郗长林仍让贾国平待在身边这点来看,估计青年仍在钓鱼,而水面依旧平静无波。

忽然的,贺迟意识到郗长林不可能不知道他轻易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郗长林这个人心里弯弯绕绕很多,这样的举动,恐怕是在很隐晦地表明:我已经摸到你以前的身份了,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跟你打哑谜。

想通这一点,贺迟忍不住在心底“啧”了一声。

郗长林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小块芝麻酥糖,抬眼盯着车前玻璃看了许久,确认雨停了之后,把车窗放下,伸手在潮湿的空气里一抓,低声对贺迟说:“宫酌那边能让Emi先过去守一下么?我怕有人在病房里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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